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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子……幽香的?
我肯定是想多了!“啪”,陸遠敏捷的先抽了自己一下子,將跑偏的思維打回來等到幽香動手,就不是這麼溫柔了。
“沒錯,我想起來了!”陸遠恍然捶手。這不就是當初在幻想鄉的時候,幽香的那枚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種子嗎!?當初輪回者大舉進攻幻想鄉,陸遠先被倚天劍背後偷襲,然後又蒙藤原妹紅補刀,心臟都被燒掉了,死了一大半。就是幽香種在他體內的種子代替了心臟才讓他堅持過來,否則老陸就算不死,為了養傷也要躺上七年八年。
“你的種子還能提供魔力?真是太神奇了!”陸遠把身上掛著的破衣爛衫往邊上一撩,露出故意繃緊的胸肌(你這是調戲吧)。“來吧。”
幽香的目光飛快的在他胸口上轉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有些微紅。但幽香接下來又奇怪的看著他,就像在看神經病……
“嗬嗬……不是給我的?”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老陸有些尷尬的放下衣服。“我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繼續。”
風見幽香的大眼睛一下子彎成月牙形,笑得很是開心。顯然,幽香也想起來之前給過陸遠的那枚種子,“你還記得?那一顆種子是不同的,”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陸遠竟然記得清楚,登時就讓幽香心情大好。她小聲的和陸遠仔細的解釋道,“那顆種子,是用來共享生命力的。”
老陸瞬間就被感動了……雖然因為種族不同,他的生命力總量和幽香比起來,就好比螢火比之皓月。但共享生命力依舊對風見幽香是有些風險的,陸遠感到感動就好像炒股票,買一個套一個!結果今天聽說某支股票雖然不漲,但分紅了……能不讓人感動嗎?這種感覺一般人體會不到,隻有被坑多了……才知道世界真黴好。
“那這顆種子的用處是?”
幽香屈指一彈。那枚翠綠的種子瞬間從幽香的玉指間消失。笑意瞬間,遠處正狂呼酣戰的奎托斯的胸口上。炸起了一朵不起眼的血花。奎托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隨手往胸口上抹了一下,但除了一些鮮血,奎爺什麼都沒摸到。“咦?”奎爺有些遲疑……可這時候,土元素長老又地動山搖的衝了上來。奎爺怒吼一聲對衝上去,將剛才那一點點小傷痛丟到了腦後!
畢竟相比起他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數十道傷口,這個不起眼的“小坑”真的不算什麼!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如果他能抬頭的話。就能發現不僅風見幽香,就連陸遠和魔法之神阿祖斯,都已經停下了手裡的戰鬥,齊齊用有些憐憫的眼神看著這個還在狂呼酣戰的漢子!此刻不要說陸遠,就連阿祖斯都猜到,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風見幽香既然為了製造這顆種子,甚至需要停戰數分鐘,那麼它一定有著出人意料的效果。
因此既然猜到了結果,再打下去已經失去意義。像阿祖斯這樣的聰明人,當然乾脆收起法杖站到一邊。
“是剝奪神性……”風見幽香的答案,讓阿祖斯打了一個冷戰。剝奪神性……在托瑞爾世界可是絕對的禁忌!所有和神相關的知識。都被諸神徹底毀滅或者藏到世界深處,哪怕傳奇都很難接觸到。哪想到這一對男女。不但肆無忌憚的談論這件事,甚至還能做到。這一刻,他真心的想還是妥協算了……
但此時此刻沒人搭理他,幽香輕輕的靠著陸遠的肩膀,兩個人並肩站著,靜靜的目送奎托斯的最後戰鬥。這時候殘陽如血,金色的雲海流轉抬升,於奎托斯的周圍形成了大片的白色立柱,讓斯巴達人恍若在競技場中戰鬥。無數人形的雲霧自周圍浮起。仿佛環坐的成千上萬觀眾。
“他是一個很好對手。”
“嗯。”
奎爺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對手,但這世上又有什麼悲哀能超過英雄末路。美人遲暮?
不打破奎爺的不死之身,那麼他就永遠都不可戰勝。但如果毀滅了不死之身,奎托斯也就走到了生命的儘頭。陸遠和風見幽香並不是單純的武者,他們很珍惜可堪一戰的對手……但在世界之外,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們回去。陸遠還是一艘太空船的船長,還有一場星際大戰尚未結束,他現在沒資格為對手仁慈。
“啊啊啊!”掙脫開風元素的捆綁,奎托斯用力的砸著胸口,像狼一般的咆哮著。
奎爺已經感覺到了身體不對勁兒,有什麼在體內生長著,吸走了他的力量!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飛快的虛弱下去。當土元素的拳頭砸下來的時候,奎爺雙手扛住的同時,卻不由自主的膝蓋一軟,單膝跪下。因為無窮無儘的神力正在離他而去,隻靠肉體的力量他已經無法戰勝土元素。
而渾身上下崩裂的傷口,也告訴他不死之身也被打破他不再擁有可以無限痊愈的體質。
“吼吼吼~”奎托斯用儘全力,才將土元素的拳頭丟開。他努力的站立起來,喘的像風箱一樣。疲憊感如枷鎖一樣捆住了他的臂膀,拖住他的沉重腳步,讓他渾身酸痛難忍。而那些之前毫不在乎的、噴湧的血液,似乎也在快速帶走他的力量。
奎托斯像窮途末路的野獸一般,斜睨著眼睛,凶惡的怒視高高在上的三個人,肆無忌談的發出挑釁。阿祖斯咳嗽一聲,側過身體。但是陸遠和幽香都毫不猶豫的迎上了他的視線,跟奎托斯一眨不眨的對視著。
良久……一根青翠的蔓藤,忽然從奎托斯的肩膀生長出來。
那一瞬間,奎托斯終於失去了賴以對抗希臘諸神的神力,他整個人也在那一刻低沉了下去。
“當啷當啷”兩聲,奎爺鬆開了雙手,讓那兩把已經失去了魔力的混沌雙刃,隨意的跌落腳下。他脫下捆在身上的鎖鏈,一同丟在刀上。那是混沌雙刃的刀鏈,也是曾經銬住他的枷鎖。然後是那些掛在身上、已經破碎的裝備,都被奎托斯隨手撕扯下來。丟在了一起。
最終,他就像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嬰兒一般。乾乾淨淨的站在競技場中。除了妻兒的骨灰所塗抹成的靛青戰紋,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