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在椅子上緩緩坐下,“我最近兩天打算回國一趟,我希望你幫我。”
“怎麼幫你?”
“原罪不是在乾走私的生意麼?我記得你有一年跟原罪接觸過,原家有一條船可以從北美直接抵達國內,我想坐這條船回來。”
秦泊淮沉思了一會兒,才問,“你在這個節骨眼回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確實有事,我上次攔截了原家的貨,原罪估計把我記恨上了,我需要你這裡跟他談談,你的麵子他還是給的。”
“好,我跟他說說,不過燕城,你現在回來很危險,你帶走了傅行舟,上頭要是知道你回來,恐怕你會被丟進去審問。”
“我有必須要回來的理由。”
秦泊淮沒有多問,他一向也不是多問的性子。
掛斷電話之後,他看著麵前的兩個酒杯。
酒杯裡已經倒滿了酒,在傅燕城打來這個電話之前,他正想做點兒彆的。
現在卻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要回來,所以隻有按兵不動。
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接電話的是k。
k從回到彆墅之後,繼續在訓練盛眠,而盛眠已經恢複了視力,卻佯裝自己看不見。
這兩天她了解到了這個男人的作息。
他很自律,自律的近乎無情。
八點左右,他就進入臥室了。
八點十分準時洗澡,洗完澡,似乎還要在床頭看會兒書。
盛眠迫切想要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她的視線在周圍人的身上轉了轉,最後看向了角落裡一臉憤恨的盯著她的002。
002這兩天安分了很多,但是在k看不到的地方,總是用那種怨毒的視線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所有人都以為盛眠還沒恢複,她的演技很好,心理素質也很好,遇強則強。
特彆是在這裡接受訓練的短短時間,那種血脈裡的什麼東西似乎覺醒了。
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又是一天的訓練結束,她躺在床上,想了許久,還是故意用冷水淋了一晚上,成功發燒。
隔天一早,k親自來喊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燒得滿臉通紅。
盛眠佯裝不知道自己的床邊有人,摸索著想要起床,指尖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手。
她連忙收回來,起身時,卻因為腳下發軟,上半身蹭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他的發絲,盯著她能看到的一切。
然後她在他左耳耳垂的位置,看到了一顆很細小的痣,這顆痣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