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寵我我超乖!!
“我話不多說。”季雲雷一字一頓,“你和宋知之的婚姻,到此為止。”
季白間看著季雲雷,不為所動。
季雲雷也知道強迫不了自己的兒子,但是那一刻還是把話說到明處,“我們季家雖若不是名門後裔,雖若不是位高權重,但在錦城也是有頭有臉的財閥大亨。如今接二連三家裡都是些負麵新聞,最早之前你妹妹季白心就不說了,和一個李文俊鬨得沸沸揚揚,讓我們季家在上流社會顏麵儘失,現在李文俊也算是混出了點名堂,當然在我們季家不足一提,但至少有了些自己的事業,勉強也算可以接受,現在他們老老實實過日子我也可以睜眼閉眼,反正我也沒期盼季白心能夠給我們季家帶來什麼榮譽。”
季白間不說話。
季雲雷嚴肅的說著,“接著就是你弟弟季白裡。本以為和辛早早算是一樁好姻緣,結果辛早早鬨出這麼個事情出來,訂婚宴當眾變成笑話,我季雲雷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老臉都沒地方擱,現在想起都都還心裡不痛快!要不是辛早早還算懂事,直接給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出來,否則我可能這輩子都難得邁出這個坎。”
“現在好了。本來以為你是最不讓我發愁,最不讓我擔心的一個,結果宋知之又發生這種事情!你知道現在宋知之的口碑有多差嗎?但凡牽扯到炎尚國利益上的事情,都會成為眾矢之的。剛剛就算葉溫寒不提醒,我也早就有此打算,你和宋知之該斷則斷。彆說你們夫妻一場而已,宋山和宋知之父女一場,宋山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地位,第一時間和宋知之撇清了關係。”季雲雷口吻很嚴厲。
“我和宋知之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季白間很尊敬,卻不容反駁。
季雲雷臉色極差,“季白間,我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也不是。”季白間對峙。
季雲雷說,“你知道一個宋知之對我們家會有多大影響嗎?宋知之做的是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早就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了,更重要的是,我們季弘旗下的消費品包括酒店餐廳以及電商國際購物平台等等,已經有人自發的發起抵製消費的行為,現在我一直在讓人控製輿論,把影響降到最低,如若事態一直發酵下去,你覺得我們能夠支撐得了多久?!”
“我會處理。”
“季白間。”季雲雷臉色難看到到極致,“你的事情我一向過問得少,從小到大,你的任何決定我也沒有過多乾預,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任何走轉!你和宋知之的婚姻,必須得離!”
“爸。”季白間表情嚴肅,他認真的態度讓季雲雷都有些緊繃,他說,“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利益。我選擇和宋知之結婚,就確定了我和她的一輩子。這個世界上,除了宋知之,就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成為我的妻子。”
季雲雷想要說什麼。
季白間直接打斷,“這是我的底線。”
底線。
不容許觸碰。
季雲雷臉色黑透。
季白間恭敬的微欠身,轉身直接走了。
季白裡那個時候已經回到了宴會大廳。
他小心翼翼的站在他們身後有點遠的位置,就怕殃及魚池。
不過他大哥真的是牛啊!
就這麼三言兩語可以把他爸氣得吐血,氣勢強烈到他爸根本就反駁不了,硬生生的就這麼受著。
季白裡在想,他曾經到底哪來的膽子要去挑戰他大哥的。
還好他現在迷途知返。
他眼眸看著他大哥離開的背影。
總覺得他大哥嚴肅的時候,方圓十米的空氣都是稀薄的。
季白間離開了宴會大廳。
他知道周圍眼線很多。
他走到後花園,抽了支煙。
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
季白間睨了一眼。
君明禦說,“我以為你一直在忙碌宋知之的事情,沒空來。”
“我周圍都是眼線。”意思是很多事情根本就沒辦法親自去做。
“我也是。”君明禦附和,意思是,他也沒辦法幫他。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
僵持的空間。
君明禦說,“我今天出了來委派來主持今晚的慈善宴會,重要的是我父親終於想起要給我成家立業了。”
季白間轉頭看著他。
“相親。”君明禦說,“一個大家閨秀。”
季白間對彆人的事情一向沒多大興趣。
君明禦也覺得自己有什麼煩惱給季白間說,還不如自言自語,那一刻也沒多停留,“我進大廳了。”
季白間點頭。
君明禦走進宴會大廳。
季白間抽完煙,也離開了。
他不是去宴會大廳,而是直接離開了慈善宴會。
反正,他父親代表季弘集團,有他在就行。
他現在沒心情去應酬那些商業上的鉤心鬥角,虛情假意。
他開車,遊走在街道上。
他腦海裡麵一直在想宋知之案件的事情。
第一,如何能夠破得了證人的證詞。
第二,如何找到那50萬真正的去向!
