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
“殷彬。”林夕夢叫著他。
“嗯。”
“這些年你想過我嗎?”林夕夢突然問道。
殷彬一怔。
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沒有深沉的想過,也沒有覺得還會和她有任何牽扯。
林夕夢主動拉著殷彬的手。
殷彬那一刻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沒有推開。
“其實,我這些年一直都很想你,我很懷戀我們曾經的那一次,雖然那一次背負著人倫道德,但那一次卻支撐了我這麼多年,我知道可能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我希望,今晚你還可以給我留下一個美好的夜晚,我不會要求你負責,我會像以前那樣,說走就走,我隻希望,隻希望,我的人生不要留下這麼多的遺憾……”
林夕夢就這麼深情款款的看著他,帶著些嬌弱帶著些期待,看上去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殷彬喉嚨微動。
其實……很多時候男人真的是很容易被勾引的。
或許就是一個嫵媚的眼神,或許就是一個妖嬈的身段,或許就是內心的一絲憐憫,總之,很多很多種方式,都可能被勾引了。
而男人在這方麵,需要付出的代價真的太少了,所以很多時候,男人就會這麼放縱。
他承認。
他也有那麼一絲的想要放縱自己。
他為什麼一定要在覃可芹那女人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吃癟,他為什麼要因為這個女人壓抑自己的情感,他為什麼不可以享受其他的溫暖……
他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找了很多理由,找到最後。
他內心有些苦澀。
他發現,他其實是做不到的。
讓他再背著覃可芹做這種事情,他根本就做不下去。
所以,他推開了林夕夢的手。
林夕夢那一刻是完全崩潰的,不管多隱忍,那一刻還是有些接受不過來。
她分明能夠感覺到殷彬在她身上的渴望,不是說男女之情的那種,但至少是很向往的一種生活,可是這一刻,他卻還是這麼無情的拒絕。
殷彬從衣服口袋裡麵拿出來一張卡,他說,“這是我能夠給你最多的東西,你在國外對自己好一點,好好找一個人結婚,如果你還想要孩子,努努力或許也還可以。當年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但錯過就錯過了,現在我沒辦法彌補得了,我隻能儘可能的給你最現實的東西,讓你至少可以衣食無憂。”
林夕夢就這麼看著殷彬。
看著這個男人,還是用以前一樣的方式將她就給打發了。
殷彬什麼都不再多說,他把卡放在林夕夢的手上,“謝謝你今晚的晚餐,我吃得很好,也很開心。你離開的時候我可能沒時間去送你,提前祝你一路平安。”
說著,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殷彬走向門口,俯身換鞋子。
那一刻林夕夢直接從身後抱住了他,“殷彬,就真的不行嗎?”
“不行。”殷彬很冷漠。
他掰開林夕夢的手,狠狠的將她推開。
不行。
除了覃可芹,現在誰都不行!
他現在很清楚他的感情到底在哪裡?!
他打開房門,很堅決離開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陣眩暈。
他整個人一怔。
下一秒就這麼倒了下去。
林夕夢抱著殷彬,讓他倒在了自己身上。
她嘴角邪惡一笑。
還好,她留有後手。
她就猜到了殷彬不會和她怎麼樣,而她這一次,絕對要得手,誰都阻止不了!
……
覃可芹是晚上8點了才從醫院離開。
這段時間小狼的狀態恢複了很多,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所以有時候她回來的時間就稍微早了些。
而今晚,她回來之後也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在客廳坐著。
好吧。
她就是在等殷彬。
這幾天殷彬都在她身邊隨處可見,今天突然去了公司,然後這麼晚了,據說還沒回來。
她當然不是想他,她隻是聽到殷勤說,殷彬的權利被架空。
畢竟是她兒子搞出來的事情,她覺得她有必要和殷彬當麵說一下。
是她的責任,她從來不會去狡辯和推脫。
她就這麼坐著等了好久。
等到了大概十點鐘。
她感覺她在自作多情。
殷彬今晚說不定就不會回來了,因為那一刻她突然想到,殷彬說了今晚要和林夕夢道彆的。
說是道彆……
她冷漠的起身從沙發上離開,回房。
手機響起了手機信息。
她一邊走路一邊點開短信信息。
點開就看到了林夕夢和殷彬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麵。
覃可芹有時候是真的很煩林夕夢。
這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做人小三,勾引有婦之夫出軌,她還把這是一件值得昭告天下的事情嗎?!
她冷冷的回了幾個字,“都不年輕了,悠著點。”
然後就放下了手機,回到房間,把手機扔在了床上,自己去洗澡了。
她還給自己洗了一個按摩浴,洗的時間還挺長的。
她裹著浴巾出來,躺在床上敷麵膜。
這麼悠閒的躺了好一會兒。
她似乎突然聽到了彆墅裡麵有一絲動靜。
覃可芹一怔,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出去。
房門外,殷彬就這麼回來了,臉紅得很,衣服也很不規矩的掛在他身上,身邊扶著他的是他的司機。
司機看著覃可芹,連忙說道,“夫人,殷先生好像喝多了,我送給他回來。”
這麼快?!
覃可芹腦袋轉了一下。
也對。
都上年齡了不是。
她點頭,“那就送到他房間吧。”
“哦。”司機把殷彬準備扶進去的那一刻,又頓了頓,“夫人,殷先生好像不隻是喝醉酒,要是可以你幫忙照顧一下吧,萬一晚上有什麼事情的話,也能幫忙送醫院。”
“你照顧吧。”覃可芹直白。
“不行的,剛剛我老婆才打來電話說家裡孩子生病了讓我趕緊回去……”
“那你就回去吧,放心,他死了不了的。”覃可芹擺了擺手,就直接轉身走了。
司機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覃可芹冷淡的模樣。
都說殷先生和夫人感情不好,沒想到這麼不好。
夫人完全就是不管殷先生的任何事死活吧!
司機無奈隻得攙扶自家老板回他的房間。
剛走幾步。
他家老板突然像是有了精神一般,猛地將他推開,直接撲向了覃可芹。
覃可芹飼料不及,就覺得身體突然被人猛地抱住,死死的抱住。
覃可芹臉色一下就變了。
“殷彬你瘋了嗎?喝醉了自己睡覺去!”覃可芹反抗。
殷彬蠻力很大,直接把覃可芹推進了她的房間。
覃可芹整個都要炸了。
“你要發酒瘋去林夕夢那裡發去,彆到我這裡來?!”
“你真以為我在發酒瘋?”殷彬放開覃可芹,身體都站不穩了,那一刻卻還能放狠話。
覃可芹滿臉厭惡的看著他。
“好!反正我在你麵前也沒什麼好形象,我就發一個給看看!”
覃可芹冷冷的看著他。
“覃可芹我也忍了很久了,說什麼不年輕了悠著點!勞資今晚讓你知道,勞資保養得有多好!”
“……”
……
翌日。
陽光很燦爛。
殷彬睜開眼睛
頭好痛。
劇痛。
昨晚都經曆了什麼,都經曆什麼事情!
他動了動自己身體。
身體也好像沉得不是自己的。
但身心好像莫名的很愉快。
他翻身。
翻身那一刻,整個人差點沒有從床上跳起來。
瑪德!
昨晚上他做了什麼!
他看著床上的女人,看著她似乎還沒醒,此刻就睡在他旁邊,他猛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滿地的狼藉。
清醒過來那一刻,殷彬真的是抱著自己的衣服連滾帶爬的拋出去的,又輕腳輕手的把房門關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就怕吵醒了覃可芹。
然而。
當她關上房門那一刻,覃可芹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臉色很難看,還極其的蒼白。
一想到昨天晚上……
她年齡也不小了,就算經曆了還是什麼,也不會像小姑娘一樣,要死要活。
她不過就是冷漠,冷漠的去麵對一切,然後想明白自己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
她起身,抱著床單,拿起旁邊的手機。
她給林夕夢撥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覃可芹?”
似乎不相信會是覃可芹給她撥打的電話。
覃可芹說,“見一麵。”
“好。”那邊一口答應。
覃可芹從床上離開。
看著滿室的狼藉,咬了咬牙,去洗漱,然後出門。
此刻殷彬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
他怎麼這麼禽獸啊!
他怎麼可以這麼……
承認吧,他嘴角的笑容,分明就是在回味。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從床上起來,去洗澡。
突然發現他居然昨晚上都忘記洗澡了!
失策!
下次決不能這樣。
他快速的給自己洗了個戰鬥澡,又是弄頭發又是刮胡子又是挑衣服的,這麼折騰了半個上午。
他覺得自己已經帥爆了,才打開房門。
偌大的彆墅中,幾個傭人在家裡做清潔,看到他起床,連忙恭敬的叫著他。
他端著他的架子,顯得很嚴肅的問道,“夫人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去哪裡了?”殷彬臉色一下就變了。
不好好休息,還跑出去。
下一秒想了想,可能去醫院了。
傭人搖頭表示不知道。
殷彬給殷勤撥打電話,“殷勤,你媽今天來醫院了嗎?”
“沒來。我還納悶呢,以往早就來了。”
“那去哪裡了?”
“爸,你不是做了什麼事情吧?!”殷勤突然很敏感的說道。
他這智障兒子,不務正業其他都蠢得跟狗一樣,這些事情又出奇的聰明。
他清了清喉嚨,“你管我做什麼,管好你自己,想想我昨天給你說的話!”
說完,就猛地掛斷了電話。
殷勤無語。
殷彬放下電話,心情很鬱悶。
覃可芹這女人去哪裡了?!
是打擊過度嗎?!
一想到覃可芹的臉色心裡就各種不是滋味。
莫名還有些內疚。
他內疚個毛線,他們是夫妻,行夫妻之事兒,在所難免,他沒什麼需要去多想的。
對。
就是這個道理。
他這麼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各種的如坐針氈。
然後終於看到覃可芹回來了。
看不出來任何情緒,她也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上樓。
殷彬連忙追上去,“覃可芹。”
覃可芹身體頓了頓。
殷彬三兩步走在她前麵,擋著她離開的路。
覃可芹抬眸看著他。
“你去哪裡了?”殷彬剛剛的氣焰,瞬間小試了很多,即使一直端著他的架子。
“我去找林夕夢了。”覃可芹直白。
“你去找她做什麼?”
“我想搞清楚,你不離婚的理由。”覃可芹冷冷道。
“我離不離婚你去找林夕夢做什麼!”殷彬一下就炸了,他說,“我他媽給你說了幾百遍了,我不會離婚!”
“所以你就喜歡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感覺,這讓你們男人會很有成就感嗎?”
“覃可芹!”
“抱歉,恕我不能滿足你。”覃可芹直截了當,“我剛剛去找了林夕夢,聽說你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就和你保持著這樣的關係,我雖然真的不喜歡林夕夢,但這一刻還真的很同情她!不過就是喜歡你而已,你犯的著這麼去糟蹋她嗎?”
殷彬就這麼狠狠的看著覃可芹。
覃可芹說,不是商量也不是在谘詢他的意見,她說,“如果你不願意和平離婚,我會起訴法院強行解除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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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福利。
但不是今天,今天宅在唐城參加活動,基本上會沒時間。
下周二找我,下周二找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