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那名魏兵將木盒呈於宮淵麵前。
宮淵伸手打開了木盒的蓋子,見裡麵果然隻有一封書信,遂又將蓋子給蓋上了。
“送到帥帳去吧。”
“是。”
那名魏兵不做停留,匆匆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宮淵伸手摸了摸下巴,倚在營牆上若有所思。
『用木盒裝信……看來這封信的主人地位不低啊。楚國的貴族麼?唔?不會是那個暘城君熊拓吧?來得好快啊……』
嘴裡嘟囔了幾句,宮淵眯著眼睛眺望著遙遠的南麵。希望可以瞧見些許楚軍的動靜。
遺憾的是,此刻暘城君熊拓的大軍遠在魏營二十裡外下營,就算是平坦一望無遺的地形,也不是宮淵憑借肉眼可以看見的。
這份書信。很快被送到了帥帳。
此時在帥帳內,肅王趙弘潤正與工部左侍郎孟隗,以及浚水營大將軍百裡跋,三人共同商議著針對營寨內部加強防禦的事宜。
畢竟趙弘潤勝在有許多新奇的想法,而孟隗則精於土木之道,至於百裡跋。則能提供不少有效的建議,能著重指出營寨內哪些薄弱位置是必須重點加強的。
正是這三人合力,將這座營寨打造地固若金湯,儼然比一些城池還要難攻地多。
“報!”
在趙弘潤他們三人正在商討的時候,那名魏兵在帳外喊道。
“進來。”
隨著趙弘潤一句漫不經心的話,那名魏兵捧著木盒走入了帳內。恭敬說道:“肅王、將軍、孟大人,方才有一名楚人,騎馬將這隻木盒送至營外。”
正在與孟隗說話的趙弘潤聞言一愣,疑惑地望著魏兵手中的木盒。
見此,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宗衛沈彧走過去,將盒子打開,取出了裡麵的書信:“殿下。是一封書信。”
說著,他將這封書信遞給了趙弘潤。
趙弘潤接過書信,攤開粗略掃了兩眼,臉上便露出了古怪之色。
見此,百裡跋好奇問道:“是楚暘城君熊拓的戰書?”
在他看來,隻有貴族才會用這種賣相不錯的木盒裝盛書信,而一般的將領都習慣用『箭書』,即用布代替紙張。綁在箭矢上射到敵營,這樣又快又便捷。
“嗬嗬。”趙弘潤輕哼了兩聲,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百裡跋。
如他所料,百裡跋在看完了這封書信後表情也很古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看來,咱們抓獲的平輿君熊琥,與這位暘城君熊拓的關係不錯啊……要不然,那個熊拓也不會刻意寫這封信來提醒咱們,就生怕咱們不知熊琥的地位高低……”
“是嗎?”宗衛沈彧偷偷瞄了幾眼,可他卻感覺,他所看到的跟百裡跋所說的分明就是兩回事。
“所以說,你們這些人有太多要學的東西!”瞥了一眼滿臉疑惑的沈彧,百裡跋沒好氣地將手中的信拍在沈彧胸口:“看不懂就繼續看,直到看懂為止!”
沈彧撓撓頭,皺著眉頭反複觀瞧手中的書信。
『如今的宗衛啊……』
百裡跋心下暗暗搖了搖頭,在長長吐了口氣後,他將目光投向趙弘潤,笑著說道:“看來熊拓是瞧見過咱們軍的軍營了。”
“唔。”趙弘潤點了點頭。
雖說算算日子,暘城君熊拓的確是在這兩日抵達,但是按照常理,他不會貿然地將抵達的消息告訴與他敵對的魏兵,因為這樣一來他就沒有可能偷襲魏營了。
但是,暘城君熊拓卻還是送來了這封書信,變相地告訴了魏軍他已率軍抵達此地的消息,這就意味著,他已經瞧見過固若金湯的鄢水大營,清楚明白這座軍營不是能靠偷襲就能攻克的,於是也就放棄偷襲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了。
“要不要某帶一支軍隊去騷擾他一下?”百裡跋摸著下巴建議道:“顯然那幫楚人這會兒準是在建造營寨……或有機會偷襲得手。”
“算了罷。”趙弘潤指了指沈彧手中的書信,笑著說道:“他既然送來了這封書信,清楚告訴咱們他已率大軍抵達,相信也能想到……咱們有可能會趁機偷襲他。……得手的可能性不高。”
在趙弘潤看來,或許此刻會是一個偷襲楚軍的好機會,但說實話,沒必要。
畢竟在他的謀劃中,隻要守住這座軍營,儘量將麾下士卒的傷亡減到最低,他便有至少五成的把握擊潰暘城君熊拓的大軍。
是的,是擊潰,是徹底擊敗,而不僅僅隻是擊退楚軍。
“這倒也是,不過……還真是閒呐。”百裡跋百無聊賴地伸了一個懶腰,由此可以看出,他不是沒有想到楚軍會提防著他的偷襲,純粹就是他太閒了而已。
“你要給他回信?”
伸了一個懶腰,瞥見趙弘潤提筆在書信的背麵寫起字來,百裡跋好奇問道。
“唔,來而不往非禮也……被他恐嚇、威脅了一通,我也得有所表示才對。”
說著,趙弘潤提筆在書信的背麵寫了兩個字。
『傻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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