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也知道,現在集團上上下下都聽慕辭典的,她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但不可能不做。
不做,就真的會被踢出局。
做了,可能還會有希望。
就算一絲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她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她穩定了一下情緒,想了想拿起電話撥打,“宋知之,我是辛早早。”
“早早,我知道是你。我有你的電話。”那邊聲音溫和。
“有空嗎?晚上請你吃飯。”
“有空。怎麼突然想起我了?”宋知之子打趣。
辛早早說,“聽說你去北夏國遭遇了事故,想看看你是否安好。”
“好,那晚上見。”宋知之很爽快。
辛早早說,“我把晚上用餐的地點短信發給你。”
“嗯。”
辛早早掛斷電話。
她也要學著,學著去應酬。
她埋頭,繼續工作。
經過這一段時間,其實她已經基本上了解了集團的很多運作,理論上的知識已經熟透,隻是實踐起來,並不容易。
忙忙碌碌的一天,辛早早難得沒有加班下了班。
聶峰開車送她去目的地。
辛早早到的時候,宋知之也已經到了。
宋知之這兩天也開始清閒了下來,所以基本不用加班,也就準時到了。
兩個人坐在一個偌大的包房,加上聶峰和路小狼,也顯得過分空曠了。
“需要這麼大的架勢來看我?”宋知之笑。
辛早早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有事情找你。”
“所以來賄賂我。”宋知之忍不住調侃。
辛早早臉有些紅。
宋知之說,“是為了開發項目的事情吧。”
辛早早詫異,而後似乎又很釋然。
總覺得宋知之很聰明,很聰明很聰明。
她說,“嗯,想打聽打聽,項目什麼比較有價值。”
“引流工程。”宋知之直白。
辛早早蹙眉,“不應該是海上酒店或者空中餐廳亦或者,豪華遊輪?”
“那確實是企業非常看重有利潤又能做出亮點的工程,但不適合你。”
辛早早詫異,那一刻也是洗耳恭聽。
“你現在才接到辛氏集團,你首先要打開你個人的社交圈。而作為炎尚國的體係,商業必須需要巴結好商管機構。商管機構控製著你們的命脈,你不得不去做公關。既然你現在要的是公關,自然就應該選擇不太熱門的工程進行投標,用實際行動給表態。綜合盈利而言,引流工程確實不高,但從後續我在北夏國那裡的了解,經過5年的海上遊樂項目開放,現在已經開始盈利,而且利潤值客觀。”宋知之說,“也就是說,如果你不看重眼前利益,如果你想主動示好商管,你就投不會有人投的引流工程。”
辛早早沉默,似乎在思考。
“當然,這隻是我的建議,最後你怎麼考慮看你自己。”宋知之也不多勸,“畢竟可能做出這個決定,你們集團內部就會炸開鍋,以你現在的局勢,應該還沒辦法全權做主。”
辛早早淡笑了一下,顯得有些無奈,“目前的局勢是,我不管投什麼都會被阻止,根本沒有到可以考慮項目的環節。”
宋知之也料到了。
以辛早早這種女孩,單qiāng匹馬沒有任何人幫助的情況下,想要真正掌控一家500強財閥集團,甚至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辛早早說。
“想謝我,可不能口頭上說。”宋知之直白。
辛早早連忙點頭,伸手就想去拿包裡一早就準備好的信封……
宋知之抓住她的手,“彆想多了。”
辛早早看著她。
“彆說我們這層關係,就是沒關係我也不會收這種東西,不過好在,你至少在學著應酬了。”宋知之笑。
辛早早有些尷尬。
因為,做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尷尬。
宋知之說,“早早,我馬上結婚了。”
“我知道,看到滿大街的新聞了。恭喜你。”她再怎麼投入工作,還是會偶爾看時事新聞的。
“當我伴娘如何?”
“嗯?”辛早早詫異無比。
“我沒什麼朋友,想著讓小狼當我的伴娘,我怕她可能不太懂結婚的很多規矩。所以就想讓你和她一起,如何?”
辛早早點頭,“好。”
根本就沒考慮。
不過倒是,她看著宋知之。
剛剛宋知之說她沒什麼朋友?!
