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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友善之臂出來,接下來的旅程變得十分枯燥乏味。
費倫世界的馬資源,基本都控製在領主貴族們的手裡,本來就缺乏大規模的養馬、育馬機製,馬資源本身又和城堡、土地緊緊的捆綁在一起。這就造成普通人很難擁有馬匹,讓陸遠期望坐車馬車南下的夢想成了泡影。
幾個人扛著各自的行李走了好幾天,才將將趕到貝爾苟斯特,這讓陸遠幾乎抓狂。因為全程還不到30公裡的路啊!
如果不是臨行之前的那天夜裡,葛立安和傳奇老頭子悄悄找到了他,用一些稀有的法術資料作為交換,期望他能一路上指引和教導查內姆,說不定他早就拉著暮星一起乘坐魅影駒走掉了。
一路上,遇到地精、強盜和地精強盜。費倫國度裡地精這種生物,就像是其他世界的雜草一樣,不管你想還是不想,它就在那裡!所以根本不需要去尋找,一定能遇到。從強迫查內姆砍地精,之後欣賞他像小姑娘一樣啜泣……到他能一邊豪邁的將地精像串肉串一樣的紮穿著,還能提醒愛蒙不要濺到血。
也就花了三天時間。
在賈希拉等人震驚、反感、疑惑等等的複雜眼神中,陸遠自如的一邊走路一邊閱讀法術資料。
有什麼好奇怪的?有什麼無法接受的?不就是震撼療法麼。
“小查!”陸遠忽然從羊皮上上抬起頭來,喊了一聲。
查內姆一哆嗦。但還是乖乖的來到他麵前,“什麼事?”
“你已經是個合格的冒險者,我覺得你能承擔更重要的職責!所以……”陸遠拍拍查內姆的肩膀,儘管表麵上看起來,陸遠不過比他大上五六歲。可這一路上的經曆看來,已經沒人懷疑陸遠是一位好老師,就是有些邪惡。
“你現在是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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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你們的身份!”那西凱現任的衛隊長巴多蘭攔住走進那西凱城鎮的幾個人說道。原本的布雷吉指揮官出了些問題,巴多蘭是繼任者,一名很有實力又很負責人的年輕人。
“我是查內姆,這些是我的隊員。”遵照約定。一路上都把領導權交給查內姆的眾人沒有說話。任由他上前交涉。這個少年也沒有讓大家失望,一直都在飛快的成長著,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隊長的樣子。
巴特蘭狐疑的打量著這幾個人,都很年輕。其中一半看起來都有精靈血統。還有一個戴著兜帽、看不清麵孔的法師站在人群的後麵。正拿著一張羊皮紙津津有味的看著。陸遠一路上,無論是遇到山體滑坡、河水暴漲,還是地精、魔獸人。都一副不關我事的處於“摸魚”狀態,自顧自的研究著法術資料。
要知道,葛立安和伊爾明斯特同樣交給了他不少資料,表麵上是讓他繼續指導一下查內姆,實際上嘛,就是照顧孩子的報酬而已,大家心照不宣。
說到現在,也該說說查內姆的職業了,沒錯,法師和戰士兼職。法術天份一般,戰士天份很高,他看起來更喜歡衝鋒在第一線,法術也更加擅長強化自身的一些魔法,這算是魔法戰士?武器是長矛和長弓,劍在暮星的訓練下,也用的不錯。很眼熟的組合不是麼?說起來,雖然賈希拉和卡立德也跑團好幾年,算是很有些名氣的冒險者,可是和暮星、陸遠比起來,這些人都是菜鳥。暮星一路上充當著查內姆、賈希拉和卡立德的劍術教練,陸遠教導愛蒙關於陷阱製作、隱蔽躲藏、爬樹上房等各種技巧,順便教導查內姆魔法,一切以自學為主,他沒那麼多時間。
“你,我要看你的樣子,請把兜帽掀開。”猶豫了一下,巴多蘭還是決定檢查一下那個看起來很危險的法師,總覺得這家夥會搞出大事情。
“彆鬨了,巴多蘭!你要是想這個隊長職位乾的長久些,就彆去招惹你承受不了的麻煩!”陸遠不耐煩的掀起兜帽,他從小在這裡長大,之後又回到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這裡的人他認識三四成,可認識他的人少說有七八成。巴多蘭最好的武器還是求他打造的一把長戟,他在那西凱也算是半隱士一流的,地位很高。
“啊,原來是陸大師,我沒……對不起。還有,歡迎回來!真的,我想看到你,大家都會放心不少。我們一直擔心安姆打過來,前些日子您又忽然消失,不,是……哦,是離開,請原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總之,歡迎回來!”衛隊長巴多蘭沒想到神秘的兜帽法師居然是陸遠,激動到不行,完全沒去聽剛才陸遠說了什麼。
陸遠自己不知道,他創造的那些自行的水車,房頂指示風向和風力的風車,繞著房子飛舞還唱歌的紙飛機……等等這些東西給了那西凱人多麼大的震撼,同時還有信心——“我們也有自己的**師”。所以陸遠的忽然離開(他為了測試自己的野外生存技巧,半夜跑去貝爾苟斯特就沒再回來),造成了相當大的恐慌。
“我加入了‘劍與玫瑰’冒險團,有什麼事跟我的隊長說”,陸遠不耐煩的指了下查內姆,自顧自的戴上兜帽,繼續看起資料。
“‘劍與玫瑰’這個名字是怎麼回事?誰同意了!還有那麼隨便的把事情推給我,什麼隊長!是把我當成了打雜的小弟吧?一定是的吧?”查內姆心裡凶猛的吐槽著,卻不得不上去繼續交涉。而衛隊長巴多蘭看到陸遠一如既往的冷漠態度,開始變得高興起來——看來鐵礦的問題確實不大,看。陸大師都懶得多說什麼呢。
“聽說那西凱最近遇到很多麻煩,我們就是為此而來的,在此期間,請儘量吩咐我們吧。”查內姆接著說道。
“哈哈,非常歡迎‘劍與玫瑰’冒險團的各位!我們是遇到很多問題,正需要有實力的冒險者解決,請跟我來吧,我可以帶冒險團的諸位去拜見市長。相信白朗閣下也會很高興見到諸位的。”
“都說了不是這個名字啊,混蛋!”查內姆繼續在內心中吐槽著。
實際上,這麼瘋狂的吐槽是因為。一路上他要接近崩潰了!
