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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於介子鴟的人設原型,實際上,文中有幾個人設的原型不止一位,而是兩位,介子鴟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過於時隔較長,作者隻記得其中之一,即忠臣典範的介子推,另外一位作者忘記了==。話說,從『範應』這個名字就推斷出是『應侯範雎』的書友,夠厲害的啊。還能猜到更多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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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尚且還未大亮,禮部在夫子廟的牆壁外側,諸多考子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聚集在此,看似與同考生們談笑風生,實則眼睛一個勁地往道路兩端瞧,等待著禮部的官吏前來張貼榜單。
看著周圍諸考子們那強忍著激動的模樣,何昕賢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有一位在禮部擔任高職的老爹就是這點不好,每回會試他老爹何昱都會提前一兩日將成績告訴他,以至於他無法體會此刻周圍學子們那激動的心情。
“何兄,何兄,昕賢兄?”
遠遠地,傳來幾聲呼喚。
何昕賢聞言下意識地轉過頭,正巧望見唐沮正吃力地從考子們的人群中擠過來。
“賢弟。”何昕賢笑著打招呼道。
由於前幾日何昕賢、溫崎、唐沮、介子鴟四人已是一起喝過酒的交情,關係更進一步,因此,四人也不再用賢兄這種客套的稱謂稱呼彼此,該以年齡論交。
而四人中,最為年長的便是何昕賢、其次是溫崎、再次是唐沮,介子鴟年輕最輕——其實何昕賢與介子鴟也就是相差兩歲的樣子。
看著唐沮那緊張激動而又患得患失的模樣,何昕賢很想告訴唐沮他的成績,畢竟昨晚何昕賢已從父親何昱的口中得知,唐沮這位友人高中乙榜第三,非常了不起的成績。
不過,在想了想之後,何昕賢還是放棄了,畢竟似這種事,還是由本人自己親眼看到榜單上的成績更好。
“溫崎與介子鴟兩位賢弟還未到?”唐沮左右瞧了瞧。
何昕賢搖了搖頭。
然而,沒過多久,介子鴟便來到了二人身邊,身邊跟著他的義兄文少伯。
不得不說,何昕賢的衣料還是頗為考究的,不說價值連城最起碼也是值個數百兩銀子的上好蜀錦,可是與文少伯那鑲金線的衣袍一比,何昕賢作為官宦子弟的那一套行頭,就完全不顯眼了。
“這位是我的義兄,文少伯。”
在何昕賢與唐沮瞠目結舌的目光下,介子鴟有些尷尬地向他倆介紹文少伯。
畢竟,他與文少伯雖是情深義重的義兄弟,但在穿著上著實顯得格格不入。
好在文少伯雖然穿著騷包,但卻是性情豪爽的人,主動與義弟結識的兩位友人打招呼:“兩位賢兄,少伯在此有禮了。”說著,他見何昕賢與唐沮麵色有些拘束,在瞧了瞧左右後故意說道:“今年的會試可真熱鬨啊,可惜我當初年幼時被我爹打斷了腿,在家中養傷,耽誤了學業,否則,或許我也是這諸多學子之一……”
聽了文少伯的話,何昕賢與唐沮不禁感到納悶,前者好奇而又驚訝地問道:“令尊何故如此?”
還沒等文少伯說話,已猜到這位義兄心思的介子鴟就故意在旁拆台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厭學,企圖翻牆逃學,不料翻牆時不慎摔折了腿,與文伯父何乾?”
聽聞此言,文少伯故作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麵不改色地說道:“是這樣嗎?我怎麼記得我年幼時挺好學來著?”
“我就說了,你當時可能還摔傷了腦袋,你非不信。”介子鴟在旁搖搖頭說道。
聽了這話,文少伯滿臉尷尬,壓低聲音說道:“介子,在這等顯學場所,就不能給義兄留給麵子麼?”說罷,他轉頭再次看向何昕賢與唐沮,一臉如沐春風般笑著說道:“總之,我年幼時也是勤勉好學的,隻可惜因為種種原因,遺憾輟學、耽誤了學業,實在是……可惜、可惜。”
而此時,何昕賢與唐沮正強忍著笑意,他們忽然發現,這個文少伯雖然富氣逼人,但是談吐風趣,讓人心生好感。
“哦,對了。”好似是想起了什麼,文少伯讓身後的胡人護衛送上兩隻木盒,想要送給何昕賢與唐沮。
見此,何昕賢與唐沮一愣,下意識就要拒絕。
然而,還沒等他倆因為這個舉動而心生厭惡,文少伯就笑著解釋道:“初次見麵,在下也沒有什麼好送的,這是在下曾經前往楚、韓兩國行商時,順便買下的書籍,還望兩位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