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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素質,烏合之眾vs精銳水兵,“艾羅娜號”看起來一敗塗地……左舷的火炮雜亂無章的釋放之後,漫無目的的葡萄彈在水麵亂飛著,僅僅激起了一片片海水……
“殺!”陸遠冷酷的聲音穿透艙室,凍結了整個火炮甲板。陸遠隻不過是早喊了一步,因為李華梅此時已經拔出長劍,聽到他的話之後,寶劍寒光一閃,就將幾個率先開炮的人一劍斬殺!
人頭咕嚕嚕的滾落在甲板上,血腥的氣息瞬間彌漫在整個甲板上……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龍狗和少年金,都變得恐懼難言……他們躲避著李華梅的視線,心情複雜。因為這幾個人,全艦從天堂墜入地獄,從這一點上來說,絕對該殺!可是換個角度,他們都是臨時招募來的水手,統共訓練不超過五個小時,不精銳是應該的。
但是陸遠和李華梅都是做慣領袖,深深明白雷霆手段的要義,根本不會在這一點上糾結!李華梅殺人之後,依舊握著寒光閃閃的寶劍,站在眾人的身後,渾身散發著無儘的寒氣。
而陸遠的聲音更像是雷霆般響徹火炮甲板,“再有不遵號令者,殺無赦!”
暫時壓製了內部,並不能讓“艾羅娜號”麵對的惡劣環境好上一點——現在是雙艦平行,之間間隔不到二十米,大炮相對!
但‘hms.貝隆娜號‘是蓄勢待發,右舷的三十二門裝填實心彈的32磅炮準備多時!而另一側則是“艾羅娜號”,徹底浪費了他們的左舷齊射機會。不但清空了炮膛,還有幾個人死於非命……更何況“艾羅娜號”正在被海浪舉著急速上升。她和‘hms.貝隆娜號‘之間再無阻擋!簡直就像一條待宰之魚一樣擺在砧板上!
“no!!!!”看著對方瞄準的炮口,“艾羅娜號”上不知道有多少注視到的人。心裡齊齊的發出絕望的哀嚎。他們對剛才那些被殺之人的憐憫,瞬間煙消雲散!
“左舷裝實心彈!”陸遠的命令及時傳來!他似乎完全不看眼前黑洞洞的炮口,開始計算下一步的戰鬥。
左舷就是剛剛浪射過的船舷,現在那些炮組的人麵麵相覷……前麵是馬上要射擊的炮口,腳下是剛剛被殺死的同伴……“馬上!”身後的李華梅忽然一聲冷喝,讓所有人齊齊打了一個冷戰,徹底清醒起來!
被火炮齊射未見得死,但是不聽命令則一定會死!左舷的炮組立刻開始,有多快就用多快的速度乾起活來!根本不敢去想那直指著這一側船舷的炮口!而右舷的炮組也拿出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全神貫注的聽著陸遠和李華梅的號令!
從浪穀到浪峰,前後不過短短的十幾秒時間,但此刻就像被無限拉長了一樣。
‘hms.貝隆娜號‘甲板上的水兵們都能清晰的看到,在本艦的炮口之下,“艾羅娜號”還在艱難的掙紮著——她在巨浪上升的過程中開始轉向,打算讓船頭對著‘hms.貝隆娜號‘——減少被炮擊時的麵積,這似乎是無法躲避炮擊時,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但是她可是在一道巨浪之上啊!當“艾羅娜號”僅僅轉了不到15度,船身就忽然發生了大幅度的傾斜!她船頭的那個玻璃船艙下垂著。約翰.沃克曼的棺木似乎剛好對著‘hms.貝隆娜號‘……
克利福德會放過這個機會嗎?那他就不是戰無不勝的艦隊司令!他獰笑的看著那個笨拙轉向的船身,用力的揮下手臂!
同一時刻,在並不遙遠的船上,陸遠突兀的打了一下響指……這聲當然被淹沒在風雨之中。可這一聲響指聲。在秘書官肯尼的耳朵裡卻響如雷霆!他似乎想起…就在不遠的過去…當他住在籠子裡體味著奴隸生活的時候…似乎就聽過這樣的響指聲。有個人告訴過他,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應該……
“fi……”克利福德的命令聲戛然而止!
克利福德的秘書官。表麵上他最信任的人,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肯尼。此時卻毫不猶豫的抽出一把小刀,從後麵捅進了克利福德的後腰!把他喊出口的命令卡在半路上……
因為肯尼的動作很隱蔽。暫時並沒有人發現。傳令者隻看到指揮官喊了半聲,但卻揮下了手臂。因此他們遲疑了一下,還是整齊的喊著“fire!”
把命令傳達了下去……
或許就因為這遲疑的一到兩秒鐘,就在炮響的瞬間,“艾羅娜號”已經被她背後湧來的大浪頂到二十米的高空!她頭下腳上的懸掛在海浪上,發射的炮彈毫無意義的擦著她的船頭,射進了船隻下麵的海浪中。
三十二門大炮的齊射,同樣隻是濺起了無數的水花,轉眼湮滅!兩艘船的首輪齊射都被徹底浪費,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起跑線上。
“為…什麼…”克利福德捂住腰上的傷口,艱難的問道。
滿手滿身是血的肯尼,臉色蒼白的鬆開刀柄,向後退了幾步。他隻是慌張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又是黑巫術!卑……”克利福德忽然停了下來……他想起自己用的傳染病陷阱,底線早就被他先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