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汁看起來油膩膩的,他直皺眉頭。
拎著狗籠回到座位,他將狗籠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小狗不鬨騰,安安靜靜的蜷縮著,顯然不知道自己遭到了彆人的嫌棄。
謝楓沒來由的覺得煩躁,他點燃了一根煙,擔心熏著小狗,所以把窗戶打開了。
抽完了兩根,他才開車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小狗沒送出去,隻好他自己養著。
彆墅內的傭人多,照顧它不是什麼難事兒。
他去浴室洗澡,換了一身西裝出來,擦拭發絲的時候,又想起了莊晚看他的眼神。
他以前不太喜歡注意莊晚的表情,欺負她的時候,她是羞辱的,不喜歡她的時候,她是隱忍委屈的。
就連昨晚,不信任她的時候,她也是震驚心碎的。
昨晚他第一次不敢看一個女人的眼神,那種心碎仿佛會傳染。
而今天,她的眼神平靜沒有死氣,除了一開始砸碗過來的怒火之外,她都很平靜。
這種平靜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將發絲擦乾,他沒忍住給警察局那邊打了電話。
此前莊母給溫情下毒的事兒,警察局那邊還在跟進調查,本來不管如何盤問,莊母都說是自己受到了莊晚的指使,但是聽說自己的男人又出軌了之後,莊母就破罐子破摔了。
“就是我下的怎麼了?沒誰指使,莊晚那個賤人憑什麼過得比我好?我們都是女人,她也應該像我這樣不是麼?方棟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她居然敢拒絕,嗬嗬,我看她就是看上我男人了,從小就是個壞坯子。”
“我下了毒,我說是她指使,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她做的,就算沒有證據,大家依舊會懷疑她,她的名聲也算是毀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她休想比我嫁得好,她就該在我身邊當一輩子的狗,讓我隨叫隨到。”
當時在場的幾位警察聽到這話,都覺得不可思議。
莊晚可是莊母的親女兒啊,一個母親居然會這麼對親女兒。
但他們是警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此前還有母親把滾燙的油讓女兒的嘴裡灌的,燙得女兒的喉嚨到腸子全都是水泡,最後還死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母親,他們會嫉妒自己女兒擁有的一切。
因為他們過著被欺壓的生活,所以他們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如此。
她們是被壓迫的人,她們並不會反抗這種壓迫,而是會去壓迫自己的女兒。
莊母就是這樣的心態,看到莊晚過得好,這比殺了她都要難受,所以她寧願自毀也要把莊晚給拖下來。
就算弄不死莊晚,也得讓她背負一個教唆自己母親下毒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