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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當頭襲來的的飛劍長虹,陸遠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隻見他撩長衫,抬左腳,一個細胸巧穿雲!敏捷的躲到了李英瓊的身後……
“讓我來!”女漢子很自覺的接過接力棒,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她的手豎在胸前擺了個奧特曼發電波的姿勢,用陸遠教她的法子,閉上雙眼用意念溝通紫郢!終於在飛劍飛到頭頂上空時,及時祭起了紫郢劍將來襲的劍光架開!
對麵來人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出手。她雖然惱恨陸遠,但對李英瓊這個單純的姑娘卻是萬般喜愛。李英瓊既然要護著陸遠,那人也就不再多事。飛虹長劍一分為二沒入林中,片刻之後,一位身著宮裝的中/年美/婦自樹林中款款走了出來。
陸遠等到看清楚這人的長相,心中一哆嗦,趕忙藏得更深一些原因無他,這美/婦人的臉跟齊靈雲,還有他前幾天看到的“齊霞兒”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隻是年齡又大了幾歲,不用猜陸遠就知道這人恐怕是峨眉掌門夫人荀蘭因。陸遠先後占了人家兩個女兒的便宜,此刻不心虛是不可能的。
她母女倆都出現在莽蒼山附近,肯定見過麵溝通過,這下更加不妙。
萬一“齊霞兒”跑去跟荀蘭因哭訴了什麼,讓掌門夫人拔劍砍我,你說我是反抗呢?還是反抗呢?他倒是忘記剛剛荀蘭因已經砍了他一劍,隻因那一劍毫無殺氣,他沒有在意。他這邊惴惴不安,又有些放下心來。荀蘭因沒一見麵就放大招,至少說明“齊霞兒”沒把細節說出來,那便有了回旋餘地。
他這邊胡思亂想,那邊李英瓊已經對上了荀蘭因。
“你是誰?乾嘛要襲擊胖書生?”李英瓊擋在陸遠前麵說道。相處十來天,因為陸遠從不動用靈力,哪怕是體力活兒他也都親力親為,李英瓊還真的把陸遠當成手有縛雞之力的書生了。卻不知陸遠是高處不勝寒。才有了更多的平常心,這是陸遠的一種生活態度。
“外子是峨眉掌門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我是他妻子荀蘭因。”荀蘭因來到李英瓊麵前自我介紹道。“英瓊,那個浮浪子說的沒錯。你天生便是我峨眉派之人,誰也搶不走!”
原本見到荀蘭因,李英瓊便莫名的感覺到一股親切,不願意用利劍對著這人。她畢竟也隻是個剛離開父親沒多久的少女,聽見荀蘭因這麼說後。頓時便覺得一顆始終吊在半空中的求道之心,終於落了實地,對峨眉派瞬間歸屬感大增。想起這一年來獨居深山的寂寞和莽蒼山“九死一生”的磨難,又忍不住眼圈兒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自出現至今,荀蘭因便始終看著李英瓊,連眼角都不夾陸遠一下,仿佛當這個人不存在一般!被稱為“浮浪子”的某人半點兒不敢爭辯,他正拿手擋著眼睛,一點點的向樹林那邊挪去。嘴裡還小聲的念叨著。“我是阿卡林,你看不見我。我是阿卡林,你看不見我……”
見李英瓊秀目含淚,母性大發的荀蘭因顧不上陸遠,連忙上前將英瓊抱進懷裡。
“英瓊,之所以一直未收你入門,是因為你這孩子天生殺氣太重,將你留在紅塵中幾年,隻是希望你能多些磨礪。沒想到你這次被人所誘,險些歸入異派。總算你賦稟福澤甚厚、化險為夷。而且還因禍得福,得了吾家的故物紫郢劍。
其實收你入我夫婦門下原也不難,不過你還不曾學會劍術,雖得此劍。不能與它合一,一旦遇見異派中高人,容易被人奪去。我先傳你劍訣,想要練到人劍合一還需一兩年功夫,那時再入門不遲。”
李英瓊被荀蘭因抱著正舒服,忽然聽見荀蘭因說紫郢劍是她家的!頓時有些慌了手腳。她對這把劍愛到極點,連忙用手握定劍把爭辯道,“這可是我在莽蒼山的一個破廟中得來。你說是你家的舊東西,這樣寶貝,誰會把它丟在荒山破廟中啊?有何憑證?就,就算真是你家的,可我得它時,也費了一夜精力,九死一生……”
陸遠都已經溜到樹林邊了,聽見李英瓊在那裡翻來覆去的說話,忍不住一拍額頭!他虎著臉大踏步的走回來,照著李英瓊的後腦勺“啪”就是一下,“你這個笨蛋!人家是說她跟你命中有緣,這把劍也跟你命中有緣,峨眉派也跟你命中有緣不是要搶你的大寶劍!”