而他僅僅隻有一周的時間。
他相信,以葉溫寒和君明瀚的手段,肯定不會有第二次上訴的機會,一旦一審判決確定,就沒有了第二次機會。
他把轎車停靠在空港區。
他坐在轎車上,沒下車,打開窗戶,抽了支煙。
他在讓自己冷靜的想一些事情,一點一點的,他覺得任何事情隻要不是事實都會有漏洞。
首先。
宋知之負責拆遷,拆遷案上麵所有居民都已經簽了字,突然出現暴力事故,本來就很蹊蹺,而錢貫書和葉溫寒一定要在當天談入駐的時候才曝光這則新聞,就是為了故意把事情搞得最大,這樣的方式是可以直接讓宋知之成為萬人唾棄的對象,但一旦仔細剖析就會發現這件事情未免也過於巧合。
邏輯都能夠說得過去,但怎麼才可以拿到實際性的證據,法庭不會看你說得有多合情合理,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在杜撰!
季白間抽了一地的煙。
證人被葉溫寒控製著,證詞被他們早就想好了,沒有第三方參與的情況下,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證人是被人故意指使栽贓陷害!
季白間將最後一支煙的煙蒂熄滅!
唯一的辦法,隻有從證人身上找證據。
他不做停留,開車揚長而去。
與此監視他的人看著他已經離開,拿起電話撥打,“隻是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抽了煙,沒有下車也沒有任何人靠近。”
“好,我知道了,繼續監視。”
“是。”
季白間一邊開車一邊給宋知之的律師也就是之前給宋知之打過官司的文田。
文田因為宋知之上次的案件一時名聲大噪,卻因為是新人又得罪了前輩,在被前輩故意的打壓下,發展得並不是很順利,卻也因為這樣的遭遇讓他不得不加強自身的本事,現在的法律知識和辯護能力都有著極大的提升。
至少第一次宋知之找他當她的辯護律師的時候他氏膽怯甚至不敢接的,這一次,很爽快的答應,而他明知道這一次的案件,比上一次更複雜,這一次牽扯到的,是整個炎尚國的名譽。
文田接到過季白間的電話,不止一次。
都是問他現在案件的一個情況。
這次也不厲害。
這次季白間很直接,“文律師,見一麵。”
“好,我來找你?”
“不用,你把地址給我。”
“好。”
季白間掛斷電話,看著手機上的定位。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文田在家裡等他。
一個比較普通的單身公寓。
“季先生。”文田給季白間端來一杯茶。
季白間微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季白間直白,“你把從官方拿到的案件事實經過起訴內容給我一下。”
“這裡。”文田把一份文件給他。
季白間接過,很認真的在查看。
他拿出犯罪指證人的信息拿出來,反反複複的看了幾遍。
文田坐在旁邊,安靜的等他。
季白間低聲說道,“梁平,炎城縣古道村人,未婚,16歲到錦城務工,沒有正式工作,一直幫人做收取保護費、追收高利貸以及報複他人的事情,收入一個月在5千到2萬之間不等,坐牢過兩次,都是因為打架鬥毆,第一次判刑2年,第二次判刑3年,是慣犯。”
文田看著季白間,“季先生有什麼疑問嗎?”
季白間沒有回答。
內心隻是在想。
梁平顯然是地方混混,不會是葉溫寒或者錢貫書原本的人,也就是說,這個人肯定是被好處收買的,從他現在的工作性質拿來,典型的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坐幾年牢出來享受榮華富貴,對他而言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對著文田,“梁平的居住地址和一般的活動軌跡有嗎?”
“好像有他的居住地址。至於他平時的一個活動軌跡……”文田想了想,“我明天去司法機關看能不能拿到一個。”
“你先把地址給我。”季白間說,“其他的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聽我的安排。”
“好。”文田點頭。
他從文件袋裡麵找到梁平的地址,“這是他在錦城的常住地址,這個是他老家的地址。”
季白間拍了一張照片,留存。
他起身,“打擾了。”
“季先生。”文田對著他,“宋小姐這個案件和上次的不同,牽扯比較大,我看了一下,如果真的定罪為損害國家利益罪,按照炎尚國的法律,至少判刑十五年及以上。以宋小姐這麼大的直接經濟損失,可能會判無期。就算能夠補償國家經濟損失,也至少不亞於25年。”
“我知道。”
“宋小姐對我有恩,季先生如果有什麼的地方儘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給宋小姐打這場官司。”
季白間直言,“不被任何人收買就行。”
文田一怔。
季白間直接離開了。
他開車,沒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一直跟蹤季白間的人,看著他到家,才拿起電話撥打,“去了文田那裡,待了大概半個小時,而後離開直接回去了。”
“繼續盯緊了。”
“是。”
季白間打開家裡的大門。
坦克在大廳趴著,看到有人回來,猛地起身跑過去。
季白間看了一眼坦克,沒有離他。
坦克有些委屈的趴在一邊。
季白間就坐在自己的沙發上。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倦。
從宋知之出事之後到現在,他幾乎沒怎麼睡過覺。
他離開錦城的這段時間,他其實知道是對方在故意的調虎離山,而他之所以會遭了他們的道隻是因為他借著這段時間在做其他事情,而回來之後,才開始真正調查宋知之的案件,就發現,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他靠在沙發上,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發呆。
他需要掩人耳目的做一些事情。
否則一旦他的行徑暴露對方察覺肯定就會消滅證據。
他想了想,拿起電話撥打。
“大哥。”季白裡接通,“你去哪裡了,現在晚宴剛結束,爸臉色可臭了。”
“你今晚彆回去了,就這個點,直接去我一會兒給你說的地址,到了給我打電話,你按照我說的去做。”
“啊?”季白裡一臉懵逼。
“其他的彆多問,爸問起來你就說有事情,不要告訴他,你要做什麼。”
“哦。”
季白間掛斷電話。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不相信,他找不出來洗脫宋知之的罪證。
他起身,上樓。
樓上的臥室,大床上,床單皺皺巴巴,顯然是宋知之睡過之後來不及整理就離開了。
他隱忍著情緒。
他知道宋知之很堅強,但一想到宋知之在裡麵受到的委屈,一想到葉溫寒做的事情……他眼神中的血腥,顯而易見!
