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禮搖頭道:“是喝酒的問題嗎?唉,算了,總之,你終於承認,自己有那種想法了!”
“你就老實的告訴我,還有諸位族老們,你到底跟劉浮生,都說了什麼,你到底有沒有,出賣村裡的族人?”
洪武萬萬沒想到,洪承禮兜了這麼大的圈子,最後居然要逼他,承認自己根本沒乾過的事情。
洪武高呼道:“族長,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說,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洪承禮麵沉如水,一拍太師椅的扶手說:“洪武,我苦口婆心的跟你講了那麼多道理,最後你還是執迷不悟?是不是非得逼我執行家法啊?”
家法!
洪武嚇得直哆嗦,卻依然喊冤道:“族長,我真的沒有給劉浮生當內線,更沒有出賣村裡的利益,如果我撒謊,就讓我天打雷劈!”
洪承禮冷笑道:“天打雷劈?你還是那個胡說八道的性格……來人,家法伺候,看他什麼時候才肯說實話!”
洪家的家法,分好幾個等級。
最輕的是鞭刑,拿皮鞭沾涼水,反複抽打身體,傷好之後,身上都會留下疤痕,證明這個人,出賣過宗族的利益,從此,他再也不會得到族人的信任了。
鞭刑再往上,就是切斷手指頭、腳指頭,甚至整個手掌,腳掌,到了這一步,已經足夠駭人聽聞,屬於挑釁國家的法律,惡意傷害他人身體,並使他人殘疾。
再往後,洪村已經不敢用了,因為那都是,足夠致命的刑罰,比如說上吊,沉塘等等。
現在社會進步了,不好再鬨出人命,可是鞭刑和斷手斷腳,已經足夠令人恐懼。
幾名身強體壯的族人,把洪武抓起來,綁在祠堂外的一根柱子上,扒掉衣服,掄起皮鞭,啪啪啪就是一頓暴打。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任憑洪武怎麼求饒,都一點用處也沒有。
兩分鐘之後,洪武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
洪承禮一擺手說:“停。”
族人停止抽打。
洪承禮問:“洪武,現在你能說實話了嗎?”
洪武眼淚都掉下來了,他扯著嗓子喊:“族長,我真的沒有出賣村裡的利益,我跟劉浮生,什麼都沒說啊!”
洪承禮點點頭說:“好,繼續打。”
反複抽打三四輪之後,洪武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他瞪著死魚眼,看向洪承禮,深知自己如果承認了,這條莫須有的罪名,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是更恐怖的刑罰,所以,他選擇繼續喊冤。
“族長,我洪武對洪家的忠誠,天,天地可鑒!”
洪承禮點頭道:“好啊,家法還不夠嚴格,打斷他一條腿,看他肯不肯說實話!”
旁邊的洪浩宇,看的心驚肉跳,背後的冷汗,把衣服都濕透了。
他以前隻是聽說過,家法如何的殘酷,直到親眼目睹洪武的遭遇,他才對殘酷兩個字,有了準確的認知。
聽說洪承禮要把洪武的腿打斷,洪浩宇心裡咯噔一下,想要開口求情,卻發現自己在祠堂裡,都沒有隨便說話的資格。
旁邊一名族老說:“村長,現在隻是懷疑他和劉浮生有聯係,直接打斷腿,有點嚴重了吧?”
洪承禮沉著臉說:“洪村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上下團結一心,如果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