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仔細一看,隻間火光掩映之中,曹昂帶領趙雲太史慈典韋三將,騎馬從西涼軍後麵殺了過來。
曹操大喜過望,揚著手道“我兒來的正是時候。”
曹昂一馬當先,手中長槍在西涼軍中上下翻飛,旁邊趙雲和太史慈一左一右護衛,典韋負責在後麵斷後。
他們幾人如同船頭劈開波浪一般,把西涼軍殺的紛紛後退,瞬間便衝出一條血路,來到曹操跟前。
曹昂連忙下馬,攙扶住曹操道“阿父,快上馬!”
“我騎了你的馬,你怎麼辦?”曹操急道“不行,為父已經老了,要走還是你先走。”
“兒殺回來就是為了救父親的,父親先走,兒自有辦法脫身,”曹昂急道。
“不行,”曹操卻堅決不騎兒子的馬。
這時候後麵的典韋跳下馬來甕聲甕氣的道“請主公騎末將的馬,末將善於步下作戰,騎了馬反而不舒服。”
這下曹操連推辭都沒推辭,直接跨上了典韋的馬。
典韋倒也不是謙讓,他的雙鐵戟雖然很重,但卻並不長,所以很適合在步下作戰。
他鐵戟掄起來,但凡有西涼軍碰上,無不被砸的血肉橫飛,哭爹喊娘。
趙雲和太史慈也各自縱馬衝殺,不過盞茶工夫便把這一小隊西涼軍給殺散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不過營寨之中四處都起了火,照的亮堂堂的。
幾人縱馬衝出營寨,曹操回頭看了看衝天的火光,營寨幾乎已經化成灰燼,他咬咬牙對曹昂道“這支軍馬算是完了。
你我父子立即趕回舞陰,調集大軍回來鏟平宛城,把張繡那匹夫碎屍萬段。”
“殺張繡何必要回舞陰調兵?”曹昂道。
曹操不解道“不回舞陰調兵,又哪裡還有兵馬?”
“父親請看,”曹昂向前一指。
曹操仔細一看,隻見前方密密麻麻排著數不清的騎兵。
隻不過因為天色黑,他一時沒有發現而已。
“我兒竟然帶了騎兵前來?”曹操心中大喜過望。
回舞陰調兵,一來一去還不不知道要多少時候。
而且回來時張繡關閉城門自守,想要強行攻下城池也不容易。
可是沒想到兒子竟然暗中帶來了騎兵。
如此直接擊潰張繡,那便省事多了。
“還等什麼?”曹操厲聲道“隨我殺回去,誅殺張繡那匹夫。”
“諾!”眾人領命。
曹操一馬當先,率領千餘騎兵又重新殺回營寨。
……
時間退回到半個時辰以前。
張繡跟賈詡站在城頭,眼睛緊張的看向前方曹軍營寨。
“也不知此計是否能瞞過曹賊,”張繡左手按住佩劍,右手捏著胡須。
賈詡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道“將軍放心,那曹操驕傲自滿,狂放不羈,定然不會察覺。”
“狂放不羈!”張繡冷笑一聲,一拳錘在城牆上,“我這就讓他知道知道,狂放不羈的代價。”
賈詡凝神看了張繡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候突然胡車兒在旁邊驚喜道“將軍快看,得手了,先頭軍殺進去了。”
張繡仔細一看,果然曹營一陣大亂,他的軍兵已經衝了進去。
“好!”張繡欣喜道“隨我殺出去,此一戰定要剿滅曹賊。”
“諾!”胡車兒抱拳領命,跟在張繡後麵。
在路過賈詡旁邊的時候,賈詡低低的聲音囑咐道“記清楚,莫要取那曹操性命。”
胡車兒雖然是張繡的部將,但是平常跟賈詡相交莫逆,兩人常常在一起密謀大事。
聽了賈詡的吩咐,胡車兒嘴角會心的翹了翹,低聲道“明白!
那曹昂小兒跑不了。”
張繡胡車兒二人到了城下點齊軍馬,迅速向曹營殺了過去。
雖然此前張繡已經向曹操獻上了所有武器,博得了曹操的信任,但賈詡早有準備,為軍兵另備了一套武器。
張繡率領麾下軍馬很快就殺到了曹軍軍營。
此時營內已經四處著火,曹軍根本就沒有防備,所有人都像沒頭蒼蠅一樣,被西涼軍大肆斬殺。
很快就被殺的屍橫遍野,血氣衝天。
張繡縱馬提槍徑直向中軍大帳殺過去,一路上即使有曹軍阻礙,但他北地槍王的名頭也不是虛的,所以輕輕鬆鬆便加以解決,很快就殺到了中軍帳前。
張繡用槍挑開門簾,隻見鄒氏衣衫不整,神色慌張的跌坐在裡麵。
鄒氏見到張繡,顫聲哭泣道“阿繡,我……我是逼入曹營……”
“賤人!我不聽,”張繡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叔父屍骨未寒,你便如此,如何對得起叔父?”
“嚶嚶嚶,那曹操強行這樣,妾身一介婦人,又如何能夠反抗?”
“少廢話,曹賊去了哪裡?”
“他向那邊跑了,”鄒氏往曹操逃跑的方向一指。
張繡不再跟鄒氏糾纏,縱馬向曹操身後追了過去。
曹氏雖然勢大,但主力軍並沒有帶來,所以張繡的兵力占據絕對優勢,他完全可以將曹氏父子儘數斬殺在這裡。
他率領軍馬向前追了一陣,突然前麵有一員戰將攔住了去路。
“典韋在此!”典韋重新換了一匹戰馬,手持雙鐵戟攔住去路。
張繡並沒有跟典韋交過手,當即挺槍便刺了過去。
典韋掄開右手鐵戟,“當”的一聲巨響,鐵戟跟張繡鐵槍相碰。
張繡隻覺得虎口發麻,鐵槍差點飛出去。
他心中大駭,此人好大的氣力。
當下不敢怠慢,抖開百鳥朝鳳槍法,向典韋刺了過去。
自從在黃河岸邊,趙雲無私的將百鳥朝鳳槍剩餘招式傳授他之後,他日夜精研,武力大有精進。
隻不過典韋卻是一力降十會,隻是用蠻力硬砸,也讓張繡手忙腳亂。
兩人交手數個回合,張繡對身後看熱鬨的軍兵吼道“都等什麼,又不是鬥將,大家一起上。”
他斷定典韋是一個人拖在後麵斷後,曹操必然就在前麵,所以也不用講什麼武德。
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對麵傳來一陣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