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早早喃喃了好幾句,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辛早早。”慕辭典拉著她的手,靠近了些,“你在說什麼,要喝水嗎?”
辛早早搖著頭,搖著頭,嘴裡麵一直喃喃不清。
但整個人看上去分明像是做了噩夢一般,她臉上有著無比驚恐的表情。
“早早。”慕辭典搖晃著她的肩膀,“你醒醒,你是不是在做惡夢?”
辛早早嘴裡一直喃喃不清。
“早早。”慕辭典將她一把抱進懷抱裡,“你醒醒……”
辛早早扭動著身體。
一直不停的似乎在抗拒,似乎是在和噩夢中的人抗拒。
突然。
她大叫了一聲,“不要!”
那一刻,眼睛突然睜開。
眼神中都是恐懼。
她不停的呼吸,不停的大口呼吸。
那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甚至不知道這一刻是夢還是真實。
她剛剛看到了汪荃。
她知道她已經死了,但她就是看到了她。
看到她向她走過來,看到她猛地一把抓緊了她的脖子,狠狠的說道,“我絕對不會讓你生下慕辭典的孩子,我絕對不會讓你生下的……”
她怎麼反抗似乎都掙脫不開。
她眼前全部都氏汪荃猙獰的模樣,全部都是惡毒的模樣。
不。
不要!
她睜開眼睛,眼眶都紅了。
她不能死,她不能失去寶寶。
慕辭典似乎感覺到辛早早醒了。
他把她輕輕的放開,讓她整個人還是依然躺在他的懷抱裡,看著她眼淚從眼眶中滑落,而她此刻似乎並不自知一般。
他說,“醒了嗎?”
辛早早這一刻似乎才回過神。
剛剛的一幕太真實,真實到她真的反應不過來。
她直直的看著麵前的慕辭典。
“你剛剛做噩夢了,現在沒事兒了。”慕辭典安慰。
低沉的嗓音很溫柔,似乎是在哄她。
辛早早此刻突然冷笑了一下。
她真的不稀罕,慕辭典的突然好心。
她甚至覺得,很齷齪。
一想到剛剛汪荃的模樣,她甚至很想殺了和汪荃有所有關係的人。
她用儘力氣正打算推開慕辭典的那一刻。
“你們在做什麼?”病房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女性嗓音。
兩個人同時轉頭。
柳茜出現在門口。
她就這麼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相擁抱在一起。
看著他們抱得分明很緊。
這麼久了,慕辭典都沒有這麼親昵的對過她。
她不相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對於柳茜的無法接受,當時兩個人反而淡定。
淡定的,辛早早推開慕辭典,慕辭典放開辛早早。
柳茜走到慕辭典的身邊,她說,“你們,你們……”
“她做了一個噩夢。”慕辭典解釋。
“做了噩夢?做了噩夢需要你們抱在一起嗎?”柳茜有些崩潰。
卻一直在控製情緒。
慕辭典抿唇。
“辭典,我們結婚了。”柳茜一字一頓。
躺在床上一副事不關己的辛早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轉頭看了他們一眼。
她有這麼淡淡的冷笑了一下。
“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和辛早早……”柳茜看慕辭典沒有回答她,她忍不住的又說道。
說出來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我能夠給你的解釋就是,不是你想的那樣,至少這一刻不是。”
什麼叫“這一刻不是”?
是不是在說,下一刻,下一刻就是了。
是不是在說,以後他還是會和辛早早在一起。
不。
她不能接受。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慕辭典,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和自己在一起,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她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顯得那麼傷心那麼柔弱。
慕辭典看著他的眼淚,選擇了漠視。
柳茜感覺到他的冷漠,帶著哭腔說道,“我還買了水果來看辛早早。”
說著,她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水果花籃。
她說,“我心裡還是內疚的,畢竟辛早早是在我柳家村出的事兒,所以我想來看看她。我承認剛剛我很不想你跟著辛早早走,因為我很吃醋,但靜下來我也知道自己是不對的,所以我也想用水果來給辛早早道歉,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你們會這樣對我……”
越說,越控製不住情緒的,哭得更傷心了。
辛早早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她不是不想和柳茜計較,而是這種女人,她根本不屑和她計較,終歸而言,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辛早早開口道,“放心,我看不上你家慕辭典。”
柳茜一怔。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辛早早。
慕辭典也這麼看著她。
“我以前不要的男人,現在也不稀罕。”辛早早冷漠。
“辛早早,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辭典……”
“我現在的不計較不是因為不敢和你計較而是不屑和你計較。你最好好自為之,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麼好惹。”辛早早對著柳茜,一字一句威脅。
柳茜聽得懂辛早早在威脅她什麼。
今天辛早早落水的事情,隻有她們兩個知道是因為什麼。
“我不過就是誤會了一下你和慕辭典的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來針對我?”柳茜故意當聽不懂,一臉委屈,在辛早早的強勢下,就像一隻極需要人保護的小白兔一般。
辛早早眼眸一冷,“柳茜。你記清楚了。我連汪荃都不怕,更不可能怕了一個你!”
柳茜心口一緊。
是真的被辛早早的眼神和口吻驚嚇到。
她知道辛早早能夠坐上辛氏今天的董事長肯定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她隻是沒有親身體會過,所以此刻明顯有些被嚇到。
辛早早眼眸一轉,“帶著你的水果,還有你的男人,離我遠點!”
下達的逐客令,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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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有三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