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
“火油?”
附近的魏兵頓時炸開了鍋,就算他們普遍都不具備作為將領的才能,但也猜測到那些韓國騎兵的企圖——在這種時候帶著裝滿火油的瓦罐出關,除了想燒毀他們魏軍的井闌車,還會有彆的目的麼?
“攔住他們!”
許多魏軍大喊著組成防線,企圖阻擋住那些騎兵前進的步伐。
見此,韓軍騎將高陽臉上露出幾分淡淡的笑容。
『魏軍的甲胄,可真是厚實啊……若在平時,遇到這種穿著烏龜殼似的魏軍步兵,縱使是我等騎兵,恐怕也得繞著走吧?嗬嗬……』
深吸一口氣,高陽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聲喝道:“撞過去!”
“喔!”
這一隊數百騎韓國騎兵高呼一聲,在騎將高陽的指揮下,義無反顧地衝向魏兵們。
一時間,“咣當”聲不絕於耳,這數百騎韓國騎兵掛在戰馬上的瓦罐,不知被擊碎了多少,又不知有多少韓國騎兵在奮力衝鋒的途中被魏兵亂刀砍死,或者身中無數箭矢。
可最終,他們仍就突破了魏兵的封鎖,衝到了一座井闌車麵前。
他們甚至在最後都沒有停下衝鋒的勢頭,直接駕馭著戰馬,朝著井闌車一頭撞了過去。
“砰——”
“砰砰——”
一名又一名韓國騎兵,駕馭著戰馬撞死在井闌車上,撞得井闌車嘎嘎作響,震地井闌車上的魏兵們紛紛栽倒,有幾個倒黴的家夥甚至於不慎從高高的井闌車上摔落下來,當場摔死。
“怎麼回事?!”
一名魏軍百人將在井闌車上罵道。
偶爾有幾名尚有一口氣在的韓國騎兵,在摔落馬背之後,從懷中取出了火舌子,點燃了流淌了一地的火油。
而同時,亦有不少韓國騎兵不顧四麵八方魏兵們的攻擊,隻顧著將一隻又一隻裝滿火油的瓦罐砸向麵前的井闌車。
“熊。”
遍地的火油,頓時燃起大火,不可遏製地蔓延到了井闌車上。
“放棄!放棄這座井闌!”
“全員退離!”
見火勢難以遏製,這座井闌車上的魏兵們,在幾名百人將的指揮下紛紛逃離。
看著這些魏兵們驚慌失措的樣子,那些倒在火海中的韓國騎兵們,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隨即,他們取出了隨身的短劍與匕首,自我了斷了。
第一座井闌車燒了起來。
然後,第二座……
第三座……
數百名韓國騎兵發動了自殺性的進攻,以付出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點燃了魏軍一座又一座的井闌車。
終於,皮牢關外六座魏軍的井闌車,皆燃起了熊熊大火。
『嘿嘿……』
露著心滿意足的笑容,韓軍騎將高陽朝著魏軍的後方展開了衝鋒,因為他知道,他與他麾下的騎兵們,都已經回不去了。
忽然,他看到了一名騎著戰馬的魏將。
『走運了!』
高陽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麵色猙獰地朝著那名魏將衝了過去。
那名魏將看了他一眼,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柄長劍。
“噗——”
兩匹馬交錯而過,高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臂,回頭看了一眼那名魏將,眼中露出幾分遺憾之色:“嘖……”
“砰。”
屍體重重栽落馬下。
而與此同時,那位魏將,或者說商水軍大將軍伍忌,則麵無表情地甩了甩手中利劍劍刃上的鮮血,神色複雜地望著那六座熊熊燃燒的井闌車。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伍忌死死地攥緊了手中的韁繩,他不知該如何回去向肅王殿下交代。
明明前一刻還是他們魏軍占據絕對優勢的局麵,沒想到,頃刻間局勢頓變。
“將軍!”一名護衛在旁低聲說道:“事到如今,唯有全軍強攻了。”
全軍強攻?
僅憑一些雲梯?
伍忌苦笑了一下。
雖說此刻魏軍尚有兩座完好無損的井闌車,可問題是,這兩座井闌車用來壓製關上韓軍弩手的,並不是用來強行登牆的,單靠一些雲梯強登關牆,魏軍不知要損失多少兵力。
就在伍忌猶豫之際,他忽然聽到身後方的遠處傳來了代表收兵的號角聲。
那是肅王趙弘潤的意誌。
“……撤!”
倍感遺憾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皮牢關,伍忌神色懨懨地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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