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老夫人扶起來道“您曆儘艱辛把兒子撫養成才,何等不易,這旌表是您應得的。”
“大公子說的哪裡話?”太史老夫人慘然一笑道“天下一個人撫養兒子的母親多了,為何獨老身能拿到旌表。
此實乃大公子提攜。”
隨即她憂慮道“老身深知兒子脾氣,若他知道此事,必為大公子效死命,將來恐命不長久。”
“老夫人請放心,”曹昂笑道“我這人惜命,不會涉險的。
所以將來您兒子即使跟隨於我,也不會有危險。”
“他若不涉險,又怎報得公子如此大恩?所以他定會身先士卒,為人所不能為,主動涉險,”老夫人道。
曹昂想了想,老夫人對兒子的了解還真是透徹。
太史慈為了報恩,不可能在他身邊隻做太平將領,肯定是哪裡危險往哪裡去。
如此看起來,這份旌表倒像是太史慈的催命符一樣。
……
話說,當初黑山軍中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名叫白舉。
此人雖然微不足道,但是有個特殊的身份,跟首領白繞是同鄉。
隻是他好吃懶惰,奸懶饞滑,又膽小怕事,所以白繞也無法委任他什麼重任,隻讓他做了一個管糧草的小卒。
後來黑山軍崩潰,被曹氏收編,這白舉也跟著成為曹昂麾下一員。
可惜這小子本性難移,剛剛吃上幾口飯便本性難移,強行玷汙了兩個婦人。
於是太史公派人把他給閹割了,並趕出了陽裡亭。
白舉痛恨太史公,同時也痛恨曹昂背後的曹氏擊敗了他們的黑山軍。
但他報不了仇,又無處可去,隻得準備從倉亭津渡過黃河,去河北投奔於毒。
這一日,他來到倉亭津。
這裡也跟白馬津一樣,也形成了一個繁華的鎮子,酒樓茶肆都有。
甚至還有一座青樓,有衣著華麗的女子站在門口攬客。
隻可惜對白舉來說,也隻能瞪眼瞧瞧,沒有鳥用。
他正想打聽如何去渡口,突然就在一個涼棚茶攤跟前聽到有人問道“請問,去陽裡亭怎麼走?”
白舉抬頭一看,隻見有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身材勻稱,頜下濃密而英武的短須,顯得英姿勃發,氣勢不凡。
那人左手拿著一柄長劍,右手牽著一匹棗紅馬,正站在茶攤前。
白舉看著對方的容貌心中微微一動。
說來也巧,當初去東萊黃縣接太史老夫人的正是他。
眼前這青年,跟那老夫人倒有幾分神似。
白舉高聲道“我就是從陽裡亭來的,我可以告訴你近路。”
那青年正是收到書信之後前來見母親的太史慈。
這太史慈是個有恩必報之人,此前東萊郡守對他有知遇之恩,在郡守與刺史發生爭執時,他便殺了刺史的使者,最終隻落得個逃亡遼東的下場。
如今天下大亂,禮壞樂崩,自然沒人再追究他當初殺人的罪過了。
於是接到叔父的書信之後,知道母親被接到了陽裡亭,便趕緊趕了過來。
太史慈拱手道“多謝這位小哥,勞煩告知去往陽裡亭的路。”
——————————————————————————
依然是求票環節,您的票是我碼字的精神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