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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覺到主人歸來,靈兒的飛劍“清揚”活潑潑的躍起,一閃投入趙靈兒軀殼的眉心。在陸遠的視野中,她軀殼周圍的命運之線紛紛自內部向外迸射出火花開始自燃,沿著線燒紛紛成了灰燼。那些墜落的塵埃,與她身體散發出的光塵混在一處,轉眼再尋不見。
隻有那一根最粗的紫色絲線,儘管“纖維”開始崩斷,卻依舊固執的黏在趙靈兒的身上。
陸遠舉起手中的薩佛拉斯權杖向著那根線狠狠斬下,權杖仿佛一柄利劍,將那線一揮兩斷。斷開的絲線,終於自切斷處冒出白色的煙氣,燃燒起來。陸遠的臉色一白,蠻乾的代價不小。
就在紫色絲線斷開的瞬間,“睡”了一整天的趙靈兒終於緩緩睜開眼睛醒來。
才一天過去,靈兒身上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連氣質都與之前有所不同。陸遠欣慰的仔細打量著弟子,雖然靈兒還沒開口說話。但陸遠隻看她眉眼之間的神色,便知道小徒弟經過這一遭曆練,終於打磨掉大半的傲氣,露出了晶瑩璞玉的內華來!心下忍不住大為感慨當老師的看到學生終於成才時,便是他此刻的感受。
可惜靈兒一見到他便瞬間換了副債主的樣子,咬著嘴唇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師父,我恨你!”說話間,一年來的辛酸失落、江湖風塵儘數湧上心頭,頓時委屈的眼含淚花,幽怨的死死瞪著師父。
陸遠苦笑著躲開,可磨練嘛……哪有不遭罪的。
他將視線轉移到靈兒懷中抱的事物上內綢外布包裹著的小小人兒,紅撲撲的臉蛋兒便如蘋果一般。女嬰猶自不足的酣睡著,但她嫩嫩的小手卻伸在繈褓之外,緊緊的握著趙靈兒的手指……仿佛害怕她離開一般。在陸遠的眼中,能清晰的看見。趙靈兒身上最後一根命運絲線,便是與這個嬰兒緊密相連。
“我說你怎麼……”陸遠的話剛說一半便被趙靈兒打斷。“這是李憶靈,”她怕師父追問。直接拋下一個名字,隨即便抱著嬰兒逃也似的向著水月宮後麵跑去。“我去找姥姥和宮主告狀!”等到人都跑出回廊,那一句話才遠遠傳來。
告狀是次要的,找擋箭牌才是真正目的她去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是另一個世界,還是不同的時間,靈兒完全搞不懂但她知道她的擅自行動,肯定給師父找了大麻煩!這個世界,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有規則束縛著。不能亂來。因此要想留下李憶靈,非得把姥姥和靈月宮主拉到同一陣營不可。
畢竟……這是她和“趙靈兒”的女兒,是她最好的朋友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證明!而且她知道,自己也是這個女孩的媽媽。當“趙靈兒”化作光球飛向拜月教主的那一刻,兩人的血脈便緊緊羈絆在了一起,在沒人可以分開……因此,她一定要保護這個女孩。
至於李憶靈的父親……她有父親嗎?靈兒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麼不知道?!