“啊?原來是這樣嗎?對,對不起,我誤會您了。”李英瓊就像犯了錯的小女孩一般,臉色羞紅的將頭埋進荀蘭因懷裡。荀蘭因大感欣慰,可當她的目光掃到陸遠後,頓時換了一副冷冰冰的臉色。“原來這位浮浪子雖然人品不端,腦子卻還算聰明。”
“是是,您目光如炬。”陸遠隻能厚著臉皮、打著哈哈,“我人品不咋地,被您一眼看穿了,哈哈~以後一準兒騙不了你。”
陸遠顧左右而言它,生怕荀蘭因提起他調戲“齊霞兒”之事。卻沒想到,其實荀蘭因的手也攥得死死的,絕對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直到確認陸遠確實沒認出她來之後,這才心底悄悄的鬆了口氣。她真的害怕被陸遠叫破她的行藏,如果讓陸遠說出那晚發生的羞人事情,她堂堂峨眉掌門夫人將來要如何自處?!
如今看到陸遠一副迷糊的樣子,掌門夫人荀蘭因忍不住心中小有些得意,在心底嘟囔了一句,“之前看著人模人樣的,原來是個繡花枕頭野路子”。所謂野路子,就是對沒有師父的修真者的泛稱。這些人多數得到一本秘籍便開始修煉,因為缺乏明師指導,半數以上都直接練廢了。
少數人練成驚人業藝的,也因為缺乏修行者的常識,比如陸遠這樣的,能夠被人輕易的識破跟腳。
其實陸遠也跟著呂純陽學了十年,不過陸遠起點就極高,呂純陽教他修仙時直接跳過基礎部分,講解的全是他對天下大道的感悟這方麵的內容不要說十年,便是一百年也說不完!更何況陸遠自身也學問淹通,並非是單方麵的接受灌輸。在十年的學習之中,二人之間的探討和爭論反而占了絕大部分。
而普通的師父教徒弟,絕對不會揠苗助長。每到一個階段,就把這個階段的修行全部做好,唯恐根基不穩。不完成當前階段的修行,下階段的知識師父就算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傳授。因為修行者很容易改變自己的外表,像如何用道行、氣息等來辨彆旁人的身份,就是其中的一種修行,這方麵各派都有自己的不傳之秘。
荀蘭因雖然將自己的麵貌稍作調整,又改老了幾歲,然後變更了靈力氣息等等,但她依舊擔心被陸遠辨認出來。她這種粗淺的改變,就連峨眉自家的識人之術都瞞不過去當然,峨眉的已經是如今天下最好的一種識人之術了。哪知道陸遠一副懵懂的樣子,根本不知道怎麼用識人之術去看人。
當荀蘭因發現陸遠第一眼是瞅向自己的臉時,就在心中給陸遠打了一個“小白”的標簽在如今的修行界還用看臉識人,簡直不及格。
“不知這位公子姓氏名誰?仙鄉何處?”心情放鬆下來,荀蘭因頓時又有了戲耍陸遠的心思。
站在荀蘭因身前,陸遠的鼻子隱約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味,心中疑惑。腦子裡又一直轉著齊靈雲、齊霞兒什麼的,聽見荀蘭因詢問,他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我是你女兒的……”說到這兒他尷尬的停下來,話已經收不回去,隻恨不得打自己一下。我擦,最近腫麼經常說錯話?這一定是因為離李英瓊太遠,光環沒照到的緣故!
“我女兒的什麼!?”荀蘭因頓時麵如寒霜。此人果然是個混蛋,放他在江湖上必然會敗壞女兒的聲譽,還不如一劍砍了乾淨!
看到荀蘭因滿臉殺氣,老陸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補救道,“當然是您女兒的老鄉啊。哈哈哈,在下蜀中樂山人士,與峨眉比鄰而居,說老鄉半點兒不差。”
荀蘭因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收回殺人般的目光,冷言說道,“說老鄉可不敢高攀,外子與我都是河北人,為避兵禍這才來蜀中隱居。”
“不高攀,不高攀,”老陸被頂的尷尬得很,心想你抱著峨眉的小太陽呢,放著李英瓊不管一個勁兒盯著我乾嘛?!
我不就抱了你家姑娘嗎?我就不信了!就算齊霞兒找你告狀,她敢把我捏她屁股的事情都跟你講嗎?她敢跟你說我們胸貼著胸,臉的距離隻有十公分嗎?精神勝利法完畢,他隨口胡言亂語的應付道。“河北是個好地方,嗬嗬~我到河北省來,花木蘭就是河北人,那裡的大餅棒棒噠……”
說到這兒,陸遠又想抽自己,你沒事兒提花木蘭乾嘛?!在這個年代,花木蘭雖然是傳說故事的主角,但價值觀可跟當代人並不怎麼相符。你看大家都知道崔鶯鶯,知道紅拂女,也曾為西廂記拋幾滴眼淚但是你要是形容誰家姑娘是崔鶯鶯,她老子娘指定跟你拚命!
果然,荀蘭因的臉又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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