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弘潤也明白,若是他此刻就這麼提出來的話,相信這些宗衛們必定會因為擔心他的安危而拒絕他的好意。
這種事,隻能慢慢來。
打個比方說,待日後這些宗衛們徹底信任了青鴉眾,或許他們就會為了能更好會他效力,而暫時離開磨練本事。
不得不說,沈彧這件事,讓趙弘潤開始考慮起宗衛們的將來。
畢竟可以的話,他自然希望宗衛們日後皆能獨當一麵,無論是為他分憂,還是提攜這些宗衛們。
三月十四日,商水軍的『五日假期』結束了,眾商水軍兵將們紛紛從商水縣境內的第二個故鄉返回軍營,投入新一輪的訓練日程。
畢竟商水軍的定位便是駐防軍,可不是原先那種農耕兵,一年四季除了出征打仗便是無休止的訓練,雖然枯燥,但確實唯一能保證軍隊戰鬥力的辦法。
當日,趙弘潤將伍忌叫到了麵前。
畢竟接下來,商水軍暫時就沒有任務了,哪怕爆發齊楚之戰,就算趙弘潤被齊王呂僖指定為魏軍的統帥,也不見得會帶著商水軍一同討伐楚國。
畢竟商水軍皆是楚人出身,就算他們如今自稱商水人,但對於故國楚國,心中多少會留有幾分感情,帶著他們去討伐楚國,將楚國逼上絕境,這種事太殘酷了。
因此,除非魏國再發生除了與楚國交戰外彆的戰事,比如與北方的韓國,否則,商水軍暫時是沒有彆的事,唯有日複一日的枯燥訓練。
而趙弘潤之所以將伍忌叫到麵前,也無非是激勵他,使他更嚴格地訓練兵將,使商水軍的實力能穩步向浚水軍、碭山軍、成皋軍等駐軍六營的軍隊靠齊。
不過最後,趙弘潤將種招、朱桂、何苗四名宗衛推了出來,對伍忌吩咐道:“伍忌,從今日起,他們四人就在你麾下任職。……就擔任,唔,千人將吧。你有什麼事,可以安排他們去做。”
“殿下,你……”種招吃驚地看著趙弘潤。
其餘,朱桂與何苗二人亦是欲言又止。
見此,趙弘潤擺擺手說道:“沈彧這件事,讓本王想到了一個以往忽略的問題,那就是對你們這些宗衛的栽培。……若隻是呆在本王身邊,再過十年,你們也仍是宗衛,無法精進本事。與其如此,本王還不如將你們放在商水軍磨練一番。”說罷,他又對伍忌笑道:“伍忌,彆誤會本王是想奪你兵權喲。”
伍忌聞言笑著說道:“末將如今的一切皆是殿下給的,就算殿下收回,末將亦絕無怨言,隻是……”他看了一眼種招等人,吞吞吐吐地說道:“軍中操練辛苦,怕是四位宗衛大人無法承受。”
『哈?』
種招、朱桂、何苗三人聽了這話有點不樂意了。
他們心說:老子當初在宗府裡被操練時,你小子還不知在哪呢!軍中操練辛苦?會被宗衛羽林郎更加嚴格苛刻麼?
瞅了一眼種招三人那不服氣的表情,趙弘潤便知伍忌的話讓這三名宗衛心中不舒服了。
可能在伍忌看來,宗衛便是一群養尊處優的皇子護衛,可事實卻不是,宗衛羽林郎,堪稱是魏國境內訓練最嚴格、最苛刻的,哪怕是駐軍六營的訓練量,都不足以與宗衛羽林郎相提並論。
見此,趙弘潤笑笑說道:“伍忌,可彆小瞧宗衛喲。”
說罷,他轉頭對種招等人說道:“種招,回頭給伍(忌)將軍一份你們宗衛的操練單子,給本王像操練宗衛們那樣,操練商水軍!”
聽聞此言,種招望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伍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倒是朱桂與何苗二人皺了皺眉,後者遲疑說道:“殿下,會不會太狠了?若是像要求我們宗衛羽林郎那樣要求商水軍,恐怕商水軍的兵將們,會怨聲載道啊。”
“無妨,隻要你們三人以身作則即可。”
說罷,趙弘潤目視著伍忌與種招、朱桂、何苗四人,正色說道:“商水軍乃本王嫡係軍隊,本王對你們的要求很簡單。變強!愈強愈好!……本王,要一支可以擊潰天下任何一支兵馬的強軍!”
『足以擊潰天下任何一支兵馬?』
伍忌麵露吃驚之色,似乎是沒想到趙弘潤居然有著這樣的抱負。
在見罷伍忌之後,趙弘潤又喚來的青鴉眾的應康,讓高括亦暫時在應康身邊待一陣子。
畢竟高括對此打探情報、分析情報很有一手,因此,趙弘潤打算日後讓高括來負責青鴉眾與黑鴉眾的事。
至於衛驕、呂牧、穆青、周樸、褚亨五人,衛驕作為如今的宗衛長,要履行沈彧先前的職責,必須時時刻刻呆在趙弘潤身邊,而褚亨,雖然擁有著眾宗衛中最過硬的武力,但這家夥實在有些憨傻,說白了就是這貨實在一根筋,無論是將其放在哪裡,趙弘潤都不會放心。
更何況,褚亨接受了沈彧臨走前的囑咐,多半不會離開。
至於呂牧與周樸,是宗衛中最讓趙弘潤與原宗衛長沈彧放心的,穩重而且機敏。
尤其是周樸,彆看他貌不進人,但事實上卻是一位文武兼備,屬於是無論放在什麼位置皆能勝任的人才。
因此,趙弘潤並不擔心呂牧與周樸的將來。
至於穆青,作為宗衛中年紀最小、性格也最是輕佻,與他趙弘潤最合拍的一位宗衛,除非穆青自己開口提出,否則,趙弘潤暫時還不想磨礪掉他的性格。
而在安排好這一切後,趙弘潤終於啟程前往鄢陵,去履行他此番南下所肩負的職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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