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錚卻搖搖頭。
“想多了?!”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見宮檀還是死不承認,周錚隻能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
見到信封的瞬間,宮檀身體再度僵硬,隨後低頭,久久不語。
信上,密密麻麻寫著的,全部都是人名。
有象郡之地的官員,還有象郡之地的地主豪紳,也有諸子百家之人,更有一些尋常百姓。
放眼望去,至少有數百人之眾!
這裡麵,有一些是周錚知曉的,有一些,是周錚從未認識過的。
“你若真想害我,如何會留下這些東西!?”
這上麵寫的每個人,都注明了其真實身份!
他們,要麼是皇城司培養出來的暗探,要麼是宮中禁衛軍,要麼就是大皇子二皇子府邸中的眼線!
總之,這裡麵所有人,都是周錚的敵人。
都是觀察象郡一舉一動的細作!
宮檀,似乎早就料到了必死局麵,所以她提前將這些名單整理出來。
想等她死後,再拿給周錚。
她不知道,為何這一封絕密的信件,會落在周錚手中。
可是!
她還再逞強!
“這兩年,多謝殿下照顧。”
“算是,報答殿下了。”
咬著牙,倔著骨,宮檀強忍著心中的波動,讓自己看上去平靜的很。
謝禮?
瞧得宮檀此時還這般樣子,周錚心中一陣氣節的同時,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因為宮檀越是,如此,他越心疼!
這個女人,到底一個人,扛下來多少東西!?
“那,這兩封信呢?”
周錚又拿出兩封書信。
陌生的筆跡,宮檀並未在意。
可打開信封,看到裡麵內容的時候,她卻震驚了!
因為,其中的內容,正是她暗中傳給朝廷的信息!
身為曾經皇城司副指揮使,身為曾經天景帝身邊最為忠心之人,宮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暗中將周錚和象郡的事情稟告給朝廷。
“你,現在還不想承認麼?”
“難道,還要強嘴麼?”
隨後,周錚又掏出一些書信。
這裡麵全部都是朝廷在象郡的細作傳遞回去的消息!
可這些信,全部留存了下來。
但朝廷卻從未發現!?
為何,隻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被人暗中掉包了!
除了知曉這些眼線和細作之外的宮檀,誰有這樣的能耐和手段!?
說到這裡,周錚雙目充血,言語激動。
這是何等浩瀚的工程量?!
他難以想象,宮檀是如何憑借一己之力完成的。
他能難以想象,宮檀在多少個深夜未曾入眠!?
可這一切,她從未告訴過他!
周錚的逼問,終於,讓宮檀雙眸濕潤,忍不住掉淚!
信封中的內容,確實是象郡發生的事情。
但其中的數據,卻與真正的並不相同!
換言之,朝廷得到的消息,並不是真實的象郡情況。
如今象郡的發展,早已不是朝廷所能掌控的。
“為什麼!”
“到現在,你還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