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說:“不清楚,那人很囂張,我很煩他。”
海長春笑道:“我也不喜歡那種人,但他可是官二代,生來就有好父親,我們這種升鬥小民,奈何不了對方呀。”
氣氛都烘托到位了,劉浮生肯定要配合一下。
他順勢問道:“不知錢少的父親是?”
海長春說:“咱們粵東省公安廳的廳長就姓錢,這位錢少,正是錢廳長的公子。”
說完這句話,海長春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劉浮生的臉色,試圖從劉浮生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可惜,讓他失望的是,劉浮生聽到錢廳長的名頭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或者敬畏的神色,反而笑了笑說:“果然是官二代,我聽說,國內這種官二代,一般都可以橫行無忌,難怪他敢那麼囂張。”
海長春笑道:“劉總一點都不擔心嗎?”
劉浮生不屑的說:“我擔心什麼?我是華人,國籍在米國,就算他父親是公安廳長,也管不到我這個外籍人士吧?再說了,我做正經生意的,又沒有觸犯法律,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
海長春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傑克劉,真是無知者無畏,竟敢在潮江,說出這種話,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劉浮生適時的問道:“怎麼?難道海董事長覺得,我說的話有問題?”
海長春說:“何止有問題,劉總這種觀念,在國內恐怕很難立足啊!”
劉浮生沉聲道:“海總這話,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海長春說:“劉總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對於咱們國內的情況,可能不夠了解,國內雖然經營自由,但是你要記住,所謂營商環境,都是國家創造的,國家擁有對企業經營的指導權力。”
“劉總或許覺得,錢廳長找你麻煩,你大不了離開粵東省,換個地方經營,但是你切記,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比如你的人身安全問題,就很難得到保障。”
海長春說到這裡,用眼神示意杜珊繼續捧哏。
杜珊絲毫不敢怠慢,立即點頭說:“劉先生,海總講的,都是大實話,有些時候,打擊報複可不一定按照法律條款,據我所知,錢少這人非常蠻橫,最近他還到處打聽您的底細,等他調查清楚了,恐怕就會施展相應的手段了。”
劉浮生冷笑道:“我有點不相信,他敢對我怎麼樣。”
杜珊柔聲勸道:“劉先生,您千萬彆做意氣之爭,在海外,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為資本主義的社會裡,財富或許可以淩駕於公權力之上,但是在我們這邊,情況恰恰相反,您那些錢,在某些人的眼裡,和廢紙都差不了多少。”
杜珊柔聲細語的話,讓劉浮生微微動容,眼神中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擔心。
海長春對他的表情非常滿意,笑嗬嗬的說道:“劉總,你放心,錢少或多或少,都會給我點麵子,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上一次,正是海長春親自出麵,幫劉浮生解圍的。
劉浮生舉起茶杯說:“我還沒有正式感謝過,海董事長的仗義出手,哎,給您添麻煩了。”
海長春擺手道:“劉總太客氣了。今後我們遠洋國際集團,和呂氏玉業集團,肯定會展開大規模的戰略合作,些許小事,算得了什麼?”
海長春又把話題,扯到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情上,這句話的引申含義,他相信,傑克劉一定能聽懂。
劉浮生臉色凝重的說:“海董事長,實不相瞞,來潮江之前,我和呂總已經有過約定了,所有涉及到公司戰略決策的事情,我們都要一起商量,絕對不能單獨做出任何決策,您這番話,我沒法回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