一切都源於該死的愛情啊!可這是一種無法表達的苦戀、虐戀、毫無結果的精神之戀!
難道他能說雖然愛蒙很喜歡他。但是他更喜歡禦姐,同時憧憬著賈希拉和暮星兩位極品人妻這種事情麼!?每天看到他們雙雙對對,開開心心的鑽進帳篷,還會開著靜音結界做著這樣那樣的事情。就忍不住流淚啊。尼瑪。為什麼我們團會施法的人這麼多啊?
還有卡立德這樣的戰士也就算了。陸遠那種弱雞法師如果不用魔法,我一隻手可以打五個啊!魔法師體力這麼差,難道不是應該早早被榨乾的麼?難道女遊俠不該欲求不滿。紅杏出牆的麼?你丫每天清晨法師紅光滿麵,遊俠嬌弱無力是鬨哪樣啊!一定是用了什麼邪惡的、那本粉紅小裡的粉紅魔法了吧?!
太……讓人羨慕了啊混蛋!死活都不承認也不打算傳授給我啊混蛋!就算我學會了也沒處去用啊混蛋……
“他……怎麼了?”巴多蘭指著那個縮到牆角,不時的咬牙切齒、喃喃自語的查內姆,驚奇的問道,“怎麼說著說著就這樣了?”
賈希拉和卡立德這樣的查內姆的半個長輩,還有愛蒙這樣的妹妹都轉頭裝作沒聽見,一路上這樣的事情很多次了,很丟人有木有。至於暮星?此時正站在遠離查內姆的河邊,皺著眉頭看著泛紅的河水,似乎在琢磨著很嚴肅的命題——比如“那西凱由於鐵礦開采造成生態失衡、河流汙染、森林砍伐、人民身體素質下降研究報告”。
“犯病了,等等就好。”陸遠瞟了一眼,冷漠的說道,然後繼續閱讀手裡的資料,一點都不想為他解釋一下。小孩子想的什麼,這幾個成熟的大人幾乎都看出來了,隻是都很惡劣的當做開心果玩弄著。就連傲慢的禦姐賈希拉,偶爾都會主動調戲一下查內姆,他是大家一路上的快樂之源……
“那個,你們隊長這樣子,真的不會有問題麼?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你知道,如果你們要惹麻煩,那還是去彆處吧……我們這裡最近的問題是在是夠多了。”衛隊長巴多蘭有些不把準的說道。
“放心吧,我們不會惹麻煩的,我保證。”愛蒙小姑娘搶答著。
“實際上,正是白朗市長邀請我們來解決鐵礦的問題的,帶我去見他吧。其他人,還是先去旅館安頓下來,陸遠你是本地人,你來安排。”賈希拉作為副隊長,在隊長失去理智時接過了領導權,開始安排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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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哪兒來?”看到隊長已經詢問過陌生人,有個大膽的孩子跑過來,隔著大路喊了一句,看起來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我們從北邊來,友善隻臂知道麼?那燭堡呢?貝爾苟斯特?”愛蒙歡快的回答道。陸遠無力的捂住臉,暮星光明正大的“偷笑”。
“他們從友善之臂、貝爾苟斯特、燭堡來!他們從……”孩子高興的跑開了。他一路高聲喊著,一麵飛快沿著狹窄的街道奔跑,顯然不是第一次了。看著隨著孩子們的叫聲,圍過來的人群,賈希拉無奈的攤攤手,“算了,既然這樣,那就先把這邊處理完再說。”
經常有人會問,冒險者是什麼?
吟遊詩人會告訴你,冒險者就是傳奇,就是勇者鬥惡龍,就是騎士和公主,就是女遊俠和卡拉圖法師……咳咳,最後一條去掉。
領主會告訴你,冒險者就是惡棍,是治安的毒瘤,是強盜和騙子的集合體。
農夫會告訴你,冒險者就是農忙時一起務農。農閒時出去打打地精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