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您實話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或者有誰威脅您了?”我看著黃叔直接說道,按理來說,基金現在不缺少基金,應該足夠他們忙碌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我想黃叔肯定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
“困難沒有,威脅就更沒有了,現在當地政府恨不能我天天呆在那裡才好。”黃叔搖搖頭說道。
“那原因呢?”我問道。
“原因就是這些孩子。”黃叔一指桌子上的安歇照片說道。
這些照片我之前已經看過了,確實給了我不小的震動,但這能說明什麼呢?
“趁著這段時間,我不但走訪了咱們省內一些貧困地區,就連其他省,我也轉了一圈,劉陽,你知道我這次收到的震動有多大嗎?在我們用著智能手機,用著電腦,空調,看著電視的時候,有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連學都上不起,很多人甚至連手機是什麼都不知道,整個村子裡,連一部固定電話都沒有,就連通信,也要到幾十裡外的郵局去寄,當我到了那裡的時候,他們看向我的眼神,像看外星人一樣,仿佛我跟他們不是一個國家的,為了迎接我,村長將他家中唯一的一隻老母雞燉了,可我連一口都咽不下去。”黃叔說到最後,眼睛明顯的紅了起來。
其實,對於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會有所謂的公平,即便電視上不斷報道著,全國人民已經全部解決溫飽問題,但誰也知道那都是騙人的。
之前,基金的宗旨就是讓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可以有學上,讓他們擁有改變未來的機會,正所謂救急不救窮,全世界範圍內就不說了,光是華夏,就有多少吃不上飯的人?如果全部去管,又怎麼可能管得過來?那根本不是一兩個人,一點錢就能夠改變的。
隻是說黃叔有些異想天開又有些不同,對於他的這種善心,我卻是不能無視。
“黃叔,那您打算怎麼辦?”我看著他問道。
“我打算擴大基金規模,接受全社會的捐贈,然後去幫助更多的人。”黃叔眼睛緊緊盯著我說道,很顯然,這一切必須要我親自開口才可以。
“我們的基金剛剛建立沒有多久,我也不是什麼名人,沒有多大的號召力,我們憑什麼吸引彆人向我們捐贈?”我想了一下問道。
“這個不是問題,之前我就跟你小姑討論過,我們打算直接將所有賬目公開化,透明化,我相信我們以誠待人,一定可以感動他們的。”黃叔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了黃叔的話,我張了張嘴,沒有把話直接說出來,黃叔乾刑警雖然是一把好手,但管理一個基金終究還是缺少足夠的經驗,對這個社會,他也想的太美好,甚至是一廂情願了。
很多東西不是你說公開就公開,你說透明就透明的,這個社會那麼多基金,為什麼很少有人這麼做?即便做了,也如流星一般快速的消失?
慈善這兩個字,從來都是帶著資本家醜惡的嘴臉,而凡是跟錢有關的,就不要指望會多麼的清澈,想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潛規則,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會受到各種排擠,打擊,乃至於潑臟水。
民眾總是善忘的,更是容易跟風的,尤其是現在網絡,捕風捉影,在一大群水軍的帶領下,粉的也能給你噴成綠的,黑的也能夠給你洗白。
當千夫所指,萬眾一心的時候,就算你做了再多好事,可沒有人相信,又有什麼用?
黃叔的行為在我看來很好,甚至在大部分眼中都是如此,但在同行的眼中卻無異於眼中釘,肉中刺。
“黃叔,您真的做好準備了?”我看著他問道。
“是的,我也知道這或許很難,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困難就選擇退縮,如果所有人都跟我們一樣,不去努力,不去爭取,那這種現狀也將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在我們指責他們的時候,首先要自己做好才行。”黃叔認真的回答道。
很顯然,他並非不知道這麼做的苦難程度,但他仍舊選擇了,也正如他所說的,如果所有人都指望彆人去改變,而自己無動於衷,那恐怕永遠都不會發生變化。
我甚至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我是不如黃叔的。
“好,不過我提一點要求,還希望黃叔能夠答應。”我想了一下說道。
“你說。”見我同意,黃叔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準備把基金掛出去。”我直接說道。
“掛出去?”黃叔頓時不解的看著我。
“對,掛出去,最起碼也要掛上一個國家的名頭,這樣很多事情會方便不少。”我說完就見到黃叔眉頭微微皺起,我也自然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所以我繼續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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