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才不是事非不分的人。”嚴姝默默小聲安慰了自己。
……
“陛下,嚴尚宮跟晉王殿下來了。”常德忐忑不安地通傳。
聽到秦筠來了,趙鄴看了一眼天色:“怎麼那麼早?讓她進來。”
趙鄴說的是她而不是她們,這讓常德心有些虛,不由提醒陛下,他的後院似乎失火了。
“陛下,晉王殿下和嚴尚宮似乎鬨了矛盾,來找陛下評判。”
趙鄴擱下了筆,秦筠那副什麼都好好好的模樣,真難想到她還會跟人鬨起來,而且鬨起來的對象還是一個女人。
她不是最疼惜女人,還與他說過女人都是要放在掌心嬌寵的。
想到這個趙鄴也不急著讓人進門:“怎麼回事?”
“好像是嚴尚宮碰到了去春暉宮傳話的內侍,就替為傳話,然後被殿下訓斥了。”
“就這樣?”趙鄴眯了眯眼,“嚴姝說了什麼?”
秦筠的性子可不是會因為嚴姝越俎代庖,就發火訓斥,還把人帶到他這裡告狀的。
常德聽趙鄴的意思似乎是偏向秦筠,不由鬆了一口氣,按著情分來說,秦筠跟嚴姝爭寵,他自然是想看秦筠好。
“具體的奴才也不是太清楚,大概是晉王嫌嚴尚宮不懂規矩,想讓嚴尚宮下跪認錯,然後嚴尚宮說有陛下的旨意,不願意低頭,所以兩人就來陛下這裡請陛下定奪。”
趙鄴越聽眉間的皺摺便越深:“就因為那麼小的事情。”
聽著主子的語氣厲然,常德心中有幾分無奈,後院失火這種事情可不就是一件小事,掰扯掰扯就變成了彼此心中不平的大事。
隻是他也沒想到秦筠會在乎起這種事情,要與嚴姝鬨騰,在趙鄴麵前爭出個高下。
“可能是這些日子嚴尚宮攬權太過,陛下並未說些什麼,晉王殿下心中有了幾分不舒坦。”
趙鄴臉上的冷冽微微散去:“你說她這是爭寵?”
說出來不由覺得好笑,勾了勾嘴角。
“讓她們進來。”
常德領命把兩人請進了殿內,便立在一邊假裝是自個是擺設物件,彆讓主子們因為他放不開爭寵。
“來見朕有何事?”
趙鄴掃過緊張的嚴姝,目光落在了秦筠身上上下打量。
秦筠今天穿了一件竹葉綠的寬袍,套了一件仙鶴祥雲的輕容紗,脖子上帶了碧璽盤螭瓔珞,頭上帶了一個羊脂玉的玉冠,唇紅齒白,這身打扮賞月也不算差勁。
秦筠眨了眨眼,臉上無端有了幾分委屈:“這就要問嚴尚宮了。”
“陛下,臣女臣女……”
沒見趙鄴之前嚴姝信心滿滿,如今見了趙鄴她見秦筠狐媚裝模作樣的模樣,無端就覺得自己沒了底氣。
聽嚴姝的聲音嗚咽,秦筠心裡無奈,這姑娘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她還以為她的膽子有多大,沒想到就是紙紮的,一戳就不行了。
“說完了在哭,你可彆欺負我男兒有淚不輕彈,想用上了哭讓陛下偏向你。”
心裡無奈,秦筠既然是來胡攪蠻纏的,自然就不會心慈手軟。
比起嚴姝掉淚,趙鄴對秦筠竟然能逼女人掉淚更感興趣,他還以為每個女人都是她的心頭寶,沒想到她這寶貝還是有區彆的。
“嚴尚宮無法言語,晉王代勞罷。”雖然心中感興趣,但趙鄴微微皺眉,似乎不耐。
秦筠等的就是這個,當即神情低落了起來:“看來嚴尚宮說的對,到了陛下麵前,陛下鐵定是幫她,而不是幫我。”
“我何曾這樣說過!”被秦筠潑臟水,嚴姝也不忙著哭了,當即反駁道。
秦筠彎著眼睛笑了笑:“嚴尚宮看起來可以言語了,那還是由嚴尚宮來說清事情始末吧。”
看著秦筠欠揍的笑容,趙鄴不知為何,心情跟著愉悅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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