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回來如果不是爹娘死了的,領二十棍。三天以內沒回來的,也彆回來了。”
秦筠聲音不大,方德聽得冷汗直流:“王爺,這……”
“有問題的讓他們去找陛下說,”說完,秦筠掃了欲言又止的方德一眼,“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也可以去跟陛下說。”
方德差的跪下了,彆說他怎麼敢對親王有意見,再說他這樣的小官哪裡見得到龍顏。
“王爺恕罪,下官這就吩咐下去。”
“等會,”秦筠想了想,“我堂堂一個王爺等了他們那麼久,傳到陛下的耳裡,估計得罵我一聲無用。每人都領五軍棍,百夫長領二十,至於那些沒在軍營的百夫長,自己管不好就彆管彆人了。”
說完,秦筠瞟了謝灃一眼:“去監督去,要是軍棍輕了,我就叫人補在你身上。”
“屬下遵命。”
謝灃思考過秦筠會怎麼處理這群禁衛,想過她會不管,也想過她會求助與她外祖王家,讓王家的將軍來鎮場麵,卻沒想到她會用那麼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不聽話就罰,不願被罰就去找趙鄴。
這法子有用簡單,唯一的缺點就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有礙,但這偏偏是秦筠看起來最不在意的。再者仗勢欺人,隻要身份夠高,以後想洗乾淨汙點,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方德擦著汗把秦筠的意思傳達下去,校場一片嘩然,吵吵鬨鬨的不成樣子。
“憑什麼要罰我們!”
“給下馬威也不是那麼給的吧!”
“王爺懂得怎麼練兵!?這跟拿我們開玩笑湊趣有什麼區彆。”
……
秦筠本以為隻有女人湊在一起說話,才威力驚人,沒想到男人湊在一起,也能吵得讓人腦仁子疼。
秦筠把早就準備好的名單交給了常薈:“就麻煩常薈公公了。”
方德與幾個武官吼了幾次,校場還是吵吵嚷嚷的,秦筠見聲音稍微小了不少,看向常薈。
常薈尖利的嗓音還是極有穿透力的,念了幾個名字就讓校場慢慢靜了下來。
“吳雄,其父從八品軍巡判官。”
“周戚,其舅正六品朝奉郎。”
“楊毅,其父正七品振威副尉”
……
常薈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才讀了幾十個名字,聲音就沙啞了起來。
不過此時校場安靜的就跟沒人似的,倒也讓人聽得清。
見差不多了,秦筠揮了揮手讓常薈停住,從椅子上緩緩起身站在台前,儘自己最大的聲音道:“本王念這些名字沒什麼意思,就想告訴你們,我不止能讓你們從禁衛所滾蛋,也能讓你們的親爹之流一起滾蛋。”
陽光下,白的發光的晉王一臉淡然,瘦弱的模樣一看就受不了幾拳,但台下的人都啞了聲,沒有跟她叫囂的膽子。
“你們可以給陛下寫個千人血書上奏,看看最後倒黴的是你們還是我。”扯著嗓子說話終究是累,秦筠撫著心口咳了兩聲,“在此之前乖乖的把軍棍給領了,我要是生氣,拿了兵符調了我手下的兵過來,你們可能就不止挨那麼幾棍子。”
秦筠本來還等著被人拆穿她沒有兵符,手下也沒有兵這件事,但見台下的漢子們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要是這些人有腦子,稍微想想就直達她就是有兵也不可能靠近的了京城,頓時覺得沒有了挑戰性,默默搖了搖頭,折回到了椅子上,等著軍棍炒肉的聲音。
秦筠閉著眼睛默數了三聲,抬手揉了揉眼,雙眼朦朧地看著已經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像是還沒有從夢中抽回神魂,呆怔地瞪大眼:“皇兄看我睡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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