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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陽距離曲阜僅三日路程,這指的是尋常百姓的腳程,倘若是騎乘快馬,約四、五個時辰便能從寧陽趕到曲阜。
因此,當日臨近傍晚的時候,魯王公輸磐便得知了青鴉眾專程前來送信的消息。
僅僅隻是兩名信使,倒也無需太過謹慎,是故魯王便召見了那兩名青鴉眾,從後者手中接過了趙弘潤的書信。
此後,那兩名青鴉眾也不等魯王回覆,自顧自便告辭離開了,此時魯王拆開書信,皺著眉頭觀閱著信中的內容。
良久,魯王吩咐左右道:“派人將「公子興」叫來。”
他口中的公子興,乃是他的長子「公輸興」,今年二十八歲,天資雖然談不上妖孽,但也頗為聰慧賢良,更主要是謙遜守禮,頗具仁王潛力。
大概半個時辰後,身穿寬大華服的公子興,便在內侍的指引下,來到了王宮的內殿,麵朝魯王拱手施禮道:“父王,您召喚兒臣?”
“唔。”
魯王公輸磐點了點頭,招招手示意公子興在他旁邊的席位中坐下,隨即問道:“寧陽的事,你聽說了麼?”
公子興聞言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問道:“父王,寧陽發生了何事?”
對於公子興並不清楚寧陽已淪陷的消息,魯王公輸磐也不奇怪,因為他在得知這個噩耗後,便立即下令封鎖了消息,不允許任何人提及。
畢竟寧陽距離王都曲阜實在是太近了,倘若曲阜的臣民得知寧陽已被魏軍攻陷,肯定人心惶惶。
想到這裡,魯王公輸磐聞言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解釋道:“兩日前,魏公子潤率領一支奇兵,偷襲了寧陽,占領了那座城池。”
公子興起初可能是沒反應過來,待等他回過神後,他的臉上便流露出了震撼、惶恐之色。
見此,魯王搶先一步輕斥道:“孤封鎖了消息,不可聲張!”
麵色有些發白的公子興聞言連連點頭。
此時,魯王公輸磐這才繼續說道:“方才,孤收到了魏公子潤派人送來的書信,由此我才曉得,此子目前就在寧陽。”說著,他神色複雜地看向麵前案幾上的那份書信。
見父王麵色有些難看,公子興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父王,魏公子潤在信中寫了些什麼?莫非是對我魯國興師問罪麼?”
魯王搖了搖頭,隨即將案幾上的書信移到公子興那邊,說道:“你自己來看罷。”
公子興點點頭,小心翼翼拿起書信,粗略掃了兩眼。
出乎他的意料,魏公子潤並未在信中指責他魯國什麼,無論是協助齊國對魏國宣戰,亦或是派兵封鎖梁魯渠,都未曾提及,魏公子潤隻是在信中寫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比如感慨在「四國伐楚戰役」之際,魯國曾給予他以及他麾下的商水軍諸多幫助,而如今卻遺憾地分處敵我雲雲。
隨後,魏公子潤在信中表示無意與魯國為敵,「奪取寧陽」是對目前的戰略的考慮,隻不過是「暫時借駐」。
而在信中的末尾,魏公子潤邀請魯王到寧陽喝酒。
在看完書信後,公子興急切地說道:“父王莫不是要赴約?千萬不可,若父王依約前往寧陽,魏公子潤必定趁機將父王扣下。”
看著公子興臉上的焦急之色,魯王公輸磐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他感慨說道:“其實這次孤同意與齊軍一同駐軍宋地,協助宋雲,孤就知道,此舉必定遭來魏國之惡。為此,孤早早便派駐軍隊,將梁魯渠封鎖,防止魏國的戰船乘載著士卒沿河渠順流而下,直達我國。……然而孤沒有想到,魏公子潤偏偏不走水路,而是率騎兵從陸路千裡奔襲寧陽城……眼下魏軍占據寧陽,隨時可以借梁魯渠之便利,從本國源源不斷運載士卒與輜重到達寧陽……”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歎息說道:“總之,孤會去赴約。”
聽聞此言,公子興大為焦急地說道:“父王千萬不可,當務之急,當聚集兵力,設法奪回寧陽才是!”
『設法奪回寧陽?從魏公子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