日月爭!
莫微雨看著那一塊磚頭大小不規則的灰白色物體兩眼直發光。
沒想到這裡也有龍涎香,不知道和自己知道的那種是不是同一種。龍涎香的價值堪比黃金,小小的一塊也能賣不少錢呢。
想到這裡她心裡嘿嘿的笑起來,把龍涎香拿回去賣總比那些東西更容易出手。現在正是儲備的時候,她料定自己逃出去的那時候並不能帶走侯府的許多的財產,現在又出不去。
那甄氏她們不來搜刮自己的東西無非覺得將來都是她們的也不急於一時了。
不如撿一些能夠變賣的,拿回現代可勁的賣。在現代儲存了足夠的財富以後,等從這裡逃出去再將錢財換回金銀,反正現代也有金銀。
想到這裡,莫微雨不由得看了看她得枕頭,那光滑暗紅色木製枕頭到底有什麼秘密。自己還來不及好好研究一番,此刻還是先保命要緊。
鳳鳴館那邊此時卻迎來一陣激動。常露沒有想到,小姐送來的那些奇怪的藥丸真的管用。夫人居然精神了很多。
她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已經成親了,夫君陳康就在南疆的侯府當差。
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圓臉,皮膚白~皙,大眼睛,看上去卻像個小丫頭。
但她的性子卻品性堅韌,行~事成熟。此次中了二老爺一家的計謀,她是有預感的,也提醒過夫人和小姐。
奈何夫人小姐都是直爽的性子,菩薩心腸,根本沒有多心。
就在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們從保定帶回來的慢慢的都被撤換了。今日不是她犯了錯就是他闖了禍。
幸而自己與參媽媽還有大小姐身邊的婉兒和典兒幾個人不敢行差踏錯一步,這才留到現在。
隻是這幾日她又發現了異樣,典兒來看望夫人,型婆子便以夫人病重為由也將她留了下來。常露心裡微微擔心。大小姐那邊也遞不上話,她們被軟禁在了院子裡,可怎麼辦啊。沒想到大小姐能想到辦法讓婉兒偷偷的來。
夫人已經病入膏肓,常露想了各種辦法。都不見效。
今日莫昌帶回來的大夫開的藥方子,她看完之後,知道也不過是吊著夫人的命而已,並沒有抱什麼希望。而今夫人精神大好,還喝了一碗鹹粥,這肯定是大小姐送來的藥管用了。
常露大喜,將婉兒來的事情跟夫人說了一遍。
袁夫人麵樓困惑“微雨她自顧不暇怎麼會弄到這些奇藥的,我的身子確實好多了。”
常露道“那剩下的藥也要按時吃才行。夫人您覺得小姐的計劃怎麼樣?”
大夫人思忖半天道“既然小姐那邊都在努力的想辦法,我也不能自暴自棄。但是七天的時間確實太短了。侯爺好歹是爵位在身,他們隻停靈七天就發喪,簡直是太過分了。既然我好了,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常露麵露忐忑“夫人,小姐的意思是叫你繼續裝病,你若是現在突然好了,甄氏那邊縱然明裡不敢乾什麼但是暗中也是會用手段的。隻要扮弱,讓他們趁著大喪之際,放鬆警惕,才好逃出去。再想辦法報仇,奪回這一切。”
袁氏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
永寧侯府的前廳已經搭了靈台,擺上了香案。
正門大開,門上早就掛上了白綾。院子四處也皆挑著白色紙燈籠。
門外車馬如龍,門前人來人往,吊唁的人綿綿不絕。
永寧侯府的喪事還是辦的十分體麵的。
最少外人看來很體麵。莫沉一死,莫昌即將襲爵,雖說他現在沒有官職在身,但是畢竟爵位在身門廳自然不會冷落。
京城裡四品以上的官宦人家紛紛派人前來吊唁。卻在宴席上悄悄都得知了莫沉正妻因悲傷過度病在床~上,莫沉之女也患上隱疾的消息。
不光是女賓,男賓那邊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這樣一來,本來好有心探望莫侯妻女的貴婦們都望而卻步,不好打擾。姑娘家的患上了隱疾,總不好讓人瞧了,還怎麼嫁人啊。
要知道之前,永寧侯府的小姐與國公府的公子結親的事情可是人儘皆知。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會有變化了。
可令人失望的是,國公府的大夫人龐氏前來吊唁,宴會上與侯府的二夫人十分親近,還不停的拉著那二小姐的手憐愛不已。
沒過幾天,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原來侯府的小姐本來就是二小姐與國公府的二公子結親,婚事並沒有影響,隻不過要晚幾年成婚。
有心之人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隻能搖頭探笑,不免對老侯爺的妻女十分同情。
安國公府,大夫人龐氏正在廳上喝茶。吏部尚書錢為柄夫人秦氏款款而來,見到龐氏恭敬的行了福禮“見過夫人?”
龐氏垂著眼瞼沒有什麼情緒,淡淡道“你來了坐吧,叫你大打聽的事情如何了?”
開門見山也好,秦氏向來不願意兜圈子。
“夫人,您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您放心好了,國公府的門楣不是他們隨便議論的。隻聽說她們議論莫侯的妻女為何突然患病。至於二爺兒的婚事並無人提及議論。”
龐氏眉頭緊蹙“侯爺的妻女不是因為悲傷過度患的病嗎?這樣的議論也是不懷好意,還需提醒他們才是。”
秦氏馬上會意,既然兩家的親事依然在,侯府就不能名聲受損,要不然豈不是連累了國公府。
秦氏笑道“夫人說的是,不過侯府二夫人做事滴水不漏的。不但帶著大家前去看望大夫人,還當著大家的麵請禦醫診治。情況也就明朗,那些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龐氏微微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二人又寒暄了一陣子,秦氏起身告辭。
龐氏剛要午憩,大丫鬟妙珠來報,大~爺回來了。龐氏又驚又喜,連忙梳洗一番,到正房前廳來見。
隻見大兒子華虛正負手而立,身姿挺拔,意氣風發,麵如白玉,英眉俊氣。見母親龐氏被婆子攙著出來,躬身行禮。
“子懷,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來個信。”龐氏難掩喜色,不由得慢慢打量著自己已經三個月不見麵的長子華虛。
見他依舊麵英氣逼人,不由得暗暗放心。這樣優秀得兒子,真叫她好生自豪。
但也讓她十分惆悵,見他麵色嚴肅,神情鄭重得隨意坐在了梨花木太師椅上。連忙叫人奉上明前的龍井。
“母親最近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