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並不大,放到中神州,充其量也就五流家族。
超級家族例如四大家族這種。
一流家族有少量天玄境坐鎮。
二流家族有地玄境坐鎮。
三流家族少量低級地玄境。
四流家族則是靈玄境坐鎮。
五流家族基本都是真玄境坐鎮,出現一尊靈玄,則會晉級四流家族。
門楣上寫著盧家兩個字,中年男子叫盧伏年,青年男子叫盧強,也是他的長子,年輕女子叫盧華,是盧伏年的小女。
盧家並不大,也就一二百人。
家族凝聚力不錯,都是盧家近親,血脈很純,應該還沒超過五代。
柳無邪被放在軟榻上,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家主,這個人是誰,好像受傷很嚴重。”
抬柳無邪進來的兩名青年開口問道,想要知道柳無邪的身份。
“不要多問,你們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過來。”
盧伏年讓他們不要亂問,趕緊去請大夫。
這麼嚴重的傷勢,盧伏年也不敢亂治,以免讓傷勢惡化。
青年很快離開屋子,前往城中請大夫去了。
“你們下去休息吧!”
盧伏年看了一眼兒子跟女兒,讓他們都下去休息。
出去曆練這麼久,又連夜趕路,都很勞累。
“是!”
兩人彎腰行禮,從屋子裡麵走出去,留下盧伏年一人,還有躺在床上的柳無邪。
盧伏年走到柳無邪麵前,仔細端詳了一番。
“真是奇怪,你身上的傷不像是外力所為,也就是說,不是被其他人打傷,那你的傷勢又是從何而來?”
盧伏年皺著眉頭說道。
柳無邪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遭遇外力撞擊,五臟六腑出現這麼嚴重的傷勢,太古怪了。
研究了半天,也查不出原因,隻好作罷。
以他真玄境的修為,確實看不透其中原因,柳無邪是遭受寂滅拳的反噬,除非是天玄境,才能窺見其一二。
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青年領著一名老者走進屋子,應該就是請來的大夫。
“孫大夫,快快請進!”
進來的老者是城中有名的孫大夫,開設藥堂,這些年沒少活人性命,口碑也不錯。
孫大夫朝盧伏年抱了抱拳,目光看向床上。
“是要給此人看病?”
孫大夫指向床上的柳無邪,一副詢問的口氣。
“有勞孫大夫!”
盧伏年領著孫大夫走向軟榻,柳無邪麵色發青,表情有些痛苦。
右手搭在柳無邪的手腕上,開始號脈。
時而皺眉,時而沉思,孫大夫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
看似是普通的號脈,實則不是,孫大夫修煉一門真氣探病的手段。
將真氣從柳無邪手腕處滲透進去,猶如一雙眼睛,遊走在筋脈之中,柳無邪身體中的每一寸情況,看的一清二楚,要比神識看的還要清楚。
“情況很不妙啊!”
孫大夫收回右手,從軟榻邊站起來,語氣很沉重。
“孫大夫,可有辦法救治?”
盧伏年已經從孫大夫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結果,還是出言問道。
“難,很難!”
孫大夫搖了搖頭,想要治療柳無邪,非常的艱難。
隻是難而已,如果想要救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花費的資源非常恐怖。
“孫大夫有話不妨直說,如何才能治好他。”
盧伏年豈能聽不出來,如果不能救治,孫大夫直接告訴他準備後事即可,沒有必要兩次提及很難。
“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應該是吞服過護住心脈的丹藥,沒有丹藥替他續命,就算我有通天手段,也無法起死回生。”
孫大夫果然很厲害,看出盧伏年利用太清丹給柳無邪續命。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好他嗎?”
浪費一枚太清丹盧伏年倒不是很心疼,花費這麼大的氣力,到最後還是不能治好柳無邪,覺得有些可惜。
“想要救他,唯有一種方法,外部刺激,讓他自己蘇醒過來。”
孫大夫給出的意見,這麼做也是冒險,隻有一線機會。
太清丹的能量耗儘之前他不能自己蘇醒過來,依舊是死路一條。
五臟六腑的損傷,可以通過藥物治療。
得到太清丹的修複,柳無邪的內臟基本穩住了,肉身暫且沒有危險。
人不能蘇醒,就算治好了他的肉身,也是一副軀殼而已,跟死了並無區彆。
隻要蘇醒,就能調動自己的真氣,修複傷勢,唯有這樣,才能徹底痊愈。
盧伏年基本知道治療的方法了。
“請孫大夫開藥吧!”
人已經背會家族了,盧伏年總不能把人再送回去,不論成敗,總要試試。
盧家能在城中屹立這麼多年,靠的也是他們的口碑。
開了幾十種藥材,都很名貴,價值好幾千上品靈石,對於五流家族來說,幾千靈石已經是一筆不菲的開支了。
“每日把他放在藥浴之中,水溫控製在四十五度左右,不能熄火,五日之內如果不能蘇醒,那就準備後事吧。”
囑咐完之後,孫大夫收取了診金,離開了盧家。
有些靈藥盧家都有,無需出去購買。
那些稀缺的材料,盧伏年讓人出去采購。
不到一個時辰,藥材準備妥當。
盧伏年安排一名盧家小廝,全程照看柳無邪。
準備一個大桶,柳無邪赤身裸體的坐在裡麵,小廝一邊看著火焰,偶爾往裡添加幾味藥材。
時間一天天過去……
期間盧伏年來過幾次,每次都會檢查一下柳無邪的身體,隨即搖了搖頭離開。
盧強還有盧華,也來過兩回,看到沒多大希望,從第三天的時候,再也沒有過來。
“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家主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浪費了這麼多的靈藥跟靈石,我們盧家本來就不富裕,現在好了,更是雪上加霜。”
盧家小廝一邊盯著火焰,一臉的埋怨,坐在木桶麵前自言自語。
要不是家主吩咐,必須要看好他,早就一腳踢翻木桶,把柳無邪丟出盧家。
柳無邪的意識好像困在一座黑色的牢籠之中,怒吼,怒抓,各種手段他使遍了,就是無法撕開黑暗的囚牢。
再困下去,柳無邪的意識就會慢慢沉淪,徹底跟黑暗融為一體。
“我要死了嗎?”
柳無邪喃喃自語,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就要死在無儘的黑暗當中。
意識逐漸模糊,往事一幕幕浮現心頭,卻沒有任何辦法。
各種手段他都用了,就是無法從黑暗之中脫離出來。
“燒死你,我要燒死你!”
坐在木桶邊緣的小廝,突然加大了火焰,水溫逐漸升高,藥浴中的靈液,不斷的融入柳無邪的毛孔。
像是針紮的一樣,刺激柳無邪的全身各大竅穴。
小廝對柳無邪怨氣很大,沒有按照孫大夫的要求,將水溫燒到五十多度。
雖不至於燙傷身體,卻已經偏離了軌道。
卻不知道,水溫升高之後,靈藥像是一枚枚銀針,不斷的刺激柳無邪各大竅穴。
胸口某個神秘穴道突然一動,像是被針灸一般,柳無邪的意識突然一動,仿佛黑暗的囚籠,被人刺穿一個缺口。
“我能感知到疼痛了?”
柳無邪的意識已經接近瀕臨死亡的邊緣,突然傳來的一陣疼痛,把他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