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弘潤悶不吭聲。熟悉他性格的蘇姑娘也曉得再多權也沒什麼作用,於是旁敲側擊地問道:“究竟因為何事?”
趙弘潤瞥了一眼蘇姑娘,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他要我挑選王妃!”
『挑選王妃……』
果不其然,這句話對蘇姑娘的打擊可不小。致使她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半響後才勉強地笑問道:“選肅王妃麼?”
“唔!”趙弘潤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整個屋內陷入了死寂。
足足過了小一會,蘇姑娘幽幽吐了口氣,這才微笑著說道:“在所難免呢,終歸潤郎已貴為肅王。有了自己的肅王府,已不再是普通的皇子殿下……”
“你不生氣麼?”趙弘潤納悶地問道。
蘇姑娘愣了愣,旋即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奴家知曉輕重。……以奴家的身份,能承蒙潤郎看中,入府為妾。已是心滿意足,豈可再敢奢求其他?”
她說得很是誠懇。
也難怪,畢竟對於這件事,蘇姑娘早有心理準備,不像羋薑,那是突然蹦出來的突發事件,她毫無心理準備。
要知道。她曾經還真相信了羋薑的話,以為她是愛郎的遠房堂姐呢。
而在旁,儘管綠兒噘著嘴,但也未曾說出什麼來。
看得出來,這件事她們主仆二人其實早已考慮道。
這讓趙弘潤有些鬱悶:感情這件事你們無所謂,倒是我一個人在鬨彆扭?
“你們倒是想得開。……感情希望蘇姑娘成為我府上的王妃,隻是本王一廂情願啊。”趙弘潤語氣古怪地說道。
蘇姑娘聞言吃驚地捂著嘴,驚愕問道:“潤郎。你……你莫不是向陛下……”
“啊,我提了,隻不過父皇拒絕了。”趙弘潤怏怏地說道。
聽聞此言,蘇姑娘隻感覺芳心砰砰直跳。
她並不在乎魏天子拒絕讓她成為肅王妃的事,因為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那根本不可能。她在意的,是愛郎竟然如此重視她,為了她不惜與其父親、與大魏的君王爭吵。
這讓她心中萬分感動。
這不,她輕輕拉住了趙弘潤的手,柔情似水地說道:“有潤郎這份心,奴家亦心滿意足。……奴家不奢求肅王妃的位子,潤郎莫要忤逆令……令尊……”
不得不說,用『令尊』稱呼當今大魏天子,蘇姑娘怎麼都感覺彆扭。
“沒有那麼簡單。”趙弘潤拍了拍蘇姑娘的手背,悶悶地說道:“事實上,就算不關蘇姑娘的事,我也不會輕易妥協。……父皇利用自己兒子利用慣了。”
提及此事,趙弘潤就感覺挺憋屈的,畢竟他被其父皇利用,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當初羅文忠那件事,趙弘潤本以為是自己使其父皇妥協,沒想到弄到最後,那一切竟然皆是他父皇順水推舟似的產物:他父皇利用他,達成了削弱整個吏部的目的。
還有前一陣子祀天儀式一事,魏天子也是通過利用雍王弘譽意圖算計東宮太子弘禮一事,坑了趙弘潤,害得趙弘潤隻能忍著不滿接管了冶造局。
似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真當他這個做兒子的沒火氣麼?!
趙弘潤越想越氣,忍著怒意說道:“若他當真不顧我的意願,於明日放出那則消息,我便帶你私奔,看誰能攔我!”
『私……私奔?』
蘇姑娘與小丫環綠兒整個人都驚呆了,睜大著眼睛一副不可思議之色。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屋門被推開了,方才在皇宮宮門外馬車內的那名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笑著說道:“我來攔你,如何?”
『……』
趙弘潤懊惱地扭過頭去,心說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在這個時候來找茬。
可讓他瞧見來人的模樣時,他臉上的怒色頓時間被震驚與狂喜所取代。
“六叔?”
趙弘潤熱情地迎了上去,仿佛先前的不滿與氣憤早已煙消雲散,這讓蘇姑娘暗暗吃驚。
“我來介紹一下。”
拉扯著那位一臉無可奈何的中年男子,趙弘潤一臉興奮地對蘇姑娘介紹道:“蘇姑娘,這位,是從小比我父皇還照顧我的六叔,趙元俼,同時也是我大魏最傑出的……紈絝!”
“臭小子!沒大沒小……”趙元俼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溺愛地揉了揉趙弘潤的頭發。
很少有人知道,這位隻熱衷於玩樂、至今都還未成婚的六叔,六王爺趙元俼,正是趙弘潤年幼時所憧憬的榜樣。
唔,是他立誌要當一名紈絝王爺的榜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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