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本他們正打算以曲梁侯司馬頌作為突破口,就算不能扳倒雍王,也至少能壓一壓雍王的氣焰,沒想到,關鍵人物曲梁侯司馬頌居然被殺了。
此人一死,那封密信還有什麼價值?——死無對證的東西,一向是不能被作為證據的。
“這件事……著實有些蹊蹺啊。”
在對視了一眼後,駱瑸皺著眉頭對周昪說道。
此前駱瑸與周昪已通過種種形跡,推斷出「曲梁侯司馬頌乃雍王暗棋」的可能性,再加上那封密信,這件事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
因此,曲梁侯司馬頌在這個時候被人不明不白地殺害,獲利最大的自然是雍王弘譽。
可若按常理推斷,偏偏雍王弘譽最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下令殺害曲梁侯司馬頌——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讓駱瑸與周昪感覺整件事撲朔迷離。
一時間,駱瑸與周昪也是一籌莫展。
而與此同時,桓王趙弘宣正坐在馬車上,氣悶悶地前往他兄長肅王趙弘潤的肅王府。
此時的肅王府,在趙弘潤滿了守孝之期後,正在緊鑼密鼓為婚娶之事做最後的準備,比如張貼喜字、鋪設筵席、準備回禮禮物等等,府內上下,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畢竟趙弘潤的婚期已正式確定下來,就在九月十八日這一天。——也就是三日後。
在來到肅王府府門前時,趙弘宣便看到一輛輛裝載滿蔬菜、瓜果、魚肉的馬車,正停在府門前,由民夫一筐筐地往府內的庖廚運。
在旁,宗衛呂牧與穆青二人正指揮著那些民夫,不過待瞧見趙弘宣的馬車緩緩而來時,他倆當即迎了上去:“宣殿下。”
趙弘宣下了馬車後,與呂牧、穆青二人打了聲招呼。
他並不是一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因此,呂牧與穆青二人明顯可以看出這位殿下心情不佳。
不過還未等他們開口詢問,便聽趙弘宣率先問道:“呂大哥,有看到高括大哥麼?”
“高括?”呂牧愣了愣,隨即點頭說道:“高括剛剛外出歸府,正在府內書房向殿下稟告一些事。……宣殿下找他有事?”
趙弘宣也沒有細作解釋,擠出幾分笑容說道:“那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們忙。”
說著,他便邁步走入了府邸。
困惑地忘了一眼趙弘宣,呂牧轉頭看向穆青,似乎是想問問穆青是否知曉些情況,隻可惜穆青也一無所知,聳了聳肩。
而與此同時,在肅王府的書房內,宗衛高括的確正在向肅王趙弘潤稟告一些要緊事。
這個要緊之事,不單單是指「曲梁侯司馬頌一門被殺」這件事,還有「派往封丘的青鴉眾突然失去了音訊」這件事。
原來,在聽說「曲梁侯府遭到賊人襲擊」、「曲梁侯司馬頌一門上下皆被屠殺」的消息後,肅王趙弘潤亦是大感震驚,要知道,曲梁侯司馬頌那可是他派人重點監視的對象啊,怎麼毫無聲息地就被人給殺了?——派往封丘的那些青鴉眾究竟在搞什麼鬼?!
明明曲梁侯司馬頌被害的消息都從封丘傳到大梁了,可那些派往封丘的青鴉眾,卻未提前稟報此事,這是嚴重的瀆職!
於是,高括懊惱地找到了青鴉眾在大梁的據點,這才得知,派往封丘的青鴉眾「鴉五」一行人,已有兩日失去了音訊,這讓高括感到又驚又怒,連忙回來稟報自家殿下。
鴉五一行人失去音訊,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這幫人集體叛逃了,要麼就是這幫人被人殺害、或者被人關起來了。
而在這兩種可能性中,「叛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暫且不提青鴉眾的訓練中那洗腦式的思想灌輸,讓每一名青鴉眾都對肅王趙弘潤忠心耿耿,單單就青鴉眾的豐厚待遇,就基本上杜絕了叛逃的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派往封丘的鴉五一行人突然音訊全無,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他們遭到了襲擊!
問題是,即便遭到了襲擊,總不可能連個消息都傳不出來吧?
還是說鴉五等人被對方一個照麵全殺光了?——這幾乎不可能。
就在趙弘潤皺著眉頭思索這件事時,他看到弟弟趙弘宣沉著臉來到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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