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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好奇的吳崢可以肯定,通道中是沒有任何出口的,而且,應該也不在水牢底部,不然剛才那個柳富是不會背著籠子裡的人沿著階梯一路爬到半腰的。
那就是說,柳富說的舒服點的地方入口,應該就在由鐵門下去,到階梯中間位置的其中某個位置。
正當吳崢想要沿著洞廳石壁上鑿出來的階梯下去一探究竟時,再次聽到了柳富二人的腳步聲和談話聲。急切之間,吳崢發現鐵門裡麵,與下行的階梯相對的一側有一處凹陷下去的地方,急忙縱身過去,蜷縮起瘦小的身體,屏住呼吸趴在裡麵。
不過十幾個呼吸,柳府的兩個下人便沿著階梯走了上來,這時柳富背上已經不見了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柳邕,真不用看著她把東西吃下去嗎?”
“不用,俗話說鳥為食亡,人也一樣,都餓三四天了,美食當前誰能忍得住?”
“回頭還是打發朱婆子再下來看看吧,而且,身上的傷那麼重,即便老爺想要享用,怕也要先把傷治好才行。”
“要你操心?”
“好吧,那就回頭告訴管家一聲。”
說著,兩人走出鐵門,並隨手把鐵門從外麵重新落鎖。
趴伏在暗中凹陷處的吳崢,直到通道中再也聽不見兩人的腳步聲了,這才現身出來。來到鐵門邊摸了摸上麵拳頭大小的黃銅鎖,並沒有放在心上,繼而沿著直達水牢底部的階梯一步步走了下去。
無需仔細尋找,由台階上剛才留下的水漬,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深深凹入石壁的洞口。也正因為入口深入石壁之中,所以從上麵根本就難以發現。
進入漆黑一片的洞口,三轉兩轉,吳崢發覺腳下的通道正在一點點抬高,很像是水蛇灣水底,連接吳家堡背後吳家祖墳那處坑洞的暗道。
並不算很長,大概走了一刻鐘不到的光景,再次被眼前的一道鐵門給擋住了去路,透過鐵門兩側的縫隙依稀可以看見裡麵露出的光線。
吳崢伸手摸了摸,並沒有上鎖,隻是從外麵用一根手臂粗細的鐵棍緊緊拴死了。取下鐵棍,小心翼翼一點點打開鐵門,眼前的情景完全出乎吳崢的意料。
竟然是一處足有兩丈見方,布置富麗堂皇的地下洞府。
粗如兒臂的四根紅燭,分置於洞府的四角,明亮的燭光把洞府內照的纖毫畢現。
四壁全部是用水紅色的帳幔遮著,看不出一絲洞壁的模樣。而且,洞府中甚至沒有一絲黴味,甚至還有縷縷好聞的香氣直鑽口鼻。由此可見,此處洞府應該具有良好的通風通道。
洞府正對鐵門的方向是一張不大的圓桌,圓桌周圍擺放著兩隻圓凳。桌子上不僅有盛滿菜肴的四隻白色盤子,以及一碗白米飯,而且還有一把精致的白瓷酒壺,以及兩隻小巧的酒盅。
圓桌右手邊是一張掛著同樣水紅色帳幔的大床,依稀可以看到床上此時正有一個嬌小的身體蜷縮在上麵。
而圓桌的另外一側則是一個博古架,上麵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不少擺件,諸如花瓶,玉雕的小獅子等等,以及許多吳崢從未見過的玩意。
仔細打量完室內的布置,吳崢這才抬腳向被水紅色帳幔遮擋住的大床前走去。
剛剛站到床邊,就聽裡麵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嘶啞,而又充滿仇恨的話語:
“柳老賊,我鐵凝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柳史青。”
許是聽吳崢的聲音的確不是柳太師,床上的女孩子似乎動了一下。
當吳崢隨手把帳幔從中分開,並掛起來後,一張蒼白而又憔悴的臉頰頓時出現在眼前,尤其是臉上那雙依然帶有一絲驚恐,並充滿警惕的眼睛,死死盯著吳崢,讓吳崢都不由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顯然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不知是自己換的,還是剛才的柳富和柳邕幫她換的。現在,鐵凝身上是一件蔥綠色薄薄的睡裙。
“我叫吳崢,不是柳府的人,是無意中來到這裡的。”
看女孩子眼中的警惕神色並沒有減少,吳崢接著解釋說: