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才拿到駕照,他兒子就給他買車了,羨慕壞了我們所有人。”
“你知道小車價錢嗎?”
“不清楚,大概20多萬吧。”
“好的,謝謝你。”
餘權貴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問了這些問題有什麼用,反正就跟著工作人員離開了。
文田對著審判長,“法官大人,事實很明顯,梁平確實有一筆額外的收入,來路不明!”
“就算如此,你能說明這就是有人在栽贓陷害嗎?文律師,你初來律師界,很多法律觀點不要理所當然,是需要證據的?!如你這樣所說,我還懷疑這筆錢是梁平另外的隱性收入,為什麼你就可以一口咬定說是為了陷害宋知之?!”
一席話,直接將文田的觀點徹底推翻。
葉溫寒嘴角一勾。
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
文田幾斤幾兩重,他怎麼說得過官家王牌律師楊剛!
文田沉默了幾秒,在發庭上突然就沉默了。
審判長突然開口,“如果原告律師沒有證據說明是栽贓陷害,那梁平的這筆款項不能成為這次的有效證據。”
顯然。
審判長也是偏向公訴方的。
文田說,“我有證據。”
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君明瀚明天一緊。
葉溫寒嘴角的笑容也突然僵硬。
文田說,“我有一段視頻,請法官大人允許的我當場播放。”
“允許。”
不管多偏向公訴方,但在事實證據麵前,他不可能如此的明目張膽。
文田拿出u盤,一邊播放著視頻一邊說道,“這是我們通過交通視頻拿到的在梁平說的那幾天梁平的一個活動軌跡。”
所有人都認真的看著。
“第一,我當事人從來沒有和梁平有過任何接觸,梁平所謂的9月29日當天下午三點和宋知之有現金交易,而剛好,9月29日下午三點鐘,這個時間點宋知之剛好在空港區。從空港區到梁平工作的門市至少需要2個小時,我想就算是宋知之飛也應該飛不過來,我有宋知之當時出入空港小區的出入記錄。”
現場一片嚴肅。
確實有在視頻上看到宋知之當時帶著幾個人一起包括剛剛出庭作證的林雯一起,出入空港小區。
“第二,梁平沒有和我當事人有過接觸,但是和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這個穿著黑色衛衣戴著鴨舌帽的人有過交易。”說著,文田按下了暫停鍵,屏幕上豁然出現了梁平和那個穿著黑色衣服人的畫麵,由始至終無法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一直背對著監控器,一次都沒有露麵。確定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個畫麵之後,文田才按下播放鍵,讓視頻繼續往下,所有人就都看著視屏中兩個人一起從他的門市離開,消失在了交通視頻完全監視不到的地方,然後約莫40多分鐘,又重新回到了門市。
文田把視頻關上,對著審判長說道,“綜上,梁平說謊的事實很明顯。”
梁平整個人那一刻有些緊張。
審判長似乎是在思考。
文田轉頭對這梁平,“畫麵中這個黑色衣服的人是誰?看身影應該是個女人?”
梁平不說話。
“梁平,你要知道,在法庭上你是不能有任何隱瞞的,如果你不回答,我會控告你欺瞞罪!”
“我我……那個人確實不是宋知之,這個人隻是我其中一個客戶,不是和宋知之交易。至於我到底哪一天和宋知之談的合作,我也記不清楚了,我整個人記憶一向很差,當時也因為被嚇到讓我寫口供,我才胡亂編的一個時間,具體是多久我真的忘了!”
“總不至於在打了劉問之後宋知之再來找的你吧?!”文田帶著些諷刺。
梁平整個人顯得很慌張。
文田轉頭,直接麵對著審判長,“我有從詹姆斯集團入駐開始到受害者自殺之間的,所有梁平的一個活動軌跡以及宋知之的一個活動軌跡,他們從來沒有任何交集,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梁平口中說的,和宋知之有當麵交易的行為,所以,梁平說的話,完全是杜撰,請審判長大人明鑒!”
說著,文田恭敬的把一個u盤遞給送審判長,“因為視頻太多,時間太長,現在在法庭上肯定不能給大家展示,請審判長過目。”
審判長接過。
文田回到座位上。
與此。
君明瀚從座位上站起來,“對於原告方的證據,以及推斷的事實經過,我們需要對案件的證據相關進行重新梳理,還請法官大人休庭處理,而後待所有明確了之後再上庭審判。”
“允許。”審判長一口答應。
而後,審判長站起來,“因證據不充分,宋知之一案延後再審,審判時間待定,全體起立。”
所有人站起來。
“休庭!”
審判長先離開。
陸陸續續,其他人也相繼離開。
季白間的眼神就這麼看著宋知之,看著宋知之又被帶走了。
宋知之離開的背影回頭,回頭那一刻,嘴角帶著笑。
笑得,很好看。
季白間就這麼一直看著。
殷勤在旁邊忍不住打趣,“都走遠了,看你望眼欲穿的!”
季白間回眸。
他起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
迎麵對上了葉溫寒。
葉溫寒此刻臉色難看無比。
他冷冷道,“你還真是不簡單!”
沒想到,季白間能夠查到這個地步。
沒想到季白間能夠梁平這段時間出入的所有規矩,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季白間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季白間冷冷一笑,“承謀誇獎。”
葉溫寒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轉身離開。
“葉先生。”季白間在他身後突然開口。
葉溫寒停了停腳步。
季白間一字一頓,“久走夜路終會撞鬼,這段時間鬼可有點多,你彆真撞上了!”
葉溫寒臉色難看到極致,甩手直接走了。
殷勤就是喜歡看到季白間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他怎麼看怎麼爽!
一想到葉溫寒這段時間的小人得誌,他就很想看看他被拉下來摔在地上的時候到底有多狼狽!
所以人還是不要裝逼的好!
裝逼死得快!
葉溫寒走了之後,季白間才帶著其他人也一起離開。
法庭外,記者很多。
大多數人都想知道此次審判的結果。
季白間說,“白裡,你先帶著辛早早離開,記者我來應付。”
“好。”季白裡一口答應。
辛早早猶豫了一下,選擇了默許。
她其實很清楚季白間這麼做的目的,即使說得冠冕堂皇。
她和季白裡和季白間、文田以及殷勤分開。
記者自然是衝向季白間的。
所以他們走得很順利。
辛早早開的車,季白裡坐在副駕駛室。
車內很安靜。
安靜到,仿若有些尷尬。
季白裡打破這種壓抑的氣氛,主動開口道,“我大哥還是很厲害。”
“是啊。”辛早早點頭,“這麼難打的官司,都能夠找到這麼多有效的證據。知之無罪釋放是鐵定的事情。”
“我大哥要的可不僅僅是無罪釋放。”
“我知道。”辛早早知道,季白間絕對不會這麼仁慈。
仁慈的不去以牙還牙。
“不管如何,這次辛苦你了。”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辛早早謙虛道,“打聽了一些事情而已,舉手之勞。再說,我和知之是朋友,你們再這樣感謝我,我就覺得我真的是外人了!”
季白裡咧嘴笑了笑。
現在的辛早早和以前還是不一樣了。
以前很靦腆,現在突然就好像變得大方了很多。
他說,突然開口說,“你去看過慕辭典嗎?”
辛早早握著方向盤的手似乎緊了緊。
季白裡看到了。
下一秒的辛早早就變得很冷漠了。
她說,“沒有去看過。也不會去看,他落得應有的下場就夠了。”
“我其實隻是想問……”季白裡說。
還未說完。
辛早早直接回答,“白裡,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季白裡心口一痛。
辛早早說,“對不起,我確實沒辦法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
“可能是不想委屈了你。”說得很委婉。
但是季白裡是聽出來了。
不是委屈了他。
而是不喜歡他。
車內又有些尷尬了。
辛早早緊抿著唇瓣,那一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季白裡說,喃喃的說,“你還喜歡慕辭典?”
“不是。”辛早早一口否定。
季白裡笑了笑。
總覺得,她在撒謊。
辛早早解釋,“我不喜歡任何人,我現在很難喜歡任何人。我也不喜歡慕辭典,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得到了我的報複,我也不可能會再喜歡他,我和任何人在不在一起,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從此以後,我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他有一天也會出獄。”
“那是他的事情,和我無關。”
“早早,有時候其實不要太倔。”
“白裡,我知道你很關心我,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的心思,我很遺憾我確實現在對你沒有感覺,我很遺憾我沒有喜歡上你。”辛早早說,直白說,“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所以不應該委屈著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是啊。
辛早早因為不喜歡他,所以不想委屈了他。
他說,“嗯,我知道了。”
表白失敗。
他心裡自然難受,但他也不想為難了辛早早。
辛早早反而有些內疚,她說,“對不起白裡。”
“說什麼話呢!這種事情又不能勉強。”
辛早早點頭,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季白裡可能也覺得彼此還是有些尷尬的。
他說,“我突然想到我還有其他事情,你就把我放在旁邊吧。”
辛早早沒有拒絕。
她停好車。
季白裡打開車門。
打開車門那一刻,他說,“其實有時候不要太過壓抑自己的感情,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喜歡就是喜歡。”
辛早早看著他。
季白裡也不再多說,他下車離開了。
他不是想要把辛早早推給慕辭典,他隻是突然覺得,辛早早和慕辭典的愛,可能已經很深很深了。
不是單方麵的是,是雙方麵的。
而他們彼此,大概都會以為,他們不再有可能!
突然,心口好痛。
季白裡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
他一想到辛早早有可能會和慕辭典在一起他就很難受,而他現在還在開解辛早早。
他突然覺得,他好偉大!
而此刻開車離開的辛早早,臉上也有些絲絲的情緒。
她知道季白裡的意有所指。
他以為,她因為慕辭典曾經做過的事情而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真的沒有壓抑。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
恨就是恨了。
慕辭典這個人甚至都已經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如果汪荃可以一起消失,那麼她會把他們徹底遺忘!
……
法院大門口。
應付了記者,季白間才和殷勤以及文田一起坐到小車上。
車內,殷勤有些興奮,“季白間,你說你怎麼這麼厲害,把記者妥妥打發了不說,還能夠把如此一個完全沒有勝算的官司打成了這樣,我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想想你們家的情況。”
殷勤無語。
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我是你,早就想著怎麼去工作怎麼去拿回殷河係了,而不是現在還在八卦彆人的事情。”
“……”季白間你夠狠!
季白間也不再和殷勤廢話。
他看著車窗外,腦海裡麵想的都是宋知之。
想的都是她……
他嘴角輕抿。
強迫自己變得理智,回到案件本身。
他預測,葉溫寒和錢貫書一定會找個替死鬼!
而他需要在他們實施之前,先發製人!
------題外話------
達拉達拉。
福利又要延遲到今晚深更半夜了,所以……
哎。
也怪這段時間參加活動身體有些透支。
但是欠你們的,一定會給你們,所以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