她性格這麼開朗,為什麼會沒有朋友。
但她不懷疑她。
宋知之是她值得結交的人。
接下來的飯局,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談工作的事情,隨便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晚飯之後就各自回家。
辛早早回到辛家彆墅的時候,此刻家裡有些暗。
應該不是睡了,畢竟還早。
大概是,出去吃飯了吧。
這麼長時間,這麼長時間,她和汪荃兩父子互相敵對,卻依然在一個屋簷下,彼此恨不得把彼此攆出去。
辛早早帶著聶峰走進家門,直接走向二樓回房。
從來不會在這棟彆墅除了她自己的房間多待一會兒,有些人多一眼都不想看到。
她走到長長的走廊上,路過一個半掩的房間,房門中有些微弱的燈光,辛早早停了停腳步。
她聽到房間中異常的聲音。
而這個房間,是她父親和汪荃的房間。
她咬牙。
聶峰站在她身後很規矩。
辛早早咬牙,直接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偌大的大床上,因為她突然的舉動,裡麵的人猛地鑽進了被窩,反而是那個女人,汪荃那個女人,很淡定的模樣,就這麼看著辛早早,看到她抓奸在床。
和汪荃一個床上的男人是家裡的園丁,中年人。
此刻捂在被子下麵。
辛早早就這麼看著汪荃,就這麼看著她。
她緊捏著的拳頭,在不停的用力。
“進門都不用敲門的嗎?沒教養的東西!”汪荃咒罵。
辛早早努力控製情緒。
汪荃的大床床頭上,還有偌大一張,她父親和汪荃的結婚證。
汪荃似乎也注意到辛早早的視線,她隨手拿起自己的絲綢睡袍係在身上。
這個女人50歲,卻依然保養得和40歲的女人一樣風韻猶存。
她說,“怎麼了?你還以為我會給你那死去的守身如玉?!沒在他死之前給他戴綠帽子就是對他的最大榮幸了……”
“啪!”辛早早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汪荃的臉上。
汪荃那一刻似乎被打愣住了。
辛早早,辛早早不要命了嗎啊?居然敢打她。
居然敢打她耳光。
汪荃想要打回去,看到辛早早身後的聶峰,此刻隻得尖叫,瘋狂的尖叫。
如此叫聲,剛好讓才走進彆墅大廳的慕辭典聽到,他迅速跑上樓,吳千媛也連忙跟上。
今晚上讓慕辭典陪著吳千媛回她娘家吃了晚飯,怎麼一回來……就出事兒了!
慕辭典迅速走向他母親的房間,看著辛早早和她的保鏢堵在門口。
他就知道,肯定是辛早早和她母親水火不相容的矛盾。
“怎麼了?!”慕辭典聲音很冷。
辛早早根本沒有轉頭,她對汪荃狠狠的說道,“你對不起我爸的感情。”
“你爸更對不起我!他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他應得的報應,你作為他的女兒,你也應該陪他去死!”汪荃怒吼。
“該死的人是你!”辛早早一字一句。
汪荃還想說什麼。
辛早早直接轉身。
轉身正對著慕辭典。
慕辭典冰冷的看著她。
辛早早說,“你和你媽一樣……惡心。”
慕辭典唇瓣緊抿。
“辛早早,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敵對辭典,他還處處在維護你。”吳千媛打抱不平。
辛早早轉眸直直的看著吳千媛,“總有一天,你會和我一樣的感受。”
吳千源詫異。
辛早早帶著聶峰已經離開。
吳千媛不爽的嘀咕,“辛早早性格怎麼可以這麼壞。”
慕辭典喉嚨微動。
曾經……曾經不這樣。
他轉頭看著她母親,眼神看著床上的男人。
汪荃看他兒子臉色不對,連忙說道,“我隻是想故意氣一下辛早早,誰讓她一天拽到天上去了。”
“以後彆這樣做了。”慕辭典很冷漠。
汪荃心裡不爽。
但此刻有些尷尬的環境下,終究什麼也沒說。
慕辭典帶著吳千媛離開,路過辛早早房間的時候,他頓了頓腳步,“千媛你先回房。”
“你呢?”
“我找辛早早談談。”
“她聽不進去的。”吳千媛肯定。
“我知道。”
但……
還是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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