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材拔高了不少,一頭烏黑的長發變成了酒紅色,酒紅色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後背,幾縷碎發落在胸前,讓他多了一絲不羈和灑脫的感覺。
原本黑色的眸子似乎也變淺了一些,看上去仿佛透明的一樣,他的麵容依舊白皙,長眉入鬢,眉宇間多了一絲過去沒有的篤定和自信,
他赤腳站在簡城麵前,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個鋒利的笑容。
“多謝前輩指點明津,晚輩陳旭之,僥幸進階金丹成功。”
望斷山脈的另一片深林中。
一場戰鬥剛結束。
星海峰峰主瀾海掌尊逃之夭夭,葉無垢也不知蹤影,留下幾具屍體和一片狼藉,仿佛在嘲笑周圍的魔修似的。
一個元嬰期老魔抓著一個昏迷的年輕人,眼神陰霾冷厲:“我們上當了。”
其他魔修弟子全都低著頭,一聲不吭,生怕觸怒了這位老祖。
麵色發紅的老魔開口:“歸元宗的兩個小崽子呢?”
其中一個中年人低聲道:“回稟老祖,那兩人去追逃跑的大日仙宗修士了。”
那老魔冷哼一聲,這才沒說什麼,他突然甩手,將手中昏迷的年輕人丟給中年人身上。
“太素穀的人會來救這小子的,如果勾不來大日仙宗的弟子,殺一些太素穀的也不錯。”
“是!”
不遠處一個山頭上。
瀾海掌尊遠眺深林,一言不發。
葉無垢掌心的靈盤上有一個珠子在滴溜溜的轉。
直到其中一顆珠子停留在生門位置,葉無垢才懶洋洋的道:“行了,你的嫡傳弟子沒死。”
瀾海掌尊終於收回遠眺的視線,看向靈盤,確認自己徒弟沒事後,才鬆了口氣。
“嫡傳弟子不同於外門弟子,死掉任何一個都是宗門的巨大損失。”瀾海掌尊沒好氣的道:“若非你這次的提議有那麼幾分道理,我怎麼也不會同意的。”
葉無垢嗤笑,她抬手撫了撫耳邊的發絲,唇角的笑容柔媚甜美。
“魔門這次突然動手,師弟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葉無垢曼聲道:“魔門狙殺其他宗門弟子,有計劃,有預謀,很顯然他們還有一個最終目的。”
“防不可久,我們若是一直被動接招,早晚會落入魔門的算計當中。”她側臉,一雙滿是笑意的眸子裡倒映著瀾海掌尊的身影,仿佛滿心滿眼都是他一般:“我身為宗門長輩,也要為宗門弟子考慮考慮啊。”
“………………但願如此。”瀾海掌尊花費了極大心神,才將自己的視線從葉無垢的眼睛上移開,不得不說他這位師姐是極美的,不僅美,還知道什麼時候柔弱,什麼時候剛強,簡直就是男修的噩夢。
葉無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嫵媚一笑:“行了,就看那個寶貝疙瘩能做到什麼地步了。”
瀾海掌尊也笑了:“希望他真如這稱號一般,讓魔修也將他當成寶貝。”
兩個元嬰大佬對視一眼,很快身影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叢林中,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男子飛速逃竄著,他身後尚有兩個築基魔修緊追不舍。
男子本就受傷,一打二的情況下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被其中一個魔修暗算,長劍穿胸而過,鮮血濺射出來,男子眼中的光彩逐漸消失,身體萎靡在地,昏死過去。
“燕師兄!”另一個魔修驚呼起來:“您可彆將人弄死了!?”
另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還劍入鞘,他正是那日跟在宮千重身後的男子,歸元宗魔修燕飛。
燕飛不耐煩的道:“死不了!”
另一個男子上前檢查了一下撇撇嘴:“還死不了?您一件刺穿了他的紫府,估計要不了半日,紫府就會碎裂,靈力逸散,他就成廢人一個了。”
燕飛揉了揉太陽穴,他歪頭想了一會:“要不直接殺了?就說他反抗太過,失手了?”
那男子微微一笑:“燕師兄,你是不是忘記了,這次跟來的元嬰老祖並非咱們宗門前輩,而是邪心宗的幻靈前輩?”
男子吐槽道:“燕師兄,你可饒了師弟我吧,幻靈前輩最擅長探查神魂,萬一他心血來潮要看這家夥怎麼死的,探查你我神魂,發現咱們在說謊,那我們就完蛋了。”
燕飛一愣,乾巴巴地道:“……哦,那個就算炸了半個岑城依舊被葉無垢前輩打爆的幻靈前輩?”
燕飛雖然是魔修,但依舊稱呼葉無垢為前輩。
這已經是約定成俗的習慣了,低階修士稱呼高階修士時都會加上前輩二字,畢竟這些元嬰老祖神出鬼沒,也許本來懶得對小蝦米動手,結果聽到稱呼不敬就拍一巴掌呢?
要是因為這個原因死掉,那就太虧了。
燕飛攤手:“那你說怎麼辦?”
那男子想了想道:“我倒是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小型據點,不如我們帶著他去據點找點藥?”
燕飛點頭:“順便咱們也能補充一下,行,你帶路。”
什麼?用自己的藥品?嗬,他可沒那麼好心,有宗門的不用,用自己的?
燕飛抓起那昏死過去的人,另一個男子在前麵帶路,兩人朝著某個方向快速離開。
那個方向,正是陳旭之和簡城所在的據點方向。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生氣這小子誘拐自己的女兒,旭之隻是順勢說出來他心中所想而已!
想到這裡,白英掌尊更增憐惜和愧疚之情。
“旭之,你乃我的開山大弟子,是所有弟子的表率。”白英掌尊諄諄教導:“你切莫自貶,要時時刻刻謹記你的身份和責任,雖說師兄弟互相幫助是好事,但你也要逐漸展現自己的威嚴,才能收攏諸多弟子的心,明白嗎?”
陳旭之一臉感動的看著白英掌尊:“師父……弟子讓您費心了,是弟子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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