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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清晨,肆虐了半個夜晚的風暴終於過去,但疲憊的特立尼達港,還尚未從黑夜中醒來。
城鎮護衛隊的成員,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軍營和酒吧裡出來,開始去港口上換班。
而焦慮了一整夜的船主們,已經早早的守候在碼頭上,催促著水手們駕駛小艇,將他們載到船上去。他們在船上爬上爬下的忙碌著,時而用袖子擦著船邊沿上撞擊的痕跡,大聲的詛咒著那個沒能綁好船的混蛋;時而從船艙裡拿出一些損壞的東西,貌似慷慨的將它們分給水手。
由於昨夜的風暴有些虎頭蛇尾般的短促,港口內各個船的損失都不算大,所以相互之間還能愉快的問候著早晨。
“上帝啊,那艘船怎麼了?”有個船主喊了一聲。
這時候,晨曦的陽光剛剛照進港口,一大一小兩艘船隻逆著光線駛了進來,到了近處大家才能看的清楚。前麵的那艘小船還算完好,看起來是一艘下水不到幾個月的新船。可在後麵跟著的那艘老式的蓋倫帆船,樣子就相當的淒慘——耶穌在上,它的整個屁股都不見了!
這可不像是風暴弄的。
有經驗的船長們觀察著路過的“障礙號”蓋倫船,當發現是海戰造成的之後,忍不住嘖嘖稱奇。在加勒比海廝混。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海戰的事情。一次海戰下來,往往兩艘船要相互傾瀉十幾輪齊射。才能分出勝負。那時候無論勝者還是敗者,無不傷痕累累。像這樣的,其他部位完好無損,反而是屁股上連挨幾下狠的——這要愚蠢到什麼程度才能受這樣的創傷啊。真像是停錨在原地,撅著被打的一樣。
這種情形真是從未見過。
這時候,有商人認出“障礙號”是一艘海盜船,於是流言很快的傳開,圍觀者匆忙離開。當然。還有試圖拿到賞金的人,悄悄的通知了港口的衛隊。
因此當陸遠下船的時候,見到的情景就是,大約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城鎮衛兵,舉著長戟對著他。
“誰能告訴我,這tm是怎麼回事?!”穿著貴族服飾的陸遠,站在木板引橋上。他粗暴的抬起卷邊兒的皮靴子。直接將腳邊的長戟踢開。然後他駐足原地,皺起眉頭,表情厭惡的掃視著。他不往前走,僅僅因為有肮臟的人沒有讓開道路……喬裝貴族越久,他就越明白貴族的哲學和野蠻的藝術。
看到船上下來的年輕人,看裝束和舉止居然是個貴族!領隊的隊長心裡就是一顫。他惡狠狠的看了人群中的某人一眼,然後立刻上前陪笑著說道,“請問需要幫忙麼?先生!我看您的船……”他指了指跟在後麵的“障礙號”,“看起來情況不大妙。請問您是遇到了海盜嗎?”
這時候,人群中的那個告密者顯然有些不甘心。他又唆使了一個士兵拿著港口登記的文件過來,那個隊長不耐煩的接過來。看了看上麵的內容——那上麵清晰的記錄著,麵前的這兩艘船,“障礙號”和“公主號”都不屬於一個貴族,甚至不是同一個船主,而且他們都被懷疑過有海盜行為……
那個小隊長抬起頭,看見陸遠用帽子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袖子,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他毫不猶豫的將港口的記錄文件幾把扯碎,然後摔在了那名士兵的臉上!
“下次再打擾我和尊貴的先生說話,就滾出衛隊去!我不需要不聽命令的士兵!”
聽到他的訓斥,士兵憤憤的離開了隊列,忽然一戟砍在了那個混在人群中的告密者的身上!告密者發出慘叫聲,其他幾個衛兵也過去開始圍毆。
小隊長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他回過頭來,微笑的站在棧橋的邊上,等著陸遠的吩咐。
這時候,人群的後麵忽然又起了一陣騷亂,有個女人大聲的喊著,“快滾開!你們這些渾身發臭的家夥!還有衛兵?!是誰讓你們圍在這裡的!讓你們的長官……”
“伊麗莎白!”麵前的這個年輕的貴族忽然提高了聲音,喊了一下那個女人的名字。
隨即,小隊長就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剛才還大喊大叫的女人,現在居然立刻變成了一副少女的樣子,“嬌羞”的向著這個年輕人衝過來。當然,在她撲之前,圍著的市民、水手和衛兵都已經被她帶來的士兵驅趕開,為她清理出一條路來。
伊麗莎白拉著米莎,快步走上了棧橋。
小隊長慶幸的低下頭,倒退著想要讓開。
他可是記得這個女人,鎮長這幾天的貴客,是個極度好奇的性子。她帶著鎮長的衛隊,幾乎將小小的特立尼達各處騷擾了一個遍,可是鎮府就像沒看到一樣。
“等等,”陸遠叫住了他,“你的名字,”他詢問道。
“利爾達”,小隊長立刻站直了,欣喜的回答著。如果說之前他隻是不想招惹禍端的話,明顯現在有好事情落到他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