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樣子這群練氣裡有實力不錯的家夥。”
“再厲害又如何?被宮師兄一巴掌拍成渣,實力能剩下一成就不錯了。”那人開始打手訣:“你在旁邊幫忙照看一下,我看看裡麵怎麼回事。”
那修士打開了車子的大門。
大門打開的瞬間,轟隆一聲,一個雷光彈居然在眼前炸開了!!
碩大的雷花直接炸在了那修士的臉上,修士隻覺得眼前一懵,白光乍現,隨即臉上一痛,血肉翻飛之際,身體不由自主的被退倒。
耳邊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諸位道友還不快跑?!”
眾多練氣修士倉皇而出,一個個麵容狼狽卻腳步飛快的衝出了運奴車,鑒於剛解開禁錮靈力的手環,靈力枯竭,無法用飛行法器,隻能健步如飛往外跑,頓時被推倒在地的築基修士就成了眾多練氣修士的墊腳石,砰砰砰……六七十個人全部踩了一遍,直接將對方踩懵了。
車轅上的築基魔修看到這一幕後頓時傻眼了,直到最前麵的幾個人鑽入了密林,他才反應過來。
他立刻發出警訊,同時手腕一抖,無數飛蟲就出現在空中。
“給我追回來!!”
那修士獰笑道:“讓你們這群奴仆嘗嘗我這噬心蟲的滋味!!”
黑色的蟲子無聲的衝入兩側的密林,很快就有慘叫聲響起,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很快,逃出去的修士幾乎都被抓回來了,又有兩名築基期修士從密林中冒出來。
原來這押運隊一共有四名築基修士看守。
其中一個不滿的道:“讓你們看守練氣修士都看不好?居然能讓跑了!?”
“若是引來金丹期的師叔們,到時候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四名築基修士押運是基本守備,歸元宗也不想辛苦抓來的奴仆全都死了,甚至還派遣了金丹修士在幾個車隊間來回巡視。
魔門修士可不講究什麼同門友愛,若是被金丹魔修發現他們辦事不利,肯定會被嚴加懲處的。
被無數人踩踏的築基修士聞言臉色漲紅,他暴怒不已,直接掐著一個練氣修士的脖子,語氣陰森:“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跑出來的。”
一刻鐘後,那修士臉色陰沉的道:“問出來了,有兩個人,一老一少,他們兩個是最先從奴籠裡出來的。”
另一個修士立刻去箱子裡數人頭,數了半天後臉色陡變:“糟糕!他們跑了!!”
“不可能!!”最開始怒罵的魔修不可思議的道:“我們將周圍都搜遍了,剛衝出來的練氣修士根本沒什麼靈力,他們跑不遠的,我們小心避開妖獸,足以將這些逃跑的人全部抓回來!!”
數人頭的魔修磨牙:“……咱們箱子裡的奴籠也少了兩個。”
另外三個魔修聽後頓時呆若木雞。
“他、他們兩個居然帶著奴籠跑了!?”
是哦,奴籠自帶壓製修為和感知功效!
為了不引起其他宗門的注意,歸元宗的奴籠上還刻畫著隱匿和斂息的符文,如果他們真的帶著奴籠,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將自己埋了,睡個三五天再出來……啊呀他們還真找不出來!!
被四個魔修咬牙切齒咒罵的兩個人,陳旭之和簡城正縮在一個地下洞穴裡。
陳旭之頗為佩服的看著拚接在一起的兩個奴籠,讚歎道:“道友真是好靈巧的心思,好精妙的符文改造手法。”
原來簡城逃跑時竟順走了兩個奴籠,他將奴籠外麵那層黑色薄紗扯開,用秘術拚接成一個巨大的圓球形狀的罩子。
恰好陳旭之假扮成少年,簡城假扮成老頭,倆人變裝後身材都不高大,同樣瘦瘦小小的,縮在裡麵倒是空間足夠。
簡城聞言笑了笑,隨口道:“年輕時學的一些小手段,不值一提。”
這話一說出口,他自己就怔住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精研玄法和秘術,開始將目光落在女仙和權勢上了?
陳旭之感慨起來:“活到老學到老,此言果然不虛。踏上修仙之道,終生都不能懈怠,要不斷學習更多的東西,才能在這嚴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誰說仙人好?仙人的世界可比凡俗更加殘酷,強者生,弱者死,絕無僥幸。
簡城深深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半晌,啊了一聲,點頭讚同。
“恩,你說的沒錯。”
白月憐先是一愣,隨即臊的滿臉通紅,又是尷尬又是不可思議:“師兄,你是說……你和爹爹都、都嫉妒簡城?”
陳旭之也尷尬起來,他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可不許說出去!否則師父會揍我的!”
白月憐噗嗤一笑,積累了幾日的怒火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她指著陳旭之咯咯笑:“原來、原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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