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潤張了張嘴,越聽越糊塗。
他原以為溫崎會提什麼彆的要求,卻沒想到竟是這種小事。
“周樸,本王不是叫你好好款待溫先生麼?”
聽了這話,周樸臉上古怪的笑容更濃了,擺擺手說道:“殿下,卑職可是按照殿下您的吩咐,每日好酒好菜招待著溫先生,不信您問溫先生?”
趙弘潤遂轉頭望向溫崎,且見溫崎表情不自然地說道:“呃,是的,殿下,周宗衛待在下無可挑剔,隻是在下這幾日吃住在肅王府,心中不安,因此……呃……總之,還是說清楚為妙。”
“……”瞧瞧周樸,又瞧瞧溫崎,趙弘潤本能地感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他所不清楚的隱情。
不過他並沒有深究,反正無論如何,隻要溫崎願意為他出謀劃策即可。
“好,本王答應了。”
伸手拍了拍溫崎的肩膀,趙弘潤笑著說道:“走,先回府裡,為溫先生這位咱王府的新門客,慶賀一番。”
既然是慶賀,那必定有酒喝,見此,眾宗衛紛紛附和。
而溫崎見趙弘潤待他如此禮遇,心中也是高興。
這份高興,僅僅隻維持到他跟著趙弘潤回到肅王府,再次見到那位肅王府裡的大管事。
當時,就連趙弘潤也有些傻眼,因為他剛剛想對掌管著府裡諸般雜事的大管事綠兒提出要求,叫庖廚準備一桌上好酒菜,慶賀溫崎成為他府上的門客,卻不想,綠兒一瞧見溫崎就跳了起來,指著後者的鼻子罵道:“什麼?還要給這廝慶賀?……這廝在府裡白吃白喝幾日,今日還摔碎了一隻珍貴的定陶宋瓷,要不是周宗衛攔著,姑奶奶我……咳,綠兒我早叫人把你抓到前院去乾苦力了……”
說罷,還沒等趙弘潤反應過來,綠兒便幾步衝到溫崎麵前,拽著後者的衣襟,罵道:“你這混小子,姑奶奶今日說你兩句,你就找殿下給你撐腰?”
“在……在下沒有……”可能是頭一次被一名女性抓著衣襟,溫崎嚇得連連擺手,麵色都有些蒼白。
“沒有?那為何殿下一回來就要為你置辦酒席?還說不是給你撐腰?!……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哼,今日沒少在殿下麵前說姑奶奶的壞話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溫崎儘可能地想躲到趙弘潤身後,隻可惜被綠兒抓地死死的,遂一臉土色地說道:“在下豈敢在背後中傷綠兒姑娘……”
“誰是你綠兒姑娘?!……姑奶奶是府裡的大管事!”罵了一通,綠兒冷哼著放鬆開手,走到趙弘潤麵前說道:“殿下,你可不能被這騙吃騙喝的小子給騙了,這種人綠兒以往見得多了,吃什麼什麼不夠,乾什麼什麼不行,小夫人辛辛苦苦賺的錢,是用來維持咱王府的生計的,豈能被這種騙吃騙喝的家夥花了去?”
“呃……噢……”
趙弘潤張了張嘴,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綠兒與溫崎二人,他好笑地發現,驕傲的溫崎在綠兒麵前,活脫脫一隻仿佛被老鷹盯上的弱雞。
更好笑的是,看溫崎在綠兒麵前那低眉順目、一臉訕訕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這位溫先生還比綠兒高出足足兩個腦袋。
瞧了一眼在旁暗暗竊笑的周樸,趙弘潤頓時就猜到了溫崎今日為何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
『這可真是……』
暗自搖了搖頭,趙弘潤咳嗽一聲打斷了綠兒的話,沉吟道:“綠兒,不得無禮,溫先生是有真才實學的,再者,本王已邀請他作為門客……”說著,他便將溫崎要求的待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綠兒。
他如今已明白,溫崎為何一定要說清楚待遇問題的根本原因。
“門客?就他?”
綠兒鄙夷地瞅了兩眼溫崎,眼神很是輕蔑。
而此時,溫崎本想昂頭挺胸,表示自己已不是那個白吃白喝的人,可是一瞧見綠兒用眼睛瞪他,他的氣勢立馬就弱了。
也難怪,畢竟他今日上午被綠兒的毒舌罵了一通,啞口無言、羞憤欲死,哪裡還有什麼底氣。
最終,因為趙弘潤的強製要求,綠兒氣呼呼地離開了,多半是吩咐庖廚準備菜肴去了。
而見她離開,溫崎這才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見此,趙弘潤笑著寬慰溫崎道:“溫先生莫要見怪,綠兒是內人的丫環,從小在是市井間長大,難免有些勢力(眼),記得當初本王也曾被他數落過呢……不過,這丫頭嘴硬心軟,看似嘴巴毒,其實心腸很好,溫先生日後就明白了。”
“嗬、嗬……”溫崎勉強笑了兩下,他那仿佛在隱隱抽搐的臉上,好似分明寫著『我不相信』這四個字。
當晚,趙弘潤將府裡的幾位女眷向溫崎逐一作了介紹。
而此後,則在綠兒時不時的嘲諷與針對下,如坐針氈地度過了他作為肅王府門客的席宴。
嗬,想必是永生難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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