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曹操,字孟德!
呂布跟曹操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當年在虎牢關前各為其主的對峙過。
如今呂布卻偷偷竊取了曹操的兗州,他心裡也稍稍感覺有些慚愧。
所以他想著把曹操兒子招為女婿,反正他又沒兒子,隻有那麼一個女兒,這兗州將來還不是姓曹?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跟曹操也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兩人完全可以組成最穩固的聯盟,共同據有兗州,將來征戰天下。
可是沒想到曹操一口便回絕了他的提議,還奚落他癡心妄想。
呂布臉上當即掛不住了,端坐在赤兔馬上,手中方天畫戟對著曹操一指,怒斥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曹操,你敢前來與我單戰否?
要是不敢,就趕緊夾著尾巴滾出兗州,莫要讓我再看見。”
呂布之勇,曹操是見識過的,他料想自己也並非呂布之敵,冷笑道“我麾下猛將如雲,能勝你者如過江之鯽,根本不用我出手。”
“你手下有將,難道我手下就沒有?”
呂布勒住馬韁繩,傲然道“今日為時尚早,你可敢於跟我鬥將?”
呂布需要提振手下部曲軍的士氣,鬥將便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反正最後還有他壓陣,相信曹軍之中,無人能擋他三十個回合。
而曹操聽了呂布的提議,也感覺可以接受。
畢竟他率領軍兵千裡而來,士兵們疲憊是在所難免的,也需要提振士氣。
而他手下將領那麼多,就算車輪戰,也能戰勝呂布。
實在不行就圍毆。
“有何不敢?”曹操淡然微笑。
“那好,奉陪到底!”呂布點了點頭,策馬回歸本陣。
這個時候,曹昂跟趙雲太史慈也在曹軍軍陣之中。
曹昂看著呂布的背影,笑著對太史慈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跟呂布決鬥,今天可有機會了。”
太史慈雙眼放光,摩拳擦掌道“但願呂布並非浪得虛名,彆等輪到我時已經戰敗。”
“你想多了,”曹昂道“那可是飛將呂布。”
“那又怎樣?”太史慈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打的就是他呂布。
不過方才聽呂布跟主公提親來著,也不知道他女兒長得怎樣。
待會兒我替公子捉來,要是長得好看就留下做婢女,要是長得醜,就送給子龍了。”
“你不是呂布對手,”趙雲不理會太史慈的大言不慚,在旁邊潑了一盆冷水。
“你又沒跟他交過手,你怎麼知道?”太史慈嗤之以鼻。
趙雲麵色平靜道“我的確沒有跟呂布交過手,但是我卻知道他的戟法師承李彥,說起來那也是我師伯。
李師伯的武力我聽師父說起過,其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不凡。”
呂布的師父李彥跟趙雲的師父童淵,兩人既是連襟,又是同門師兄弟。
李彥號稱“天下第一戟”,而童淵則號稱“槍神”,兩人武力不相上下,也同樣找到出色的徒弟,把自己武學傳承下去。
隻不過李彥教授呂布的時候比較早。
而童淵收了張繡張任兩個徒弟,許多年之後才收了趙雲做關門弟子,所以趙雲年齡要比呂布小的多。
太史慈驚詫道“這麼說來,那呂布還算是你師兄啊。”
“從傳承上來說,的確是,”趙雲道“可是我連師伯都沒見過,更彆提師兄了。
隻不過待會兒我要是跟他交手,他一定能從我槍法中看出來。”
這時候太史慈關注點卻不在這裡,抬著頭喃喃自語道“這麼說,那呂布的女兒是你師侄女,差著輩分,看來是不能給你了。”
趙雲氣的臉色一紅,“我跟你在說正經事。”
“我這說的也是正經事,”太史慈振振有詞道,“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談婚論嫁不是正事?”
“好像你成親了一樣,”趙雲回擊道。
且說呂布縱馬回歸本陣。
他掃視一眼前麵高順、侯成、郝萌、宋憲等諸將,沉聲問道“何人願去打頭陣?”
“末將願往,”宋憲急於要去給魏續報仇,縱馬衝了出來。
呂布欣慰的頷首道“速戰速決!”
“諾!”
宋憲對著呂布一拱手,拍馬到了兩陣中間,揮槍耀武揚威,對著曹軍軍陣大聲喝道“宋憲在此,誰敢戰我?”
“無名之輩,”對麵曹操冷笑一聲,對身後道“何人願意出戰?”
“侄兒前去替伯父擒殺此將,”曹休催動戰馬來到曹操跟前。
曹操捋著胡須,肯定的眼神對曹休道“去吧,贏下首戰,我為你記上一功。”
曹休縱馬衝到宋憲跟前,大聲吼道“休得猖狂,曹休來也!”
說著抖槍便刺向宋憲。
宋憲並未聽說過曹休,不過看對方的年紀,料想是曹氏後輩。
“聽說近來那曹昂風頭正勁,為何不敢出來應戰?”宋憲一邊拆解曹休的進攻,一邊問道。
“殺你這種酒囊飯袋,還用得著大公子?”曹休也不甘示弱。
宋憲不再說話,專心跟曹休對攻起來。
兩人時而相向衝鋒,時而並轡廝殺,在兩軍陣前殺了個難解難分。
雙方陣營各自用號角和擂鼓為本方將領助陣,再有各自軍兵呐喊助威,震天的聲音響徹雲霄。
對於軍兵來說,最喜歡看這種武將決鬥了。
既有熱鬨可看,又不用他們上陣廝殺,可謂一舉兩得,所以喊得尤其起勁。
當然,自己一方主將贏了,對於軍兵來說便熱血沸騰,士氣高昂。
而失敗的一方士氣自然會低落下去,這也就是鬥將的價值所在。
轉眼之間,二將已經廝殺了百十個回合,曹休已經開始逐漸不支,漸漸落於下風。
論個人勇武,曹休在曹氏諸將中並非最出眾的。
而宋憲雖然名聲不顯,但畢竟是呂布手下的邊郡戰將。
能在呂布麾下效力,怎麼也能算得上是二三流武將中的佼佼者。
“小子,要想活命,叫聲爺爺,趕緊滾蛋,”宋憲戲謔道“老子今日心情好,且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