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烏娜見此急著說道:“我也要去。”
阿穆圖一聽,皺著眉頭嗬斥道:“你去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那裡正在打仗!”
隻見烏娜摟著趙弘潤的胳膊,一臉不情願地說道:“我就要去嘛。”說著,她抬頭望向趙弘潤,懇求道:“姬潤,你帶我一起好不好。”
趙弘一臉為難。
“胡鬨!”阿穆圖氣憤地嗬斥道:“烏娜,你給爹爹我留在部落裡!”
“……”烏娜悶悶不樂地哼了聲。
從旁,深知妹妹性格的烏兀一見妹妹的眼神,就知道她還未死心,遂笑著說道:“老爹,就讓烏娜一起去吧,反正就是帶個路,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要是這丫頭晚上獨自偷偷溜出去,去追趕這小子,反而更加危險。”
“……”阿穆圖皺了皺眉,瞧瞧烏娜,又瞧瞧趙弘潤,可能是想聽聽趙弘潤的意見。
見此,烏娜連連拽著趙弘潤的衣袖,給他打暗號。
在這種情況下,趙弘潤也隻有替她幫腔了:“阿穆圖大叔,你放心,我會照看好烏娜的。……或許有可能,當我們到那裡的時候,那邊的戰事就已經結束了,不至於會有什麼危險。”
結束了?是說褐角部落會迅速慘敗了那支碭山軍的手中?
阿穆圖略有些驚愕地望了一眼趙弘潤,很是納悶後者何來的底氣敢誇口戰場勝負。
“既然如此,烏兀、潤侄,你倆多加照顧烏娜,不可叫她隨意亂跑。”
“嗯。”
“好的,老爹。”
待等用過飯,趙弘潤一行人便在烏兀以及百餘名青羊族人的帶領下,迅速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在趕路的途中,趙弘潤估計著碭山軍的行軍方向。
正如他所料,碭山軍果然是朝著羯角部落的部落營地方向而去的。
在沒有指路地圖的情況下,碭山軍還是正確找到了羯角部落的方向,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說實話趙弘潤實在不願細想。
整整趕了半天的路程,趙弘潤一行人在烏兀的指引下,逐步靠近後者口中褐角部落與碭山軍廝殺的戰場時。
此時已是幾近黃昏,遠遠地,趙弘潤聽到前方依稀傳來了戰場廝殺的呐喊。
見此,趙弘潤減緩了戰馬的速度,駕馭著戰馬登上一片高坡,遠遠眺望前方。
隻見在遠方的戰場,數以萬計的軍隊正在彼此廝殺,不過就趙弘潤所看到的戰況而言,這場仗應該是已經打了有些時候,幾近尾聲了。
畢竟戰場上所呈現的局麵,是身穿墨色甲胄的一方軍隊企圖擴大戰果,死咬著敵軍不放;而另外一方,那些身穿著不同式樣的皮甲的軍隊,則是苦苦地支撐著。
在這片土地上,清一色墨色甲胄的軍隊,也就隻有魏國的碭山軍了。
已經結束了啊……這場仗。
趙弘潤默默地想道。
對他而言,這場仗其實已經分出勝敗了,接下來就是收納俘虜,清理戰場。
然而對於碭山軍而言,似乎這場仗還未打完。
隻見在遠方的戰場上,在戰場外圍,兩支碭山軍的騎兵隊仿佛兩個滾動的車輪,在褐角部落的軍隊中反複循環地打著圈。
依稀望見,那些碭山軍的騎兵隊根本不停下來與褐角部落的步兵廝殺,隻見他們套著手盾的左手,一邊握著韁繩,一邊護住胸膛,右手則手持著利劍,不停地揮舞。
不管手中的利劍能否砍到敵人,這些騎兵的速度絲毫不減,因此在很多情況下,褐角部落的步兵在遭到一名碭山軍騎兵的攻擊後,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擊,那名騎兵便已駕馭著戰馬衝到更前頭去了。
而隨後,便是後方陸續而來碭山軍的騎兵們,繼續朝著他們揮舞利劍。
似這種與步兵一觸即走,並不與其硬拚、隻在敵軍外圍反複循環打圈,利用戰馬的機動力優勢尋找敵軍破綻之處加以打擊的戰法,即是大名鼎鼎的騎兵車輪戰法,即車懸陣,是騎兵屠殺步兵的最慣用的戰法。
除非步兵手舉堅固的大盾,組成像壁壘般的防線,並用專門對付騎兵的長槍(比一般長槍要長)抗拒騎兵,否則,步兵在騎兵麵前,很多情況下都是處於劣勢的。
這不,褐角部落的軍隊根本無法阻擋碭山軍的騎兵隊,而待等他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對方的騎兵隊時,碭山軍的持盾步兵們,則開始了單方麵的屠殺。
這些持盾步兵們,陣列有序、行動整齊,一排士卒仿佛就跟一個人似的,舉盾擋住敵軍的攻擊,隨後趁對方攻擊間隙,驟然揮刀將對方砍殺。
整支軍隊,仿佛是一台精密的機器,以最省力、最有效率的方式,殺死敵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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