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更多的是考驗兩方士卒的硬性實力,將領最多給予一個鼓舞士氣的作用,除非像廉駁那樣,擁有著可以通過個人武藝扭轉勝敗的實力。
說起廉駁,此刻釐侯韓武心中就有些不快,他對廉駁屢次擅做主張感到非常不滿。
明明已傳令給廉駁,叫他據守高牆,倘若魏軍率眾前來進攻,則靜等援軍。
可廉駁倒好,魏軍一搦戰,他便立刻點兵出戰,以至於幾路援軍匆匆趕到就不得不倉促地踏足戰場與魏兵交戰。
要不是廉駁在統兵方麵的確有一套,而且自身武藝堪稱韓國翹楚,釐侯韓武有時候真恨不得砍了這個目無尊卑的狂徒。
『說起來,這廉駁人呢?』
釐侯韓武眯著眼睛打量著亂糟糟的戰場,隨即詢問左右護衛。
眾護衛搖頭隻道不知,韓武便派人前往打探。
打探得到的消息又讓釐侯韓武生了一肚子悶氣:原來他之所以瞧不見廉駁,是因為廉駁帶著數百騎迂回偷襲魏軍的中軍去了。
『那廝是不是瘋了?帶著數百人就敢闖魏軍的中軍?』
釐侯韓武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去關注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聚精會神關注於眼前的戰場。
“秦開秦將軍的騎軍,未能攪亂魏軍的陣型麼?”韓武皺著眉頭問道。
聽聞此言,李睦轉頭望向東北方向。
而與此同時,在戰場的東北方向,韓將漁陽守秦開正騎虎難下。
記得在片刻之前,秦開趁著魏武軍正與太原軍交戰,率領近萬騎兵準備側擊魏武軍。
沒想到,在魏武軍後方掠陣的魏軍——商水軍,他們的反擊非常迅速,當即出動給予援護。
若單單隻是這樣也就罷了,而讓秦開錯愕乃至心驚膽戰的是,魏軍中一支全軍披甲的騎兵在半途殺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並且二話不說朝著他們發動了衝鋒。
“商水遊馬魏騎!”
當時秦開驚呼一聲,立即下令全軍避讓這支魏騎。
因為據他所知,暴鳶麾下三萬騎兵,正是在這支魏騎手中遭逢了韓國史無前例的騎兵戰敗,前後僅一炷香工夫,就被這支騎兵屠殺了一萬五千人。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有了暴鳶這個例子,秦開自然不會傻傻地再選擇與這支魏騎正麵交鋒,可問題是,遊馬重騎的將軍馬遊挑選的出擊機會非常好,恰恰是秦開正準備下令提速對衝入魏武軍的檔口,也就是說,除非秦開放棄突襲魏武軍的側翼,否則,他們無法避開遊馬重騎。
於是乎,秦開騎虎難下,糾結了半響後,最終長歎一聲,選擇了繼續向前。
兩支騎兵碰撞在一起,果不其然,輕裝的漁陽騎兵根本不是遊馬重騎的對手,那些與後者正麵衝撞的騎兵們,一個個被撞得人仰馬翻,隨即被踐踏成肉泥。
不過在付出了這等慘重的傷亡代價後,秦開總算是率領其餘騎兵,衝入了魏武軍的防線。
也難怪,畢竟魏武卒的盾牌,主要是用來保護頭部以及麵部等要害的,並不是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因此,被漁陽韓騎突破並不奇怪。
但是,防線被突破,並不意味著魏武卒這邊守備崩潰,事實上,漁陽騎兵在殺入魏武軍的側翼後,他們的傷亡一下子就劇增。
道理很簡單,因為魏武卒是一支講究氣勢的軍隊,這意味著,這支軍隊的士卒往往會以命搏命。
這不,此刻漁陽騎兵就嘗到了其中滋味,或被魏武卒用長戈投擲而死,或被其砍斷馬蹄致使騎兵們人仰馬翻,總而言之,令東胡畏懼的漁陽的騎兵,竟在魏武卒前討不到絲毫便宜。
這讓漁陽守秦開心中愈發糾結,不知究竟該繼續進攻,還是應該撤退,另攻他處。
而另外一邊,上穀守馬奢與鄢陵魏兵也打得頗為吃力。
雖說上穀軍是韓軍精銳,可架不住鄢陵軍也是魏軍的精銳,可問題就在於,鄢陵軍的裝備優於上穀軍,致使上穀軍士卒的傷亡急速上升。
整個戰場,愈加混亂。
此時此刻,縱使在後陣的肅王趙弘潤,此刻亦難免淪為看客。
因為當戰場呈現出似眼前這般混亂的情況後,傳令兵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主要得靠屈塍、晏墨、孫叔軻、伍忌、翟璜等前線的將領指揮作戰。
不可否認,當看到麾下軍隊,包括魏武軍的傷亡損失,趙弘潤眼皮一陣狂跳。
這是一場硬仗,一場魏軍必須要打,而且必須取得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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