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布匹也不是小物件,想要搬運還是需要馬車的。”
“公子言之有理,佩服佩服。”
太史慈聽得連連點頭,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總感覺眼前這個聰明睿智少年,跟那個肆意妄為的家夥,絕不應該是一個人。
在曹昂的命令下,一眾人沿著雜亂的車轍前行。
同時曹昂又吩咐道“走到任何岔路都需詳細查看,並派兩人前去探查,不放過任何一條路。”
“諾!”
眾人沿著車轍往倉亭津方向行進。
他們行軍速度其實也不慢,隻是在有岔路的時候要費些工夫,仔細觀察有沒有馬車改道。
如此行進了兩個多時辰,突然在一條岔路旁,太史公在前麵高聲喊道“主公快來看,這條小岔路好像被打掃過。”
“原地待命,不準亂走,”曹昂帶領太史慈和鄭衡來到那條岔路口。
隻見那是一條不起眼的小路,彎彎曲曲通向遠方田野裡一個孤零零的小村落。
仔細看地下,果然有用掃帚清掃過的痕跡,倒是沒有發現車轍印。
“這時候還有人掃路?簡直是欲蓋彌彰,”曹昂冷笑一聲,然後帶領人馬沿著小岔路找了過去。
走了約有裡許,大概掃路之人也覺得差不多了,清晰的車轍印便顯現了出來……
……
時間回到事發當日,潘二嫂率領婦人們搬布匹,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幾聲慘叫,似乎那護衛的軍兵被殺了。
緊接著就見一隊手持刀槍的人馬闖了進來,正是於遷率領的黑山軍前哨。
婦人們見到這情形,當即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不要吵!”潘二嫂嗬斥了一聲,然後對於遷道“你們可是黑山軍?我們是自己人呐。”
“什麼?自己人?”這話把於遷給逗笑了。
潘二嫂正色道“我們都是原白渠帥麾下,後來白渠帥戰敗,我們這些婦人被俘,被押送在這裡織布。
如今你們來,總算把我們解救了。”
“二嫂,主人待我們不薄,你怎能這麼說?”
旁邊有幾個婦人鼓足勇氣,對著於遷大聲道“你好大膽,敢到這裡來撒野,就不怕我們主人……”
“屁話!”
於遷不待對方說完,便冷笑著左右開弓,各扇了婦人幾個耳光。
這巴掌重了些,被打的婦人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有星星點點血跡濺到身後的布匹上。
“混賬東西,你們這條賤命都不值一匹布!”於遷勃然大怒。
布匹噴上血,就很難賣出去了。
他下令把那幾個反抗的婦人拖得遠遠的,按地跪下。
他則拿著一把單刀緩緩上前,蹲下身捏住一個女人的下巴冷笑道“你說家主人知道你們要被砍頭麼?
要不是今天老子沒空,非讓兄弟們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