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主一輔的戰鬥方式,讓趙弘潤大開眼界。
相比之下,趙弘潤原本以為會是此戰關鍵點的刀盾手,其風頭徹底被那些分工明確的長戈手所蓋過,充其量就是一道保護後方長戈手的血肉防線而已。
“噗——”
“噗——”
隨著一聲聲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不知有多少企圖鑿穿魏軍陣型的楚軍士卒,被硬生生戳死在長戈上
而其中,就有一名楚兵咬著牙衝上前,然而,還沒等他手中的武器砍在對麵魏國刀盾兵的盾牌上,盾牌間隙間就飛快地刺出一把長戈,用鋒利的銳刃刺入了他的腹部。
可能是心中的驕傲使然,亦或是這名楚兵自知難以幸免,想拉個敵軍墊背。
隻可惜,刺中他腹部的是長戈,而不是槍矛。
由於長戈的橫刃限製,這名楚兵根本就無法向前,隻能眼睜睜地看到前方又刺出一根長戈來,噗地一聲紮入了他的身體。
“噗噗——”
兩支長戈前後收回,那名楚兵無力地摔倒在對麵那名魏國刀盾手的麵前。
而期間,亦有些楚軍士卒自作聰明,認為隻要將那些長戈用刀刃蕩擋開即可。
但很遺憾的是,當這名楚軍士卒用手中的兵器擋開了迎麵而來的一把長戈,尚且來不及歡喜時,第二把長戈悄然無聲地刺入了他的身體。
隨即,待那兩把長戈收回的時候,地上便又多了一具溫熱的屍體。
無法突破!
無法鑿穿!
那千餘名楚軍,確切地說是僅剩下大半的楚兵,不知何時已在那千餘汾陘軍的麵前停止了衝鋒,茫然失措地望著麵前那一排魏國刀盾兵,仿佛是望見了不可逾越的高山。
而在這種情況下,那位楚國將領鬥廉似乎並不甘心就這麼品嘗戰敗的滋味,又一次投入了千名士兵。
可問題是,如今戰場上的局勢,那是投入千名士兵就能挽回了麼?
更何況,就你能增加兵力?
汾陘軍可是有足足一萬五千人呢!
果不其然,見楚軍增兵的汾陘軍大將軍徐殷,亦增加了一千名士卒,使得那道防線變得更加穩固。
可增兵歸增兵,說實話徐殷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感覺,無論這場交鋒算不算試探,但總而言之是打得莫名其妙。
『鬥廉……那楚將究竟在盤算什麼?不會是真的想拖延時間吧?』
徐殷抬頭望了一眼天色。
此時天色尚早,距離黃昏尚且還有兩個時辰左右。
這兩個時辰,雖然不足以讓魏軍徹底建造好營寨,但圍好最起碼的建議營柵是沒問題的。
當然了,前提是對麵那個楚將鬥廉識趣些,初戰試探過後便早早離去。
“不會真是打個那個算盤吧?”
徐殷嘀咕一句,命人喚來了麾下的一名猛將,『西衛營』營將,蔡擒虎。
蔡擒虎此人,原名不詳,本是上蔡一帶的群寇之一,徐殷聽聞此人的勇武,卻帶兵前往捉拿。
具體過程不為人知,但從那之後,蔡擒虎便成為了汾陘軍中的猛將,唯徐殷馬首是瞻。
據說此人的勇武,甚至還要蓋過碭山軍的白方鳴、成皋軍的封夙、浚水軍的李岌,是一個能徒手搏殺猛虎的凶人。
“大將軍!”
片刻之後,猛將蔡擒虎來到徐殷身邊,隻見此人濃眉大眼、滿臉胡渣,賣相著實威武,比徐殷還要有威懾力。
“擒虎。”徐殷將蔡擒虎召到身邊,低聲對他囑咐了幾句。
後者聽罷後哈哈大笑,拍著胸口豪爽地說道:“這麼麻煩作甚?我為大將軍陣斬了那楚將鬥廉便是!”
“小心行事,我懷疑楚軍或有詭計。”
“大將軍放心。”
蔡擒虎一臉信誓旦旦地離開了。
片刻之後,汾陘軍有了新的動作,有一支大約千餘人的隊伍,從西側迂回繞過戰場,仿佛一柄尖刀般紮向楚軍本陣所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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