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到三月中旬,齊魯魏三國聯軍的攻城兵器,總得來說已打造地差不多,而楚國王都壽郢城外那些楚兵的實力,隨著近一陣子的混戰,也逐漸摸透,以至於在三月十九日這一日,齊王呂僖終於傳令至趙弘潤與田耽處,告訴二人,於明日總攻!
『終於來了,最後一役……』
三月二十日,當趙弘潤率領數萬商水軍徐徐前往楚國王都壽郢,在城郊排兵布陣時,他的心情著實有些激動。
畢竟這場國仗曆時數月,看的就是這最後一役的勝負。
若聯軍攻破楚王都壽郢,則楚國元氣大傷,隻要齊王呂僖仍能堅持,楚國搞不好有亡國的危險;倘若聯軍敗北,則先前的所有辛苦努力皆化為白費,而他趙弘潤,也隻能帶著殘兵敗將灰溜溜地逃回相城,此戰除了卷走了些楚國的平民以外,在楚國這邊再難撈到什麼好處。
當日,天氣晴朗,掛在天空中的太陽,也已有了些溫度,照拂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此刻放眼望向遠方,再不是白茫茫的雪原一片,因為冰雪早已消融,隻剩下一些冰雪的殘渣。
不過也因為這一點,城郊的土地普遍顯得泥濘濕滑,這不,趙弘潤胯下的戰馬,馬蹄已多次打滑,好在他的騎術已大有長進,否則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摔落下馬,這還真是一臉顏麵掃地的糗事。
而相比較趙弘潤,羋薑的騎術就吃力多了,看著她皺著眉頭,全神貫注地駕馭著胯下的戰馬,趙弘潤忍不住想笑。
“真辛苦啊……要不,你到我這來?”
幾次之後,趙弘潤指了指自己麵前,似調戲般說道。
羋薑瞥了一眼趙弘潤,俏臉微微有些發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趙弘潤的調戲。
不過她開口說出的話,卻帶著滿滿的嘲諷。
“大戰之前,尚有心情調戲我,看來你是勝券在握呀。”
“勝券在握……麼?”
趙弘潤聞言輕笑一聲,隨即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向遠方,隻見在遠方的楚王都壽郢方向,在那片城郊,那是接天連地般的“黑潮”——數之不儘的楚兵,人頭湧動,仿佛彙聚成一片汪洋。
『這等數量……商水軍要是衝進去,或許連個氣泡都不冒就會被吞沒啊。』
趙弘潤輕吸一口氣,驅散著內心的緊張情緒。
不怪他會感到緊張,因為他負責攻打的壽郢西郊,部署在這邊的楚兵數量,就多到一個讓他感到頭皮麻煩的地步。
讓他愈發深刻體會到,哪怕隻有人口多這一個優勢,楚國也不是他當今的魏國可以憑借一己之力相抗衡的。
“殿下。”
商水軍的主將伍忌騎著馬來到了趙弘潤身邊,目視著遠方的“黑潮”,舔舔嘴唇說道:“會是一場……一場惡戰呐。”
『……』
趙弘潤看了一眼伍忌,因為他感覺這位由他一手提拔的大將,此刻亦不由有些緊張,甚至是膽怯。
且不說伍忌方才那句話中那沒有意義的斷句,單單說這位年輕將軍此刻來到他身邊,而不是去準備排兵布陣的事宜,這就很有問題。
要知道,倘若說他趙弘潤是『主指揮』,那麼伍忌就是次一級的『指揮將領』,在一戰地域跨度極廣的戰爭中,主次指揮怎麼可能會呆在一起?這樣還有設立副指揮的必要?
然而趙弘潤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彆說伍忌會緊張,就算是他,難道此刻就沒有彷徨不安的情緒麼?
隻不過,趙弘潤作為魏軍的統帥,他萬萬不能表現出來罷了。
想了想,他沒有接伍忌的話茬,而是沉聲說道:“此戰,我方必勝!”
“……”伍忌聞言驚愕地看了一眼趙弘潤,不知為何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輕鬆,點點頭說道:“殿下所言極是,我方必勝!”
說罷,他朝著趙弘潤抱了抱拳,離開了。
沒過多久,趙弘潤身後的商水軍中,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喃喃低語。
“必勝!”
“必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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