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黑影手臂快速一揚,一塊發亮的東西直奔吳崢而來,吳崢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故作慌張的樣子,踉踉蹌蹌向後躲閃了半步。
“啪嗒。”
低頭看時,竟然是一塊足有十兩重的銀錠正落在自己的腳邊。
等吳崢再次抬頭時,屋脊上早已不見了那個黑影。
彎腰撿起地上的銀子,吳崢想了想,頓時雙手用力一握,那塊有模有樣的銀錠早已被捏成了銀餅,這才重新把地上的包袱包好,依然斜跨到左邊的肩頭上,還不忘再次扭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屋脊,見黑影早已不知所蹤,這才轉身離開。
經過剛才四名捕快這麼一鬨,手裡又有了銀子,也不去管銀子的來路好壞,不再打算露宿街頭的吳崢,很快找到一家客棧抬腳走了進去。
住了一夜,早晨一大早吳崢就退房離開,走到了街上。順腿走到一處賣早點的攤子上,坐下來要了一碗豆花,幾根油條,一邊吃一邊仔細留心傾聽周圍用餐人的交談。
不過,聽了一會,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吳崢起身付了飯前,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由詢問早吃攤的老板:
“大叔,怎麼彆的城裡到處都是乞丐,這裡卻一個都看不見呢?”
“小哥不是本地人?”
吳崢點點頭。
“怪不得。”
見老板又忙著招待其他客人,一時沒有功夫向自己解釋,吳崢抬腳就要離開時,一位年齡二十出頭,坐在那裡吃早餐的青年,看著吳崢說了一句:
“乞丐?城裡兩個月前到處都是,隻是最近城裡的乞丐都過年去了。……。”
“過年,過什麼年?”
被年輕人的話弄得一愣的吳崢,頓時停住身子,不明所以地反問了一句。
“嗬嗬,當然是被突然從天上掉下的銀子砸昏了頭,不再沿街乞討,而是過上了富人的日子。難道不是過年嗎?”
聯想夜裡自己得到的那個十兩的銀錠,吳崢也明白過來年輕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當即向年輕人抱拳道謝,這才轉身離開了小吃攤。
要不要繼續留在順天府?
一邊漫無目的地溜達,一邊在腦子裡考慮這個問題。
想來想去,吳崢還是想先弄清楚鐵線娘是為什麼被關入了死牢。畢竟是父親絕筆信中讓自己前來投靠的人,也就是說是父親吳立鵬的朋友。豈能一走了之?
隨之而來的卻是,該去哪裡打聽鐵線娘的消息呢?
由昨天那個小飯館掌櫃的神色和舉動看,恐怕鐵線娘犯下的絕不是小罪,不然不會被打入死牢。飯館掌櫃也不會一聽自己提到“鐵線娘”這個名字就臉色大變。
在銅鑼城待了幾個月的吳崢清楚,茶館酒肆是打聽類似小道消息的最佳去處,可是對於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論是茶館還是酒肆,都不是適合自己出現的地方。
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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