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許吉父子乃是自縊而亡?”童信問道。
“乃是監牢內幾名獄卒所言。”
說著,楊愈便將他所了解的情況告訴了童信,此時童信才知道,他在四月二十八日前後提審了郗絳與許吉後,沒過兩日,許吉父子便“自縊而亡”。
無疑,這多半是蕭逆所為,問題在於,蕭逆殺許吉父子做什麼呢?據許吉當日的表現,此人知道的事可不多啊。
童信與楊愈怎麼也不會想到,蕭逆殺死許吉父子的原因,是因為許吉出賣了他們,而蕭逆的首領蕭鸞,最恨的就是背叛與出賣。
在交流了幾句後,楊愈便領著童信前往大理寺監牢,遺憾的是,他們將看押許吉父子的獄卒輪番叫來詢問了一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無奈之下,童信隻好接受楊愈的邀請,到署內班房再做商談。
然而就在他們一行人離開監牢的時候,童信忽然注意到,有一名囚犯正站在監牢內,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
童信當即想起,前幾****帶人前來提審郗絳、許吉二人時,這名囚犯當時也是這樣盯著他。
『這個家夥……』
心中嘀咕了一句,童信吩咐左右獄卒道:“打開牢門!”
楊愈疑惑地看了一眼童信,隨即用眼神示意那幾名獄卒將牢門打開。
待等牢門打開之後,童信幾步就衝了進去,一把揪住那名囚犯的衣襟,將其推到牆上。
“哇喔,這位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小的哪裡得罪了大人麼?”那名囚犯一頭霧水地問道。
在旁,牢內其餘囚犯見童信這名禁衛軍如此蠻橫,紛紛站了起來,卻被持刀走入牢房內的禦衛們用兵刃逼得隻能退後。
“少給老子裝蒜!”
一手揪著那名囚犯的衣襟,童信一拳打在後者的腹部,隨即附耳對他說道:“你幾次三番盯著老子,不像是尋常囚犯……你究竟是何人?”
“統領大人誤會了,小的隻是……隻是見大人的盔甲威風,因此……”那名囚犯辯解道。
“娘的!”本來就一肚子火的童信聞言大怒,揪住那名囚犯的衣襟,用手肘重重頂在對方的腹部。
兩次挨打,那名囚犯明顯惱怒了,大叫道:“禁衛軍就可以平白無故打人?再打老子還手了!”
“還手?”童信冷笑道:“來啊!”
還彆說,那名囚犯膽子還真大,竟當真與童信扭打起來,而讓楊愈與禦衛們目瞪口呆的是,片刻之後,那名囚犯還真把童信打倒了。
“統領大人!”
禦衛們驚呼一聲,當即湧上前去,用兵刃將那名囚犯製服。
而此時,童信正坐在地上,滿臉愕然地看著手中一塊墨色的令牌——這塊令牌,是他方才與這名囚犯在扭打之際,從對方身上摸到的。
“把東西還給我!”那名囚犯起初還洋洋得意,然而待等他看到童信手中的令牌,臉色頓時一變,下意識一摸腰腹,隨即怒聲斥道。
看看令牌,再看看那名囚犯,童信臉上露出幾許古怪的表情,因為那塊令牌上,分明刻著『肅王府』三個字。
『青鴉眾?黑鴉眾?』
童信愣了愣,著實有種大水衝倒龍王廟的感覺。
在那名囚犯驚疑不定的目光下,童信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令牌拍在對方胸口,隨即湊過頭去,低聲在其耳邊問道:“你是肅王殿下的人?”
“……”那名囚犯驚疑地瞧了幾眼童信,徐徐點了點頭。
“早說啊。”童信頗為鬱悶地搖了搖頭,他還以為抓到了蕭逆呢,結果沒想到卻是自己這一方的人。
而此時,那名囚犯忽然問道:“你是在追查許吉的死因?”
正準備離開的童信聞言一愣,帶著幾分驚喜問道:“你知道?”
隻見那名囚犯招了招手,將童信召到麵前,隨即低聲對他說了幾句,隻聽得童信神色連連變幻。
片刻之後,童信一言不發地踱出了監牢。
見此,少卿楊愈好奇地問道:“他說了什麼?”
童信搖了搖頭,隨即轉頭看向幾丈外那幾名獄卒,忽而沉聲說道:“少卿大人,請下令監牢內所有獄卒放下兵器。”
少卿楊愈愣了愣,待醒悟過來後,滿臉駭然。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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