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發的海戰。宛如天外飛來的一發炮彈,儘管滿滿都是惡意,依舊可以看成是主神給契約者改變自己身份的一個機會。
是逃跑,是選擇協助進攻的西班牙海軍,還是選擇幫助英國人,這些都是可能的道路。必然會導致不同的結果。當然,如果什麼都不做,靜靜的準備開始做奴隸的生涯,那也有可能獲得最高成就——從奴隸到將軍。像葉子這樣有著主角名字和背景的家夥,建議嘗試一下。
因為已經和大部隊失散,陸遠不知道其他人會做出什麼選擇,他隻能按照原來的計劃。帶著程於月向船長室前進。
按照陸遠的估計,船長這時候一定在甲板上指揮戰鬥,那麼船長室這時候應該是空的,或許能從裡麵找到些有幫助的東西。路上再次解決掉了兩個水手,收獲了一把燧發短槍和一把短刀。程於月找到了一套相對乾淨些的衣服,想了想卻沒有換上去。
“教我怎麼做!”看到前麵又來了一個水手,躲在拐角的程於月咬著牙說道。每個人五個名額,陸遠將前麵四個都讓給了她。那麼現在這個或許就是最後一個。之前陸遠教了她怎麼刺才不會讓血噴到自己身上,怎麼裝填和使用火槍,現在程於月終於下定決心,自己必須學會親自上陣!陸遠不可能永遠幫她準備好。
“過去和他說話,讓他看背後,然後扣扳機。”陸遠將裝好火藥和彈丸的燧發短槍遞給了她。主神還是為契約者們解決了語言的問題的,否則在這個英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等七八種語言混雜使用的加勒比海。簡直寸步難行。“相信我,其實很簡單。”
程於月閉著眼睛默念了幾句,猛的睜開眼睛,大踏步的向著那個水手走了過去!
“你!站住!”程於月大聲的喊著。神色嚴厲的走過去。這種嗬斥員工之類的事情,我最擅長了!
果然,水手顯然被麵前這個,長得漂亮的過分的水手給鎮住了。這個時代的加勒比人,甚至是歐洲人,普遍都過著不怎麼好的生活。所以他們往往皮膚黝黑、暗淡、未老先衰、色素沉積嚴重,水手尤其嚴重!暴曬過度的皮膚、蓬亂糾結的頭發和大黃牙,就是水手的三大特征。看著眼前這個比船長還皮膚白皙,一副頤指氣使、旁若無人的樣子。他不由的就老老實實的站好,還特意彎下腰,將自己縮到和程於月的個頭差不多的程度。
“誰讓你亂跑的!”程於月皺著眉頭,很嚴肅的問道,目光像冷電一樣上下打量著水手,看得他渾身發毛,總覺得粗大事兒了!
“隊,隊長,讓我去送信兒……”程於月越嚴厲,他就越怯懦,明明沒做錯什麼事情,也一臉心虛的樣子。
“那你跑什麼?!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那個人是你們隊長麼?我得問問他!”程於月指著他身後空蕩蕩的過道問道。
“啊?”水手不由驚訝的轉過身,像後麵看去。
程於月很得意的抽出燧發短槍,指著水手的後腦勺,“哢塔“一聲,扣動了扳機!陸遠說過,一定要果斷,絕對不要有任何耍帥、嘴炮等行為,這些可以等他死了,對著屍體說!
“呲~”短槍的鐵槽裡冒出一股黑煙……聽見響動,水手猛的轉過頭來!他先是震驚的看著這把指著他腦袋的短槍,麵孔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陸,陸遠說過,這個,這個叫什麼來著?臭,臭了……
“看什麼看!”程於月瞪大了眼睛!可惜,這次沒用了。水手嘿嘿的冷笑著,刺啦一下拔出一把大彎刀來,“居然敢耍我!”兜頭一刀劈了下來,程於月下意識的下蹲躲開,哪想到隨即小腹上挨了重重的一腳,把她直直的踢飛了出去。
“呃~”程於月抱著肚子慘叫著,那種劇烈的絞痛似乎是把腸子扭起來!這要是男人,直接就交代了。可陸遠呢?殺手呢?為什麼不來救我?看著水手拎著大刀走過來,周圍卻沒有任何動靜,那人明明可以輕鬆的解決眼前的小嘍嘍!是我太弱了麼?是他厭倦了保護我麼?程於月終於心灰若死!那個男人……把自己丟下了。
她閉上眼睛,強忍著不讓淚水滴下去,卻不由自主的想起臨死前的事情。
明明自己隻是代替總裁下發辭退信而已,那些都是他作出的決策,可他們恨的卻是自己!他們惡狠狠的說著“臭娘們兒,你以後走夜路小心些!”本以為是一句氣話……本以為是法治的社會……本以為不會那樣!當自己被堵在小巷子裡的時候,如果手裡有一把槍!我一定打死那個王八蛋!
她含著淚睜開眼睛,看到了水手呲著大黃牙,近在咫尺的獰笑。程於月覺得委屈,和無比的怨恨!你們為什麼要逼我!你們還要殺我幾次!她細長的指甲摳開了一發紙殼彈的藥包,火藥被顫抖的手撒的到處都是!她顫抖著舉起槍,對著那張獰笑的臉,直接再次扣動了扳機!彆說話,彆做多餘的事情!直接開槍!
“哢塔!”燧石敲打著鐵片,濺起的火星點燃了手上殘留的火藥,也點燃了槽鐵裡的火藥。程於月雙手牢牢的握著槍把,毫不在意火藥對雙手的灼燒。
“轟!”的一聲,她用儘全力頂著那股後坐力的衝擊。事情結束了,幻想也結束了,她慢慢鬆開發木的雙手,讓發射完的火槍掉在了地上。可陸遠呢?
麵前,那個水手帶著憤怒的表情,緩緩跪倒,他的胸口被鉛彈開了一個小孔。屍體倒下,露出站在他身後的陸遠。
“恭喜你,獨立了。”
陸遠誠懇的說道。
ps:ps:新一周,隻求推薦票!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