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寵我我超乖!!
辛早早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突然倒下了。
滿身的血滿身都是血。
不隻是這個男人,慕辭典全身也是血。
臉上,衣服上染滿了都是。
他手上拿著那把,那個男人放在一邊的刀。
刀上也都是血。
此刻還一滴一滴滴落了下來。
而他的手,慕辭典的手,在發抖,不受控製的一直在發抖。
兩個人的對視。
慕辭典突然把刀扔在了一邊。
臉色依然看上去沒有任何其他情緒,即使手已經抖到停不下來了!
他用力的把躺在辛早早身上的男人推開了。
他說,“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辛早早看著他。
看著他沉穩的聲音,似乎在給她安慰。
她看著慕辭典靠近他。
雙手都是血的往她身上過去。
慕辭典真的很想把她好好的摟緊懷抱裡,很想給她安撫,很想讓她不要再害怕。
他那麼想要保護她。
那麼想要靠近此刻,已經嚇得臉色都煞白到仿若一張紙的女人。
而他手指剛靠近。
辛早早突然開口道,“不要碰我!”
慕辭典手僵硬了。
分明已經抖得不成樣了,那一刻卻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僵硬在了半空之中。
“彆碰我!”辛早早尖叫。
她眼眶紅潤。
整個人突然從驚恐中反應過來了一般,瘋狂的排斥著慕辭典。
慕辭典喉嚨動了動。
那一刻覺得咽下去的都是一口一口血漬。
他看著她,默默的看著她。
看著她趴下了床,看著她全身也在顫抖,不僅僅隻是害怕……
而是這一刻,藥性發作了。
徹底發作了。
她眼前一陣一陣迷糊不清,她整個人整個身體都不像再是自己的,她甚至會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衝動。
其實。
她早就猜到是什麼了。
在這個男人給她喝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這種藥物會讓她這般難受。
她的腳步慌亂的想要離開,卻因為麵前的模糊不清猛地踢到了房間中因為毆打慕辭典而散架的椅子,她一下栽到了地上,疼痛卻並沒有讓她有一絲的好過,就好像什麼都沒辦法讓她心裡好受一點。
她縮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靠近了牆頭。
她用後背狠狠的摩擦著自己的身體,想要讓疼痛來分解自己的注意力,想要靠其他的來忍受住自己內心的不受控製。
“早早。”慕辭典走到她身邊。
那麼高大的一個聲音站在她麵前,似乎擋住了她頭頂上白熾燈光。
他說,“我可以幫你……”
“滾!”辛早早尖叫,瘋狂的尖叫,“我寧願和那個男人,也不會和你!你給我滾!”
辛早早狠狠的說道。
她滿目猙獰,因為內心的渴望讓她整個人變得非常的恐怖,她猩紅的眼眶,此刻似乎因為藥物的原因,鼻血都流了出來,但她就是一直在隱忍著一直在隱忍著,對慕辭典的靠近,無比的拒絕。
慕辭典眼眶有些紅。
他就這麼站在不僅不遠的距離看著辛早早,看著她忍的那麼辛苦但就是不需要他。
他默默地看著。
沒有走,也不敢靠近。
隻能保持著,這個距離。
他僵硬的站在她麵前,看著她控製不住的不停摩擦著自己的後背,看著她忍得痛苦的在用頭撞擊牆壁,看著她甚至隨便抓起旁邊的木屑,狠狠的戳著她的身體,一直在最最極端的方式,克製著自己。
慕辭典還是站在她麵前,就這麼看著她。
看著她殘暴的自虐行為。
他說,聲音已經啞到說不出來了,那一刻還是在問她,“我送你去季白裡那裡可以嗎?”
辛早早那一刻突然抬頭。
滿眼猩紅的看著慕辭典,看著他,突然陰森的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慕辭典就這麼看在眼裡。
他知道,辛早早恨她。
恨到,想要殺了他!
終究。
他沒有送辛早早過去,因為她不會讓他碰到她。
他也沒有叫季白裡過來,因為辛早早沒有說好,而他選擇了……自私的陪著她。
他想,或許,萬一,辛早早接受不了了,他還在的。
他還可以這麼卑鄙一次。
然而……
辛早早挺了過來。
那個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透過窗戶還是照耀進來一道陽光,陽光打在了辛早早蒼白虛弱的臉上。
世界很安靜。
房間中沒有誰發出一點點聲音。
辛早早靠在牆角,就這麼看著陽光的方向,這一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麼,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而慕辭典。
慕辭典就在她麵前,站了一個晚上。
一動不動。
就好像石化了一般。
彼此就這麼一直安靜著。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誰都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響。
就好像,一點點聲音都可以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寧靜。
他們唯一還有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可能幾分鐘也可能幾十分鐘。
辛早早突然從牆角站了起來。
她身上都是自殘的痕跡,她臉色煞白,嘴唇乾涸,全身的血漬。
她走向慕辭典,站在他麵前。
慕辭典眼眸動了動。
如果不動,辛早早以為,他可能已經死了。
就是一個軀殼保持在那裡而已。
辛早早伸手,她自殘到慘不忍睹的手,伸進了慕辭典的褲子口袋裡麵。
慕辭典依然僵硬著。
辛早早拿出了慕辭典的手機。
手機屏幕有密碼鎖,但是那一刻辛早早直接按下了。
然後打開了。
打開了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慕辭典也依然隻是站在她麵前,一動不動。
辛早早按下幾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