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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布剛剛在碼頭上,將“巴巴多斯號”上上下下殺了個血流成河,彼得.布拉德的首級被掛在桅杆上。他踏步回來,身上的氣勢正盛,看到站在店前的陸遠和李華梅,他問也不問,揮手隔空就是一戟!
長戟劃出淡紅的勁氣,撕裂空氣,向著陸遠飛射。
陸遠無奈的並劍指向下一劃,他的真氣已經蓄滿五成,比起前世不知道強大多少。這一劍指,一道弧形的青色劍氣,搖曳著從指間飛出,在身前三尺處恰恰的撞在了紅色勁氣上,隻聽見“吡啵”一陣脆響,雙雙湮滅。
那道青色的劍氣恰恰的抵消呂大布的攻擊,不增一分也不少一點,雙方碰撞後,連三尺外的衣袂都未掀動。
“果然你也是資深者,而且是黃金級……”呂大布冷酷的說道,隨即他一豎長戟,就要再來!雙方有仇,但說不上怨,所以他想的就是但憑手上兵刃決勝負生死,無需爭論誰對誰錯!
“等等!”陸遠趕緊叫停。自從洗劫了黃金之後,陸遠覺得自己的使命已經超額完成,剩下的就該好好的享受生活。他才懶得和呂大布打打殺殺,打定了主意能混就混過去。
“怎麼?你難道能說服我放棄為於獅報仇?!”大布的話語中帶著諷刺,顯然心中早有結論,嘴炮神馬的無效。
“不是,”陸遠握拳仰天,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既然我們一定要打,你不覺得……在這裡打很不過癮嗎?!不能儘情的施展所學一決勝負,無論對你對我都是一種遺憾!”
“你說個地方……”呂大布剛說道這裡,就停了下來,不由的點點頭。他明白了陸遠的意思——陸遠是說,這個世界限製最高才四級,黃金級強者根本施展不開,既然大家沒有怨氣。那何妨不等回去之後再算賬?
“好吧,你報個號碼!”
“2141”陸遠明明知道呂大布問的是自己那個“編號:23579”,還是麵不改色的念出一串彆的號碼。
呂大布的臉瞬間黑了,“這麼長,你以為我是在問你qq群號嗎?!”
“前麵,後麵,自己刪掉四位。”陸遠擺出一副“我就是想為難你一下”的樣子。
呂大布不屑的哼了一聲。徑直將畫戟夾到肋下,踏步進了酒館。
“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潛龍隊……”陸遠想了想,將一些東西取出來拎在手中,“我最討厭送禮。”他樂嗬嗬的抱怨著,正打算跟著推門進去,卻被李華梅牽住了衣角。
陸遠回頭。便看見李華梅完全沒了女強人的樣子,像個小女孩那樣的低著頭,神情忸怩的欲言又止,並且伸出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
“怎麼了?”
陸遠隨口一問,不成想李華梅一下子給他做了一個大揖,大聲的說道,“對不起!”
乾嘛一驚一乍的道歉?陸遠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又是怎麼了?可是看著李華梅通紅的臉色。陸遠知道自己要是再問一句“先生為何前倨而後恭”,那李華梅非去跳海不可,他明智的住嘴。
“我給您開門!”看到陸遠去推門,李華梅衝上去搶先推開,然後扶著門等他進去……
一個美到極點的紅衣女子殷勤的扶門,等著一個麵目可憎的男人進來,這是何等狗血的展開啊?!看著酒館裡的人看過來的各種目光,陸遠真的很想拍著李華梅的手說一句。“你表醬紫,倫家受不鳥。”
兩個人進去之後,陸遠直接向著葉子他們走過去。
可不等他落座,李華梅就很是自然的拿出一塊絲帕,為陸遠抹乾淨桌椅,然後整理杯盤,和吧女交代午餐……很是熟練自然,絲毫不去顧及旁人詫異的目光。等到陸遠有些忐忑的端坐下來。她就亭亭玉立在陸遠的身後,並不落座。
看著程於月她們大吃一驚的表情,陸遠心裡……晶晶亮,透心涼。簡直爽透了!彆看他現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是在裝大尾巴狼呢。他琢磨著讓他這麼威風一次,回頭李華梅再冷臉對他三個星期都值了。
至於李華梅,她挺直了身體站在陸遠身後,看起來和平時似乎沒什麼不同。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手心、脖頸都是汗水,心跳也比平日快上許多。
剛才那兩人交手,雖然都是勁氣,不過看在李華梅眼裡還是有著天壤之彆。呂大布用的是一種運勁方式,雖然中間也有些玄奧之處未能參透,但可說與武功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種戰陣之術。
但是陸遠那隨手一劍,絕對能嚇死人。看在任何武學宗師的眼裡,都隻有四個字——“夢寐以求”!
無形劍氣?據說自唐宋以降,再無人能空手做出內氣外放。據那些專心修煉道術的師叔師伯所言,是因為這天地演變的緣故,造成今人與古人在內氣的凝煉程度上截然不同。而古人輕輕鬆鬆能達到的境界,今人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蓋因世界已經不同。
何況這一劍厲害之處,又豈止這一點點?那種飄忽的劍氣……就是古人的手劄中都沒見過。劍氣無質無形,全憑真氣激發,所以彎比直難,慢比快難。這一劍,終於把李華梅嚇醒。她悄悄的看著陸遠的背影,再也不去糾結陸遠這個人和她期待的那個偶像有多少不同——這種奇怪的問題了。
無論好色貪財也罷,記仇小氣也罷,這個人……就是陸遠陸赭石!曾經的天下第一,兩次救了自己的人!……而且虛懷若穀,不和自己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唔~明白了,他一定是在像濟公那樣在遊戲人間!
聽說濟公也是和尚?嗯,果然和尚的傳統就是這麼奇怪!
女施主,你專門走極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