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蕩陰侯韓陽抱了抱拳。
見此,釐侯韓武與莊公韓庚對視一眼,心中也是比較認可的,畢竟在這種事上,康公韓虎絕不敢撇下他倆。
當然了,為了確保穩妥,釐侯韓武此後召見了幾名效忠於他的士大夫,作為韓王然的隨行人員。
當晚,釐侯韓武親自前往武安的行宮,將這件事告訴了韓王然。
“魏公子潤?他要孤出麵與他交涉?”
韓王然吃驚地問道。
不得不說,此刻他臉上的吃驚可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那位魏公子潤會要求見他。
聽聞此言,釐侯韓武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大王,乃是我大韓的王,此次交涉,理當由大王出麵,這才名正言順。”
“孤不去。”
韓王然當場拒絕道:“萬一那魏公子潤要加害孤,如何是好?”
釐侯韓武哭笑不得,勸說道:“大王與那魏公子潤無冤無仇,他豈會加害大王?倘若魏公子潤膽敢做出這等事來,無異於自毀名聲。再者,此番大王前往,會有蕩陰侯韓陽在旁護衛,必可確保大王安然無恙。”
其實在說這話的時候,釐侯韓武心中難免有些小心思。
畢竟對於眼前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算他有心奪取王位,他內心也是下不去手,因此,倘若魏公子潤殺了韓王然,這反而對他有利。
隻不過就像他所說的,魏公子潤沒有什麼理由會做出這種事。
在經過釐侯韓武一番勸說之後,韓王然最終一臉沮喪地同意了此事。
待等釐侯韓武離開之後,韓王然臉上的沮喪之色便被困惑所取代。
『魏公子潤為何要見我?』
這個疑問,韓王然想了一宿也沒想明白。
次日,趙卓再次前往邯鄲,與趙弘潤約定了交涉談判的日期,將日子定在八月初三。
待等到了八月初三這一日,韓王然在蕩陰侯韓陽五百兵的保護下,前往邯鄲。
按理來說,似這等會晤,理當設在城外,畢竟眼下邯鄲早已被魏兵所占,但康公韓虎,卻主動要求將交涉地點設在邯鄲城內的韓王宮,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魏人趁機擒下韓王然,甚至加害這位韓國的君王。
這讓韓王然在心中暗暗冷笑:康公韓虎,你是巴不得孤死在魏人手中吧?
沿著邯鄲城的街道前往韓王宮,韓王然坐在馬車裡,從車窗窺視城內的街道。
他原本很擔心魏軍在攻陷邯鄲後,是否會殘害城內的韓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城內非常平靜,那些平民仍照常生活。
而在看到那些魏軍的巡邏衛隊時,那些平民也不驚慌,隻是靜靜地站到一旁,看著那些魏兵經過。
雖說臉上仍有些敬畏之色,但卻沒有多少憎恨之色。
見此,韓王然暗暗點頭,暗自稱讚魏軍軍紀嚴明,不擾民眾。
此後,韓王然在蕩陰侯韓陽的保護下,來到了韓王宮。
一想到這座傳承已久的王宮如今落入魏軍手中,韓王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韓王陛下,我家肅王殿下已在宮內恭候多時了。”
在韓王宮的宮門外,宗衛長衛驕代為接待了韓王然與蕩陰侯韓陽,這讓韓王然心中有些不喜——雖說這次會見是秘密進行,為了掩人耳目,不好像君王規格那樣接待韓王然,但好歹你姬潤應該出宮接見吧?
不過礙於自己人微言輕,韓王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在衛驕的指引下,來到了宮廷內的一座宮殿。
見此,韓王然微微一愣,對於這座宮殿,他再是熟悉,因為這座宮殿的庭院,就是他用來蓄養珍禽百鳥的庭園。
『……』
懷著詫異的情緒,韓王然邁步來到這座最為熟悉的宮殿。
隨即,他在宮殿內看到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年輕貴勳,衣著華貴、氣度不凡。
讓韓王然感到驚訝的是,這位貴勳少年手中端著一隻鳥籠,興致勃勃地逗著籠內的鳥,一隻能口吐人言的鴝鵒(八哥)。
韓王然認得這隻鴝鵒,正是他的收藏之一。
“這位即是魏公子潤。”
蕩陰侯韓陽在旁低聲對韓王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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