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ps:今天回老家了,第二更在十二點後,沒有補更。另外,月底雙倍月票活動,求月票。』
————以下正文————
“快快快,上去上去上去。”
在大梁城東城牆的城下,一名身穿著尋常士卒革甲的楚軍五百人將一臉心急地催促著麾下的士卒。
在他的催促下,幾名楚國士卒爭先恐後般順著攻城長梯往上爬,然而還沒等他們爬到半途,卻見城牆上的魏卒用長戈、推杆等物,生生將長梯給推離了城牆。
在驚恐聲的呼喊聲中,這架攻城長梯連帶著長梯上的楚國士卒們向外傾斜,旋即轟地一聲倒在城外的楚軍人潮中。
“該死的!”
這名五百人將暗罵一聲,手指著城牆方向,反複大聲喊道:“弓弩手,放箭,壓製城上的魏卒!”
一連喊了好幾聲,附近的楚軍弓弩手們紛紛舉起弓弩,朝著城上射擊,但是換來的,卻是城牆上魏國士卒的反擊。
“壓製城上!壓製城上!”這名五百人將扯著嗓子喊道。
忽然見,他心中閃過一絲警惕,猛然抬頭一瞧,卻見一架明晃晃的魏連弩,不知何時已對準了自己。
『不……』
還沒等這名五百人將做出什麼規避的舉動,隻見噗地一聲,一根足足兩根手指粗細的鐵矢洞穿了他的身軀,順便連帶著射死了他身後的兩名楚軍士卒。
“好!又乾掉一個!”
在城牆上,操作著機關連弩的魏卒振奮地歡呼一聲,隨即眯著眼睛尋找下一個目標。
自從前兩日機關連弩大發神威,在一日內射死了二三十名諸國聯軍的前線將官後,這些諸國聯軍的將官與將領們,非但立刻就收起了將旗,亦不敢穿戴著有區彆於尋常士卒的甲胄,這給有心狙擊這些將官的魏軍士卒增加了不少難度。
忽然,城牆上有魏卒大聲喊道:“井闌!敵軍的井闌車靠近城牆!”
隻見在城外,有幾十架目測高達六七丈左右的井闌車,正在諸多聯軍士卒的推動下,緩緩朝著城牆這邊靠近。
“弩炮準備!”
城牆上有一名魏軍千人將大聲吼道。
當即,便有魏軍士卒操作著弩炮,將其對準了遠處的井闌車。
城防所用的弩炮,跟當初冶造局在諸國代表麵前操演的弩炮並不相同:巨大仿佛如拋石機一般的弩炮機,那是專門用來摧毀城牆的,擁有著比拋石機更強大的城牆破壞能力;而安置在大梁城上的弩炮車,則仿佛是弩炮機的縮小版,專門用來摧毀城外敵軍的攻城兵器。
最主要的就是井闌車。
這也難怪,畢竟井闌車這種攻城兵器,對於城池的威脅性太大,它可同時兼備「使弩手立於高處壓製敵城的敵軍」以及「能夠比攻城長梯更便捷的方式強行登陸城頭」這兩個優點,因此,一直是防守方的優先摧毀對象。
“砰!”
一架弩炮車率先發動,隻見一枚仿佛有成人腦袋大小的石彈被彈飛出去,“嘭”地砸在遠處一架井闌車的支柱上,那強勁的威力,立刻就打斷了那根支柱,以至於井闌車的上半截嘩啦一聲坍塌,幾十名聯軍的弓弩手驚叫著摔落下來。
“砰砰砰——”
其實幾十架弩炮車緊跟其後,紛紛開炮,當即便又有三座井闌車被摧毀。
見到這一幕,衛國將領、鄄城侯衛鄖心中暗罵,暗罵魏軍的戰爭兵器簡直就是層出不窮。
看著己國士卒的慘重傷亡,衛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平心而論,無論衛國還是他鄄城侯衛鄖,皆根本不想蹚這趟渾水——四國聯盟要與魏國廝殺,彼此殺個痛快即是,何必要波及他衛國呢?
不過衛鄖也明白,在當下「非魏即楚」的大體格局下,他衛國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縱使他們並未協助魏國對付諸國聯盟,但諸國聯盟照樣會逼迫他衛國倒戈對付魏國——這即是弱國的悲哀。
不自覺地,鄄城侯衛鄖想到了早已過世的公子衛瑜,儘管他仍不認為一個衛瑜會讓他衛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至少不至於像眼下這麼窩囊——被楚水君逼著攻打魏國的城池,而魏國的軍卒,亦毫不留情地殺死他衛國的士卒。
『唉,事已至此,再想這些又有何用?』
鄄城侯衛鄖歎了口氣,隻能再次振作精神,指揮著麾下士卒加緊進攻大梁,畢竟楚水君正在後方看著呢——若不能使這位楚國的君侯滿意,他衛國恐怕就隻有迎來覆亡。
待等太陽升到頭頂,這場仗已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
『真是不可思議的頑強……』
在楚軍的本陣中,楚水君觀望著戰況,心下暗暗自語。
他看得出來,此刻正在攻打大梁城的衛國軍隊,其實並未因為魏衛兩國曾是盟友而手下留情——反過來魏軍也沒有,接近六萬兵力的衛軍,一刻不停地猛攻僅僅隻有約三千魏卒防守的東城牆,卻居然至今都未能攻上城頭,這在楚水君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難道那一紙「魏王禦駕親征」的檄文,竟支撐著城牆上的魏卒堅持到這種地步?
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楚水君下令道:“令衛邵、衛鄖、衛振等人率軍後撤五裡修整,重整旗鼓;再命「西門嵇」、「蔡厚」等人率領糧募兵取代衛軍繼續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