“李憶靈嗎?看來林月如活下來了啊。”陸遠放下想喊住靈兒的手,苦笑的搖搖頭。靈兒的擔憂他當然知道,可靈兒不知道的是她帶李憶靈離開那個世界的代價。她苦命的師父已經付過了。靈兒走了也好,苦命師父掏出一方布帕,“噗~”的一口血噴在了上麵,豔紅如珠。
*****
當陸遠擋在“女媧”前方,出言威脅之時,那陰影確實猶豫了。
“她”能感覺到攔在她前麵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道光一道無比燦爛、能燃燒一切、毀滅一切的青色劍光!她無法衡量如果自己與這道光全力以赴進行的戰鬥的話,是否能活到最後……因此陰影遲疑了。
其實真正的女媧娘娘早在人神之戰後便已隕落,甚至連她的軀體和靈體都已經與天下萬物融合,是真的死去了。
陸遠眼前的這座堪比星球的陰影雖然外形是人首蛇身。其實不過是女媧留下的力量與救世信念凝結而成的投影。寄托在女媧族的神力種子之上,由女媧族代代相傳。女媧娘娘去世後,這個信念隨著傳承逐漸變化,漸漸成為了“苦難、救世、犧牲”這些教條的集合體,卻失去了女媧娘娘救世的精神內核仁者愛人。
不僅如此。女媧族的傳承方式是:每一代都要將全身靈力與神力種子傳遞給下一代,然後上一代耗儘靈力而死這種奇怪的方式在這個世界還沒出現過,因此無論是神仙還是修煉者都對此一無所知,但從博德之門來的陸遠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暴政之神班恩死後,在他的兒子身上複活;謀殺之神巴爾同樣留下陰謀,他死後子嗣相互殺戮掠奪神力。最終巴爾將在最強大的那個子嗣身上複活,重新踏上神座顯而易見,“女媧的意誌”同樣是想通過女媧族的代代傳承積累足夠龐大的力量,藉由犧牲與救世之路引導,最終在女媧的後代身上複活女媧……這才是她的終極目標!
結果在紫萱(趙靈兒的奶奶)那一代就碰到一個不靠譜的,中斷了一次;還好林青兒順利接上,沒想到到了趙靈兒這一代,又有人跳出來搗亂!
因此,如果說陸遠之前教導趙靈兒,已經讓她感到危險的話;那麼此刻陸遠擅自變動世界線,就是等同是已經高舉屠刀!因此“女媧的意誌”就算再不願意,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必須趕來阻止。可忽然出現的新世界線,卻成功的迷惑了她畢竟她並不想和麵前摸不清底細之人死拚況且又多了一個趙靈兒?
那個趙靈兒同樣踏上了女媧族的道路,為蒼生赴死?……似乎一切都在老路上……這成功的弱化了她的戰鬥意誌。就在她遲疑,而老陸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趙靈兒同誌沒通知任何人,自作主張的將李憶靈小盆友帶出了那個世界……
於是戰鬥爆發!
*****
沒有任何技巧和花招,也不需要什麼戰術。
“女媧的意誌”隻一揮手,便在虛空中召喚出地火風水,成群結隊的雪妖、火靈、風精、地獸自傳送門中出現,鋪天蓋地的衝向陸遠。
陸遠的在那一瞬間,身體周圍炸開無窮無儘的青光,然後綻放出一朵青色的蓮花!蓮花瓣一層合攏向上,然後新的蓮花綻放……沒一個花瓣都是由無窮無儘的劍鋒構成,而無數的盛開的花朵構成了一個球體,將陸遠包裹起來。
無論是“女媧”召喚出的千萬飛鳥走獸,還是山峰般大小、宛若投石般拋來的大塊純淨元素,隻要稍微在蓮花上一碰觸,便被那無窮的劍鋒絞得粉碎!“女媧”的五靈仙術固然用的出神入化,陸遠的劍鋒長河也仿佛無窮無儘一般,向著前方狠狠的碾壓過去!
“哈哈哈!女媧”的陰影忽然大笑起來,在虛空中動搖天地。“我看穿你啦!我看穿你啦!哈哈~任你劍術通玄,卻怎生能想到,境界竟如此低劣!哼~今日必教你死在此處!”
陸遠表情毫無變化,仿佛絲毫不為她的言語所動,反而凝神觀看“女媧”的五靈仙術這個可是原版,和趙靈兒傳承的那些五靈仙術截然不同!簡直就是瘟到死企業版和家庭版的區彆你以為你全都有了,其實什麼都沒有……
至於“女媧”說的境界嘛……老陸的修煉境界確實有點兒……咳咳,低。
金仙?不是……天仙?不是……
難道是地仙?元嬰?算了,你還是不要猜了。陸小二現在連築基都還沒到,區區入門三五年的小小練氣士而已……他的那些神奇的法術,其實都是基於對世界的理解,屬於主神體係。
至於他自己嘛大家知道的,他最近在學“點石成金”……
ps:今天隻一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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