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到,好在我能裝出一副我猜到了的模樣。
“那你們有多少?”我繼續問。
南宮薰衝我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我靠過去。
我聽話的向她那邊移了移,然後把耳朵遞了過去。
南宮薰俯下身來,朱唇輕啟,說出一個驚人的量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乖乖,這可不是一個小數量。
“怎麼樣?”南宮薰笑意盈盈的凝向我,幽聲問道:“這線……能搭起來嗎?”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來,嘗試性的回答道:“倒是可以試試……隻不過你確定我們要瞞著鄒北城把東西偷偷賣出去?事後他不會有意見吧?”
“東西都賣出去了他能有什麼意見?”南宮薰嗤笑一聲:“就算他有,那讓他有去唄!凡事兒還能都順著他啊?看把他慣的!”
我不由的笑了,幽著調子打趣南宮薰:“說的好像你不慣譚慕龍一樣。”
聽到“譚慕龍”三個字,南宮薰立刻老實了,苦哈哈的縮在沙發角,一臉的哀怨,跟剛剛豪氣萬千的女霸主形象判若兩人。
“咱倆不一樣。”她撇了撇嘴,悶悶不樂的表示:“你家這個已經對你死心塌地了,你怎麼吊打他都沒事兒,我家這個還沒追到手呢,得哄著。”
我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忍不住問南宮薰:“你該不會真想把譚慕龍追到手吧。”
“想啊想啊,當然想啦。”南宮薰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做夢都想,我跟你講,昨天跟他同床共枕的時候,我內褲都濕透了……”
“停停停!”我慌忙衝她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示意她趕緊閉嘴:“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往下講了。”
“你確定?”南宮薰壞笑著:“後麵才精彩哦。”
我突然來了興致,很八卦的問她:“你倆睡了?”
“這倒沒有。”南宮薰大大咧咧的抽著煙,極其不要臉的表示:“我不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
嗬!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你如果不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那這世界上,就沒有趁虛而入的人了!
那一晚,我跟南宮薰閒扯了不少有的沒的,我們一邊兒抽煙,一邊兒喝酒,像好女孩兒的矜持都扔到了一邊兒,儘情的享受著壞女孩兒的放肆和囂張。
酒喝多了,我的膽子也變大了,居然敢挑起南宮薰的刺兒了。
我跟南宮薰說:“說實話,你這脾氣太糟糕了,得理不饒人的,比小孩兒子還任性,你得改改!”
“不改!”南宮薰抱著酒瓶,氣鼓鼓的衝我嚷嚷道:“我小時候都沒人疼我,也沒人寵我,現在我長大了,他們就得寵著我,把欠我的都還回來!我……我……我總不能一直當小可憐呀,對不對?”
“小可憐?”我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是小可憐?你彆開玩笑了!就你還小可憐?你大惡霸吧?”
“嚴肅點兒!”南宮薰拿酒瓶敲了敲地板,煞有其事的跟我說:“我小時候真的特彆可憐,我媽很早就死了,我爸嫌我是女的,都不管我……我是我哥帶大的,他一直把我當男娃娃來養!我十五歲以前,幫派裡那麼多人,幾乎沒幾個知道我是女孩子的。”
“不會吧?”我驚訝極了:“你長這麼漂亮……他們瞎嗎?”
“小時候沒長開。”南宮薰解釋道:“我發育的晚,十五歲以後才慢慢變好看的,之前又瘦又小,用我哥的話來說,那就是跟個柴猴子似的。”
在酒精的麻痹下,所以悲傷的、無聊的、苦悶的話此刻都變得有趣了起來,我一邊兒笑話著“柴猴子”這個形容詞,一邊兒繼續跟南宮薰拚酒。
拚到最後,我倆基本都醉了,爛泥一般的癱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以……以前委曲求全太多了。”南宮薰口齒不清的嘀咕著些什麼:“所以現在不……不能妥協……想……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這……這他媽的才是人生……”
我早已沒心情去聽她在說什麼,敷衍的點了點頭,然後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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