翌日。
官家慈善宴會的新聞,在全國宣揚。
季弘集團以最高的捐贈金額成為了晚宴的頭條,播報的人很多。
看上去很正麵的宣傳,有些人卻故意扭曲事實。
評論區有人說,“季弘集團就是為了做麵子功夫,就是為了買新聞熱點才會捐贈。”
有評論區說,“季弘集團就是典型的資本家,說什麼慈善大機構,完全都是騙人的!宋知之做了這麼喪儘天良的事情,季弘集團卻半點都沒有表明態度,聽說季白間還試圖想要減輕宋知之的刑法,這種行為就在包庇宋知之,就是對我國的名譽不管不顧!作為炎尚國最大的財閥集團,季弘這樣的行為真的讓我很寒心,我倡議抵製季弘集團的所有消費!”
這條評論,太多人複議。
季白間躺在床上這麼看著。
電話在此刻響起。
是他父親打來的。
顯然也是被新聞輿論給氣炸了。
季白間直接掛斷了,沒接。
現在做什麼解釋都沒用。
他把電話放在一邊,起床,顯得很淡漠。
新聞一直在發酵。
從最開始的慈善晚宴,短短半上午時間,就變成了對季弘集團的聲討!
葉溫寒坐在商管機構自己的辦公室裡麵,看著新聞的走向真的是很爽。
他倒是要看看,所謂的季白間那麼愛宋知之,在利益麵前,他到底會選擇什麼!
他不相信,季白間在麵對季家股市大跌的情況下,會無動於衷。
他關掉新聞,拿起電話給魏呈撥打,“新聞效果不錯,繼續。”
魏呈得到表揚,非常的狗腿,“葉先生,你就是我的恩人,再生父母。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你就放心吧!”
“不枉我拚死把你保了下來。”葉溫寒顯得很欣慰,“不過,這也隻是你嘗到的一點點甜頭而已,以後還有你享不完的好處。”
“謝謝葉先生。”魏呈很激動。
葉溫寒太享受這種被人恭維被人這麼拍馬屁的感覺了。
他掛斷電話,嘴角的笑容難以掩飾。
與此。
房門被人突然推開。
葉溫寒的笑容瞬間收好,顯得很嚴肅。
錢貫書把他辦公室的房門關了過去,直截了當,“目前的局勢看起來不錯。季白間有什麼動靜沒有?”
“看得出來他一直想要找洗脫宋知之罪名的證據,但卻無處下手。”葉溫寒說,“爸把事情考慮得這麼周全,季白間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就能夠找到什麼證據。而且我也和君明瀚確定了,一旦這次判刑之後,絕不給二次上庭的機會。”
錢貫書點頭。
似乎對這個案件目前的進展還算順利。
那一刻臉色卻又突然一沉,“說起君明瀚,他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你去見了宋知之。”
葉溫寒連忙解釋,“我隻是接到消息說季白間去了,所以想去問問季白間和宋知之說了什麼。”
“他說你試圖想對宋知之做什麼。”
“不是我想,是宋知之故意勾引我的……”
“不管如何現在你給我記清楚了,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不能給我出任何問題。你安分的做好我給你安排的事情,彆自作聰明的畫蛇添足。”
“哦。”葉溫寒點頭。
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這麼久,他父親就從來沒有信任過他。
錢貫書也沒有搭理葉溫寒的情緒,他突然轉移話題說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們還有個大事情要做。”
“我知道,拉下宋山。”
“嗯。”錢貫書微點頭,“宋知之坐牢,宋山名聲肯定就不好了,但奈何他大義滅親的主動斷絕了和宋知之的關係,我們也找不到理由去誹謗他什麼,唯一的就是,一步一步削減他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