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寵我我超乖!!
宋家大院,宋山的書房。
宋知之看著她父親,又轉頭看向衛子銘。
宋山說,“讓子銘回來,是委屈了子銘。”
口吻中,帶著很深很深的歉意。
衛子銘恭敬的說道,“叔叔嚴重了。我今年年齡也不小了,不可能一直在隊裡,終究是要回來的。曾阿姨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沒齒難忘。現在能夠回來在叔叔的身邊,讓我儘一份力氣報答阿姨,是我的榮幸。”
宋山點頭,“叔叔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以後一定會儘力彌補你。”
“叔叔真的多慮了。我不需要您的彌補,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叔叔真的不需要感到內疚。”衛子銘很認真的說。
宋山笑了一下,那一刻也不再客套了,說多了反而就虛偽了,有些事情需要做出來。
他說,“你從隊裡趕回來,也累了。去休息吧,房間是你以前的那個,叔叔還給你留著。”
“謝謝。那我先回房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
“嗯。”
衛子銘顯得無比的恭敬,轉身走出了書房。
宋知之看著衛子銘的背影,回頭看著她父親。
宋山招呼著她,“知之,把門關上。”
宋知之關門。
而後,坐在了宋山書桌對麵的位置。
宋山重重的開口,“你覺得爸自私嗎?讓子銘就這麼回來了。”
“不自私。”宋知之直白,“隻要子銘哥哥沒有拒絕,就不算自私。爸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其實你不這麼做,我也不會放心你身邊就你一個人。”
“是啊。”宋山說,“聶文芝那天在我耳邊說的事情,當時自己憤怒,現在這一刻想起,就真的是膽戰心驚。我甚至都不知道聶文芝到底什麼目的,為什麼會在我身邊隱藏這麼多年,為什麼要這麼來對我!她甚至,甚至當年為了嫁進來,讓蘭蘭……”
如此一說,宋山眼眶突然紅了。
眼神中帶著無比的憎恨,他狠狠的又說道,“我真是瞎了眼,我居然還對聶文芝好了這麼多年,我真的是越想越對不起你母親。”
“誰都不知道是她做的,要不是她說出來,我們誰都不知道。”宋知之安慰,“不知者無罪,爸彆太傷心。”
“就是恨啊,恨到極致。一想到這麼多年陪著我身邊,對我虛寒微暖,我對她情意深重的女人,居然是這般蛇蠍心腸我就真的氣不打一處,聶文芝現在遭遇這個下場,我甚至都覺得難解心頭之恨!”
“我也是,但是現在……”宋知之說,“我們不能揪著聶文芝不放。雖若她真的可恨之至,但人最終的下場也不過如此,她也算是得到了報應。我們現在應該警惕的是,聶文芝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是什麼人會對我們家下如此狠手。”
宋山搖頭。
那一刻是真的不知道。
“我拿到了醫院的視頻監控,聽到了聶文芝對你說的所有。聶文芝說從小被訓練……”宋知之薄唇輕咬,“爸,我們家曾經有得罪過誰嗎?我們家,爺爺那一輩,或者更上麵那一輩,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沒有。”宋山一口篤定,“據我所知,不隻是你爺爺,我爺爺也從來沒有和誰結怨過,不可能存在會被報複到這個的地步。”
宋知之有些失落。
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他們家被人報複的一個,有些說得過去的原因了。
如果這個原因不是,到底還是什麼原因。
宋山說,“知之,以後我們家,一定要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宋知之點頭,“爸也是,以後一定要多注意。好在,子銘哥哥回來了,我跟爸一樣,誰都不相信,但是我相信子銘哥哥。”
“是啊。”宋山又是重重的歎氣。
宋知之看著她父親。
是真的覺得他父親兩鬢的白發都已經很明顯了。
她爸年齡真的大了。
到了晚年,本應該安享的晚年,卻如此的不太平。
她心裡是難受的。
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一定能夠找到那個幕後之人,一定會讓那個人,不得好死!
“對了。”宋山突然想到什麼,“你快結婚了。”
“還有半個月。”宋知之說。
“這一刻,突然有些舍不得你嫁人了。”宋山有些感歎。
宋知之咬著唇瓣。
如果,如果對方不是季白間,她可能不用這麼急切,她可以再把婚姻推遲,多陪在她父親身邊。
但是……
她很想,很想嫁給季白間。
“該嫁人還是要嫁人的,這是你的終生幸福。”宋山似乎看出了他女兒的心思,“爸活到這麼大歲數,也不過就是想要看到你和你弟弟能夠擁有自己的幸福。爸這邊你用擔心,有子銘在,我很安全。”
“嗯。”宋知之點頭。
那一刻她內心保證。
就算嫁人了,就算離開了這個家,她也要誓死保護他們家的安全!
“好了,折騰了這麼久,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是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宋山笑得很溫和,“你媽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慰了。”
宋知之笑著,眼眶其實有些紅的。
上一世她沒有這麼覺得親情的重要,即使麵臨著她家人的離去她痛不欲生,但卻在擁有的時候從未好好珍惜過,甚至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事實上,沒有任何事情是理所當然,所有都需要自己的努力。
她說,“爸,我會很好的。”
宋山很欣慰。
兩父女又說了些話,宋知之才從宋山的房間離開。
她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衛子銘的房間。
這個房間一直空著,儘管衛子銘從來沒有回來過,不過宋家卻從來沒有把他當外人。
她敲門。
房門被人打開。
衛子銘在整理自己的房間。
大概是隊裡的習慣,他房間被收拾得尤其的整潔。
衛子銘看著宋知之,眼眸有些波動。
宋知之主動開口道,“子銘哥哥,我能進來嗎?”
“嗯。”衛子銘讓宋知之走進了他的房間。
兩個人一起,坐在他房間外陽台的椅子上。
此刻微風正好。
宋知之喃喃的說,“你終於回來了。”
衛子銘那一刻似乎薄唇輕抿了一下。
“自從離開這個家,自從我母親去世,你就真的極少極少回來。”
“你想我嗎?”衛子銘突然開口。
宋知之回答,“當然。我還記得小時候你經常帶我玩。那段時間我覺得很幸福。”
那個時候。
父母均在,哥gēténg愛,弟弟喜歡。
那些過往,那些原本的幸福,真的轉瞬即逝。
“以後我不會走了。”衛子銘很肯定。
“會可惜嗎?”宋知之說,“在隊裡麵你應該會有更好的發展。”
“不會。去隊裡不過就是為了鍛煉自己,從沒想過會在那裡待一輩子。終究是要回來的,隻是比我預料的回來得早幾年而已,但這不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