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的人垂下腦袋,不再說什麼。
男人走進一旁的監控室,打開了禁閉島內的監控。
這個隱蔽的監控隻有他知道,監控裡全方位的記錄了被關起來的女人的日常行為。
如果傅燕城在這裡,就會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是仲夏。
仲夏所在的地下密室牆內,遍布著一千多個攝像頭。
除了洗手間裡麵有一點兒隱私之外,在其他地方,她時刻都沒人監視著。
男人的指尖在屏幕上撫摸,眼底滿是寒意。
那幾個小輩竟然敢闖進這裡,真是該死。
嘴角涼涼的扯了扯,他打開一旁的話筒,喊了一聲。
“夏夏。”
這個聲音和地下密室裡的男人聲音一模一樣,看來將仲夏囚禁在那裡的,就是他。
仲夏本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看不見,聽不見。
但她能聽到男人的聲音,準確的說,是聽到男人這個麥克風裡喊出去的聲音。
在她的身體深處,埋著特定的儀器。
麵對傅燕城和盛眠都沒有反應的女人,這會兒抬頭,腦袋向四處轉了一下。
但她知道沒有回應,所以又緩緩回到床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夏夏,該吃飯了。”
女人沒說什麼,靠著牆。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送飯了。
最初仲夏反抗過,求過,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沒用的,她這輩子都隻能這樣了。
再也見不到見不到女兒了。
長時間待在這個地方,沒有人跟她說話,她似乎已經忘了該怎麼組織語言。
她現在隻能吐出一些很簡單的句子,語言能力似乎退化了似的。
她知道最近有人來過地下室,但是曾經無數次,無數次她試圖逃離這裡,以為會有希望的時候,迎接的都是絕望。
男人會在她每次逃亡失敗之後,都跟她彙報一下她逃跑的次數。
到目前為止,恰好是一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